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既然把她藏的這麼好,就說明這人很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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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白貓】
白貓的地下千米,是獸醫的研究所。
而研究所的再下面,則是白貓的禁地。
是很少有人能進去的地方。
研究所的最下方有兩個互通的領域。
其中一個是白貓的妖王之一,某智商不高的怪物兇獸“食吞”的活動領地。
而另一個領域,則是白貓的地下牢房,平時用來關押犯人的地方。
想要進入牢房,就必須得從兇獸的領地經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兇獸“食吞”算是牢房的天然看守。
白貓的牢房平時一直擱置著。
根本就沒怎麼關人。
而如今卻難得關押兩個犯人。
那便是蛇右和水具。
水具只是個小角色,因此隨便關到了一個房間。
唯有蛇右關在最深處的牢房。
即便他現在的靈魂被封印在一條狗身上。
“沙沙……”
黑暗中的蛇右正在睡覺。
但靈敏的聽覺很快便讓他聽見了人的腳步聲。
他抬頭,與此同時的,牢房墻壁上的油燈被人點燃。
他望過去,卻發現是老板紅衣。
剎那間,臉上露出自嘲的表情。
“怎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來嘲笑我嗎?”
蛇右開口了,狗嘴里說的是人話。
和鬼南安那種說不了話的情況不同。
身為妖王魂魄的他即便被封印到動物體內,也是能夠根據自己的意志開口的。
“別這麼說,只是想和你聊聊。”
紅衣輕笑,拍了拍旁邊一個木凳的灰塵。
試圖將其拍干凈坐上去。
卻不料那木凳灰塵實在太多,他拍了半天也不見干凈。
索性,直接坐在地上的稻草上面,道:
“你看我多好,都這個時候還想著尊重你和你平起平坐,
因為你坐在地上,所以我也坐在地上。
這年頭,像我這種不擺架子的老板可不多了。”
他一副發自內心的表情闡述著這句話。
卻被蛇右瞄了眼旁邊的凳子后投過來一個無語的白眼。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來這些沒用的。”
蛇右的態度很是堅決。
紅衣倒也不生氣,只是笑笑,道:
“蛇右,咱倆認識也有些時日了吧,你說……”
“要放屁的話出去放行嗎?”
這話讓紅衣臉上的笑瞬間僵住。
他有些無語的看著對方,道:
“真是粗俗不堪,難得我想醞釀一下氛圍的來著。”
“有屁就放。”但蛇右完全不給面,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終于,紅衣有些忍不住了:
“你說話的能不能文明一點?
老黃鱔你為什麼跟別人說話就不這樣,老子跟你有仇是嗎?”
紅衣忍不住爆了粗,早在他還沒當老板的時候,他就跟蛇右有些不合。
只不過那之后考慮到領導者的形象和影響,他便大度了些。
“你我天生不合,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紅衣,你要是個男妖,就把水具放了,把老子砍了。
老子一妖做事一妖當,不需要你在我面前假惺惺。”
“哦是嗎?”
聽聞這話的紅衣眼睛立馬微瞇了起來。
“也就是說你不想知道雪嬰去哪了是嗎?”
“雪嬰……”
這個名字讓蛇右的身子猛的一顫,便見他直勾勾的看著紅衣,十分激動的說道:
“告訴我,她去哪了。”
“叫爸爸。”
“……”
第208章 神族
“好吧,不開玩笑了,誰讓你態度那麼惡劣來著。”
紅衣聳了聳肩,隨后,表情和語氣都變得認真起來。
他看著蛇右,道:
“雪嬰是只狐妖,你應該知道吧。”
“嗯……白色的狐貍。”
蛇右想要知道這背后的緣由到底為何。
因此,態度也不像剛才那般排斥。
他只是道:
“這和她的種族有關系嗎?”
“當然有。”
紅衣又問:
“你知道她是只狐妖,那你也知道她的氣味有些不對對吧?”
是的,雪嬰身上并沒有傳統狐妖的妖氣。
她的氣味有些古怪,是蛇右從未聞過的味道。
但是,在很早的時候雪嬰便對自己的氣味給出了解釋。
而蛇右也并沒多想,選擇了相信。
“她說,是因為祖上有一位狐祖變異。
而這種隔代遺傳的返祖形象恰好在她身上發生了。
所以氣味才不一樣。”
“所以你就信了嗎?”紅衣反問。
“什麼……意思?”
蛇右楞了一下,以前的他從未對這事有過懷疑。
紅衣只是笑笑,又道:
“如果說,單是氣味的變化可以歸類于返祖現象。
那九條尾巴的設定也硬套過去,會不會過于生硬了些?”
雪嬰是條白色九尾狐。
只是她平時會用法術將自己的其余八條尾巴遮起來。
因此,知道她有九條尾巴的,往往只有和她走的很近的人。
蛇右知道,紅衣知道。
過去的老臣核心骨干知道。
唯獨后來的新來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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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蛇右的心里有些沒底了。
過去的她從未在這方多想。
“我的意思很簡單。”
紅衣只是看著她,一字一頓:
“雪嬰不是妖族。”
“不是妖族?”
蛇右詫異,忙問:
“難不成是惡魔嗎?”
他有些擔心,因為惡魔死了就什麼也沒了,更別說他本就擔心雪嬰已經遇害。
“也不是。”
紅衣回答的淡然。
而聽聞這話的蛇右表情一瞬間變得迷茫起來。
在他的印象里,這個世界的“怪物”貌似只有妖族和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