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們全家出門旅游,結果父親車子出了點問題,因此才慘遭車禍。
好在父母并無大礙,只有我的腿廢了一只。
后來警方詳細調查,發現是有人對父親的車子做了手腳。
那人一個月后便落網,已經被關進去了。
那是父親的司機,用他自己的話說,是嫌父親給的工資低。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完全是在胡扯。”
“競爭對手?”
“是的,而且父親大致也猜到是誰干的。
只是苦于沒有證據,所以只能草草了事。
對方若是個普通人還好,無非就是花點錢的事。
可對方卻是和自己同一級別的大企業,那就實在是有些無奈了。
總之,自從出了這檔子事,父親一直都很自責。
其實我一點都不怪他,畢竟這不是他錯。
可他心里過意不去,從那之后便一直對我嚴加看管。
生怕我因為斷了條腿想不開啥的。
即便是后來我的腿被你們修好了。
他還是把我看的很死。
說什麼……
害怕有競爭對手從我下手。”
“但他的擔憂也并不是沒有道理不是嗎?經過那種事情,想必是個人都會留下心理陰影。”
“是啊,所以我才一改過去的形象,甚至把頭發都剪了。
事實上,我現在所在的單位根本就沒人知道我是誰。
不過這樣也好,越是如此,就越是容易發現下邊的問題。”
“只是改變一個形象就夠了嗎?”
“嚴格意義來說,只要你會化妝就完全可以把自己化成另外一個人。
如果你看見了我以前的照片,說不準會懷疑那人是我妹妹。”
艾菲爾對自己的化妝技術十分自信。
更別說現在的化妝道具越來越五花八門和詭異了。
—
兩人隨后又聊了一陣花羽的事,從談話中,可以得出艾菲爾和花羽是很好的朋友。
算是一對很合得來的人。
“說真的,我之所以舍不得這份工作,除了不想回去當金絲雀外,花羽也是很大的一個原因。
她和我以前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艾菲爾認真講述著花羽的過往。
——
在花羽十歲那年,做完手術的花媽媽從醫院出來了。
兩人當時手里還剩近兩萬幣。
她們試圖找到自己的恩公。
——那個三歲的小男孩。
想把剩下的錢先還給對方。
只可惜,對方卻如同人間蒸發那般不見蹤影。
花媽媽經過艱難的心理斗爭,在等待了一年后仍不見對方回來。
所以便打算用這筆錢做點生意。
當時的2萬幣不比現在,非常值錢。
而花媽媽又沒什麼文化,所以也就找了個稍微好點的地段,弄了個菜攤。
花姐說:
光憑每天賣菜賺錢要多久才能湊齊十二萬還給“鬼哥”?
萬一人家找上門來,母女倆還不上那可就尷尬了。
—
花姐其實對做生意啥的也不懂。
但他知道自己的人渣父親做直播拍視頻賺了不少錢。
所以她也想試試,想讓花媽媽買手機。
換做一般的父母,大概率是不會買的。
但花媽媽本就沒什麼文化,自然也不知道這行的水有多深。
回想起花爸爸賺了錢,所以她也就想試試。
而后,咬咬牙,就給花姐也買了一個。
只是不料。
一切都順利的有些離譜。
花姐就這樣歪打正著好巧不巧的火了。
——
花姐是靠短視頻和賣菜直播火的。
而隨著流量和粉絲越來越多。
某個星探也開始找上門來。
對方覺得以花姐的形象火起來不是問題。
于是乎,便和對方仔細交流方案,最終決定正式簽下。
而那之后因為歌聲出眾,再到步入娛樂圈徹底從流量主播轉型為歌手。
便又是一段刻苦的經歷了。
——
“花羽最初火起來的時候,網上很多人都在罵她。”
“這有什麼好罵的?”鬼南安對此不是特別理解。
艾菲爾笑了笑,道:
“那些教育家指責花羽年紀輕輕不學好。
沉迷于網絡卻不去上學。
說什麼花羽掉錢眼里去了,這心態就不對,肯定火不了。
但花姐從未因為這種事生氣。
也從未當一回事。
當我在認識她沒多久,并問她怎麼看待網上那些教育家的時候。
你知道她怎麼回答的嗎?”
“怎麼說?”
“她說:
當初我和媽媽在貧民區吃著五毛錢的爛面。
在垃圾桶找食的時候。
怎麼不見這幫教育家站出來關心?”
說到這里,艾菲爾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股釋然的表情:
“從她說出這句話開始,我便知道,這孩子絕對是我喜歡的人。
我喜歡她的態度。
比那些沒什麼本事卻喜歡大聲嚷嚷的流量巨嬰要好的多。
所以我就選了她,成了她的經紀人。”
—
—
“那現在,咱們來聊聊花羽的父親吧。”
鬼南安進入最后一個步驟。
現在只差打聽花爸爸的情報了。
艾菲爾點點頭,但很明顯,她并不是很想提那個討厭的家伙。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道:
“無非就是一個做直播的賭鬼,在起初靠黑紅賺了一大筆錢以后。
審美疲勞的觀眾便對他越來越沒興趣了。
觀眾們罵他也罵累了,直播的人氣急劇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