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疼)
在吃了這種藥之后。
你傷口的出血速度會大大減緩。
差不多只有平時的十分之一。
換言之,你將有更多的時間包扎處理傷口。
鬼南安就是不想在砍手的時候失血過多弄出人命。
因此,便不得不準備這種藥。
畢竟他想安安靜靜的把花姐的手帶走。
而不是弄出人命把事鬧大讓自己被抓起來。
——
今天的止血藥已經沒了。
因為是月底,已經被工作人員清理扔掉了。
平時的止血藥都會放在一個箱子里,誰想要就自己去領。
而補充新鮮止血藥的時間,則是一號,也就是明天。
止血藥是妖族產物。
可妖族的種族又何其多?
因此又得分很多類別。
畢竟用錯了副作用還是挺難受的。
第六天,鬼南安一大早就去箱子里翻到了一支人可用的止血藥。
他在出門的時候帶了一個小箱子,是那種長條的小木箱。
里面裝著繃帶消毒藥和止血藥等物。
鬼南安打算用這箱子把花姐的右手帶回來。
因此還特意對比了一下尺寸。
他覺得這個木箱完全可以。
就是出門的時候不太好解釋。
好在出門的時候白姐正在打呼嚕。
或者說是在裝打呼嚕。
總之,無論結果如何,鬼南安都出去了。
他很快就去醫院找到了花姐。
然后又在大媽陪著花媽媽聊天的時候。
偷偷把他帶到了醫院的某個廢棄衛生間。
這個地方沒攝像頭,很安靜,平時也不會有人來。
鬼南安找了好久才找到這麼個地方。
“你準備好了嗎?”
他打開自己的盒子,從里面拿出繃帶和消毒水。
以及一管止血藥。
花姐心里發虛,見對方這架勢,姑且吞了口唾沫,點點頭,道:
“嗯!”
鬼南安見狀,從單肩包里抽出了菜刀。
花姐見狀,臉直接就白了:
“用,用菜刀的嗎?”
鬼南安點頭:
“因為我找不到鋸子。”
花姐的臉更白了,只是哆哆嗦嗦的道:
“你,你有麻醉劑嗎?”
“麻醉劑?”
鬼南安不解。
“那是什麼?”
“一種……一種可以緩解疼痛的東西。”
“嗯……沒聽說過呢,不過你只要疼暈過去就不會疼了。”
“好,好吧……”
花姐已經開始哭了,眼淚從眼角流下來。
“鬼鬼,我怕……”
事到臨頭,她終于還是被恐懼覆蓋了全身。
鬼南安只是微笑:
“沒事的,忍忍,很快就不疼了。”
他把花姐的右手袖子扯上去。
正找尋著從哪個部位砍比較好。
然而,當他看見花姐食指和中指夾縫的一個小黑點以后。
便不由得愣住了。
那個黑點不大,就一顆黃豆大小。
“這,這是什麼?”
鬼南安指著那個黑點,花姐則哭著說:
“是,是胎記,小時候就有的……嗚嗚嗚,你待會下手輕點。”
花姐還沉浸于即將跺手的悲傷中。
而鬼南安則是在表情漸漸冷漠的同時把工具全都收了起來。
花姐見狀,有些不解:
“怎,怎麼了?還要換地方嗎?
我……實在不行你給我一根棍子吧,我咬著就不會叫出聲了。”
她邊哭邊說,梨花帶雨。
鬼南安則是默默起身,一臉平靜,或者說是一臉麻木的看著她。
“不要了,你的手已經沒用了。”
他說完,提著東西失望的離開了。
同時心想,自己當初看手的時候為什麼不仔細一點。
否則也不會白白在那小鬼身上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
鬼南安走了,走了近半分鐘后花姐才回過神來。
她先是一愣,而后在心中摻雜著復雜欣喜的同時忙追出去。
然而,那個三歲小孩連同他的貍花貓早已沒了蹤影。
起初花姐還怎麼多想。
他以為鬼南安第二天還會來的。
然而,直到后來花媽媽出院了,大媽將剩下的兩萬多交到花媽媽手里。
那個名為“鬼哥”的孩子也再沒有出現過。
后來花姐把自己和鬼南安的交易講給了小猴子聽。
小猴子聽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雖說算上花姐和鬼南安的相處時間也才六天。
但這六天發生的一切卻如同是在做夢。
小猴子說:
“會不會……鬼哥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來幫你的天使?”
這話雖是玩笑,但有些信了的花姐心里卻一陣莫名的遺憾。
——
那之后又過了幾年,小猴子搬家了,聽說沒多久就輟學了。
小猴子主動和花姐斷了聯系,花姐再也聯系不到對方。
而花媽媽則用當初鬼南安剩下的那些錢,因為一些奇遇,后面也成功發了家。
母女倆成了真正的有錢人。
——
多年來,兩人一直在尋找一個名為“鬼哥”的富家子弟。
然而,經過大量的時間和找尋。
最終得出的結論卻是:
城根本就沒有這樣一號人物。
所有人都在說母女倆魔怔了,應該是想要炒作。
總之,對這方面的新聞大多是不信和冷嘲熱諷。
然而,唯有親身經歷過那段遭遇的母女。
依舊在大海撈針般的尋找著那位消失的三歲孩童。
——
—
【正文】
長達六天的努力只是徒勞。
而離約定的時間也僅剩一天而已。
當天的鬼南安并未急著回家,而是去了另一個貧民區尋找目標。
只可惜,人群太雜,那正在打架斗毆的環境一看就不是自己能夠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