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在前老板的面上。
我想老板在對于蛇右的去留問題上是有些糾結的。”
“雞肋?”
“誰說不是呢。”
他笑了笑,又道:
“早在前幾年的時候,我就和老板聊過蛇右的問題。
當然,當時只是開玩笑。
我問老板,假如蛇右突然有天叛變,老板會殺他嗎?
老板說不會。
畢竟蛇右是前朝老臣,他的死讓白貓損失實力是輕。
讓其他老臣心里發寒才是問題之重。
當然,這有個大的前提,那就是蛇右沒有威脅到其他高層。”
獸醫說到這便不再說了。
他只是拍了拍鬼南安的肩膀,隨后便離開了。
而回到房間休息的鬼南安。
則是在快速消化獸醫的那番話。
“雞肋嗎……”
他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想起了那句老詞: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對于現在的老板來說,蛇右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塊雞肋吧。
可雞肋雖無味。
一旦丟棄就不可再吃。
相反,若是留在碗中,雖說無味,但至少還能在想吃的時候有的吃。
不至于今后想吃雞肋都找不到后悔藥。
“沒有威脅到……其他高層的前提嗎……”
第190章 博士篇二十一:一號
紅衣將蛇右的全權處理交給鬼南安。
他并沒有向鬼南安透露自己的態度觀點。
這或許是一種回避,一種將雞肋丟棄與否的決定權交給他人的回避。
——
當然,這些只建立在鬼南安不知情的前提下。
按照鬼南安原先的想法,他是打算把蛇右直接宰掉的。
可從獸醫那得知的情報卻是,老板對蛇右的態度并沒有自己想的那般簡單。
雞肋嗎?
這其實并沒什麼關系。
鬼南安只要知道老板對蛇右還有一點感情就行了。
既然老板對蛇右還有別的感情,那不妨將其活捉捆綁回去。
可光是如此,又沒法達到警示作用。
如果連造反一事都能如此輕易的糊弄過去。
那老板的威嚴又在何處?
今后手底的人豈不是會更加不把老板放在眼里?
——
思量許久,鬼南安最終得出一個方案。
一個各退一步的方案。
其一,宰了蛇右,但不毀他魂魄。
其二,將蛇右的魂魄帶回去,交給老板處理。
如此一來,警示的效果有了。
也不會讓老板可惜為難。
—
“呼!!!!”
耳邊,呼呼大睡的黑沙開始陷入深度睡眠。
那雷鳴的呼嚕聲開始響起。
聽聞此聲的鬼南安最終放棄思考。
而是選擇閉眼,選擇休息。
—
“小,小兄弟……”
第二天早上,那個婦女主動找到了鬼南安。
她的手里拿著一張照片,表情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你看看,這像不像那孩子……”
鬼南安接過照片,發現是張有些年代的黑白合影。
照片上是十幾個小孩子圍在一起沖鏡頭比劃的圖像。
孩子們臉上帶著笑,唯有角落右下方的某個小女孩露出有些怯懦的表情。
照片上的小女孩撐死五歲,和七號分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很像。”
鬼南安點頭。
“是吧。”
婦女忍不住展露笑顏,她解釋道:
“這是當時的一個玩具商拍的。
他很受孩子們的喜愛。
后來他走了,離開村子的時候,拍了這樣一張照片,留給我家做紀念。”
當時的婦女是外來玩具商的鄰居,平時沒少幫對方的忙。
因此,在玩具商打算離開村子的時候。
便決定為婦女的一家三口拍張照片做個留戀。
只不過這事被七號的生父拒絕了。
用他的原話說,就是七號從小膽小,不善與人交際。
所以父親希望這個拍照的機會能留給孩子們。
——以女兒七號的名義。
希望能借此機會讓女兒和其他小朋友加深關系。
而不是整天和村外的野孩子攪在一起。
——
—
—
“我去問一下那孩子,看她能不能想起一些什麼,你在門外等一會。
我沒叫你之前,不要進來。”
“好,好……”
鬼南安去了七號的房間。
在開門的一瞬,見對方正在看書。
那是一本茶葉圖鑒,是鬼南安平時用來打發時間的產物。
女孩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扭頭望去,見是鬼南安,臉上下意識露出微笑。
鬼南安走過去,蹲下身來,坐在地鋪的旁邊,道:
“傷勢如何,疼嗎?”
女孩搖搖頭,道:
“不疼,好了很多。”
鬼南安又指著女孩手中的圖鑒,道:
“你喜歡看這個?”
“嗯。”
女孩點頭:
“很多沒見過的葉子,只可惜……我不認識字,所以不知道這些葉子叫什麼。”
“博士平時沒有教你們識字嗎?”
“沒有……只有一號,他只教過一號識字。”
七號先前就說過。
一號是博士最看重的一個孩子。
而且還是七號最好的朋友。
所以在鬼南安這邊一直有個猜測。
那就是
博士不希望七號和一號走的太近。
因為那會拖一號的后腿。
—
七號不是說過嗎,零山山頂的某次任務。
一號為了救她失去了一條手臂,并且之后傷痕累累。
或許博士就是不想讓這種事再次發生。
才選擇將七號這個累贅拋棄遺棄。
畢竟一號可是他手里的高級戰士。
想必身上的零件都比其他孩子高出好幾個等級。
—
這就好比名門望族的家長,是不太喜歡自家的子女和窮小子一起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