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便和其他孩子對照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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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號態度截然不同的是。
其余的孩子并不討厭一號。
在他們的記憶里,似乎并沒有欺負一號的過去。
相反,還因為一號是博士最為信任的人。
因此大家對一號都很仰慕。
孩子們想和一號做朋友,向一號請教,到底要如何才能和她一樣,被博士喜愛和重視。
她的人氣實際在孩子們的心中很高。
只是過去的她對那些孩子只是一味冰冷不理會而已。
憑借著這種被仰慕的當下環境。
一號開始對那幫孩子策反。
當然,以她的口才以及平時和對方的相處情況,這的確有點難度。
所以一號只能找借口,將目標帶到外面。
再讓七號出馬,隨后由七號開啟嘴遁模式,試圖說服對方。
和冷冰冰的一號不同。
七號走的是被動交際花路線。
她平時就和其他孩子的關系很好。
可以說和一號是兩個極端。
在這種前提下,便有了更高的說服力。
當然,也不可能一次性把所有人都帶出去說服。
而是一個兩個的,挨個把他們叫出去。
直到最后大多數都叛變。
即便沒有叛變的,也是持中立的猶豫態度。
陷入懷疑人生的沉默當中。
—
孩子們叛變的根本原因在于一號本身。
因為在他們的印象里。
一號毫無疑問是對博士最忠心的人。
現在連一號都叛變了。
那麼這事的可信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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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那邊的計劃順利進行。
畢竟博士的整個老巢當下也就三十多個孩子。
因此,將他們挨個約出去策反的時間并未花多久。
這些孩子全都是博士從五湖四海弄來的小孩。
將他們培養洗腦養大改造,是從眾多小孩中脫穎而出的幸存者。
—
在一號背地對其他孩子策反的時候。
較為敏感的蛇右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他是白貓前任的情報局局長,對情報的嗅覺一向靈敏。
只是他并不了解博士手底孩子們的日常行動,生活習慣。
因此,也就不知道他們偷偷出去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又是否合理。
—
“唉!”
第二天和博士撞見的時候,蛇右叫住了他。
“怎麼了?”
博士剛忙完從實驗室出來,打算去取點材料。
“你手底的那個一號……這幾天怪怪的,你給她安排什麼事了嗎?”
“沒有啊,這幾天我放她假了。”
博士不解的看著他:
“你說清楚點。”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這兩天老見她帶人往外走。
還每次帶出去的人都不一樣。”
“帶人?
你確定你沒看錯?”
博士不太信,因為在他的印象里。
一號應該是個和其他人關系沒那麼好的孩子。
他覺得蛇右在和自己開玩笑。
畢竟這小鬼平時就挺閑的。
“雖說我一把年紀,但還不至于老眼昏花。”
蛇右很肯定自己看到的景象:
“再者說,能看錯一次,還能看錯二次三次不成?”
博士犯了難,只是問:
“男的女的?”
他有點擔心一號是不是早戀了。
畢竟這個年齡的一號也該到青春期了。
可在此之前,博士還從未向一號補習過相關知識。
“都有吧,具體的不太清楚。
我也不能平白無故把所有精力全放一孩子身上。”
—
—
—
博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讓一個女孩去把一號叫來。
女孩找到一號,向她說明來意。
“你小心點,博士可能已經懷疑你了。”
女孩提醒道,一號點點頭,快步去了博士的房間。
“咚咚咚!”
她敲了敲門,隨后里面傳來一聲請進。
一號進去,反手把門帶上。
“父親,您找我?”
態度一如既往地尊敬,盡量擺出一副啥事沒有的表情。
“一號。”
進屋的時候博士正在看書,是那本翻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白貓》。
這本白貓并不是藏書室的那幾本。
而是單獨被博士放在房間里的讀物。
——遠比藏書室的那幾本有更長的歷史。
在一號的記憶里,貌似自己還很小的時候,便經常見博士翻閱這本書籍。
—
“父親大人有什麼吩咐嗎?”
一號畢恭畢敬,博士則慢慢合上書籍。
他看著一號,盯著對方看了許久。
一號心里有些緊張,但回想起鬼南安對自己所說那些話的她只能強裝冷靜。
比如要如何調節自己的面部表情。
又比如要注意哪方面的細節,才不會被人多心懷疑。
總之,在村子里的時候,一號沒少被鬼南安強行科普。
“沒什麼,只是為父有些事情不太明白,想要問問你。”
“父親直說便是。”
一號露出不解的表情,博士則笑笑,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人跟我說,你這兩天老是把別人帶出去。
有這麼一回事嗎?”
老實說,當博士這麼問的時候,一號心里是有些不安的。
要照她以往的邏輯方式,一定會懷疑是有人出賣了自己。
但在緊張的時候她又想起了鬼南安的提醒:
“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緊張,因為很可能是對方的試探。
倘若博士真的抓到了你的尾巴,那麼就沒必要再和你聊。
相反,他如果還有心情試探你,就說明他情報有限,是拿不定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