但一想到鬼南安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不理自己。
心里頓時便又是一股無名火起。
“艸!!!”
她一拳砸在面前的鏡子上。
鏡子當場多了多道裂痕。
“算了。”
隨后,眼神又變得凌厲,喃喃道:
“不玩了,直接割影子好了。”
—
安潔兒出了廁所。
隨后,一個女生進入廁所小解。
女生在進入廁所的一瞬便看到了壞掉的門和鏡子。
臉上立馬露出詫異的目光。
“地,地震了嗎?”
女生一臉的問號。
—
明天星期六,是放假的時間。
臨近下午放學的時候,學生們已經躁動不安。
最后一節課是數學,鬼南安在認真聽課。
突然,旁邊的安潔兒把手伸了過來,扯了兩根鬼南安的頭發。
鬼南安看了她一眼,有些無語。
安潔兒則是微微一笑,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鬼南安并未多說什麼,只是繼續聽課。
他全當是安潔兒閑的無聊的惡作劇。
因此也就沒有多想。
“叮鈴鈴……”
放學了,校內傳來學生們震耳欲聾的歡呼。
在等到絕大多數學生都離開以后。
鬼南安這才起身挪步。
安潔兒跟在他的身后,心想要怎麼樣才能搞到對方的血。
但直到跟著對方出了校門,接自己的車都來了。
卻依舊想不出一個好主意。
“小姐。”
管家已經走過來迎接了。
安潔兒不得不停下腳步。
“南安。”
她只是微笑的沖著不遠處的鬼南安喊了一聲,然后招招手,道:
“下周見。”
但鬼南安并未回頭,只當沒聽見。
“切!”
安潔兒低聲嘖了嘖嘴,然后上了車。
直到車子都開走了,走在那個方向的鬼南安才是停下腳步。
隨后回頭看了一眼。
下一刻,又繼續朝著自家的方向前行。
—
而另一邊,坐在車后座的安潔兒拿出了一個小盒,她把小盒打開。
里面裝著兩根鬼南安的頭發。
這算是今天的戰利品。
只要再得到一點鬼南安的血,那麼自己的底牌就可以正常施展。
只是……
要如何才能弄到對方的血呢?
這便是安潔兒要去思考的問題。
—
星期六,在白貓工作一天的鬼南安下午就回去了。
他一個人去菜市場買菜。
然后又一個人從菜市場走出來。
“喵”
只是在經過前天那個花臺的時候。
他聽見了一聲貓叫。
鬼南安以為是那天的小流浪貓,所以便低頭去看。
但從灌木叢里走出來的,卻是那只純白色的貓又。
“喵”
此時的對方正發出喵喵的叫聲,似乎是在撒嬌。
而現場的周圍,實則也并沒有其他人。
“你還在這里嗎……”
苦笑的說著類似于嘆息的話語。
隨后,又從菜袋里取出一小塊肉放到對方跟前。
“你該去找個好地方的。”
并未多想,但就在把肉放下即將把手縮回去的瞬間。
“喵!!!!”
白色的貓又突然發狂,一嘴咬在了鬼南安的手上。
咬的部位不偏不倚,剛好是右手的手掌。
牙齒狠狠的嵌進肉里,頓時大量的鮮血涌了出來。
安潔兒做出這個決定實際是有些忐忑的。
但她一時又想不出別的方法。
在咬下去的那個瞬間,安潔兒便已經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他已經想好了,只要鬼南安動手打自己。
自己就立馬學著正常喵咪那般慘叫一聲,然后逃之夭夭。
——反正血已經到手。
但現實卻和安潔兒想的并不一樣。
鬼南安僅是對貓又咬自己有些詫異。
卻是并沒有做出任何的過激行為。
“有這麼餓嗎……”
鬼南安只是把菜放下,然后用左手抓住貓又的腦袋,小心翼翼的將它的嘴掰開。
而后,又捏著她的后頸肉,將其提起。
讓她那一嘴人血的臉,面向花臺上面的那一小塊豬肉。
“看清楚了,這才是吃的,而不是我的手。”
鬼南安認為,貓又是餓花了眼,沒認出自己的手和豬肉的區別。
關于貓又這種惡魔貓他并不是特別了解。
但他還不至于和一只貓生氣。
更別說他從未生過氣了。
他只是輕輕的把貓又放下,又重新從袋子里拿了一塊肉放在花臺上面。
隨后,也不多做停留,只是默默地離開了。
正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小診所走去。
而坐在花臺上,看著鬼南安離開的安潔兒。
在望著對方背影的同時,思緒也是變得有些復雜起來。
安潔兒現在的心情有那麼一絲迷離。
但又理不清,此刻自己心中的這種感覺是什麼。
最終,她只是得出以下結論,喃喃低語:
“這人真傻……”
—
—
頭發有了,血也到手。
回到別墅的安潔兒在地下倉庫設置了一個很大的法陣。
時間是夜晚十點,寬敞的屋子沒有任何雜物。
地上設置了一個巨大的圓形黑色法陣,法陣的四周則點著多支粗矮的白蠟燭。
法陣的中間有一張白紙,上面有一絲血跡和某人的一根頭發。
碩大的屋子僅有安潔兒一人。
她沒有開燈,蠟燭的燭光使得房間看上去有些幽暗恐怖。
安潔兒只是一個勁的閉眼默念著咒語。
在咒語念了整整十分鐘以后。
“嘩!!!!”
黑色的法陣終于冒出幽藍色的恐怖光芒。
下一刻,所有的蠟燭全都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