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呵呵呵……”
游戲規則改了。
歸根結底就是只要今晚死人就好。
主辦方不打算追究兇手的責任,也不給其他玩家必須找出兇手的壓力。
這樣的游戲規則。
簡直就是明擺著告訴眾人:
在今晚,你們需要推一個犧牲品出來。
—
電視就此關閉。
而看著不遠處被砸了個坑,已經被砸在坑里血肉模糊一團肉醬的紅發女。
其余人的表情都無疑是有些不好看起來。
“我想出去……”
卷發女護住自己的腦袋,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
她的聲音一直在發顫。
顫抖而絕望。
其旁邊的貴婦倒是表現的沉穩一些,估摸著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然而,卻依舊面色蒼白,滿臉不安。
“沙沙……”
沒有猶豫,鬼南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試圖離開。
其余兩人見狀,也紛紛站起身來,打算一同跟隨離開這里。
卻不料這個舉動一下子驚動了貴婦。
“你們去哪?”
她像是一只擔驚受怕的小松鼠。
不安的看著三人。
“你們……你們肯定打算密謀害人吧,一定是這樣。”
貴婦覺得,男性們一定是去一邊商量今晚把誰刀出去。
畢竟他們三白天就在一起,很明顯已是一個陣營。
但貴婦的質問并沒人回答,一行人只是由鬼南安帶著離開了大廳。
他們去了棋牌室,商量著接下來的行動。
錢猴子提議道:
“要不我今晚把那兩人宰了吧,省的節外生枝。”
鬼南安則是拿起臺球桌上的八號桌球,道:
“萬一明天的游戲必須得有人死呢?你把她兩殺了,誰給我們做肉盾?”
“嘖,也是啊。”
錢猴子嘖嘖嘴,罵道:
“真惡心,要是一開始就知道所有的游戲規則就好了。”
旁邊的綠毛見兩人聊的這般好,也想插進來不被忽略,便道:
“你,你們說……要是今晚不死人,會……會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
錢猴子道:
“那變態不都說了嗎?剩下的人一半行刑。”
“可,可我們有五個人,一半怎麼算……”
“這個啊,簡單!”
錢猴子拿起桌球上的白球,朝著角落的游戲機用力一砸。
只聽得砰的一聲,游戲機的屏幕被砸了個大洞。
“5的一半不就是2嗎,先隨便弄死兩人。
剩下那人切成兩半,把其中的一半拿去行刑就行。”
“就算是死了三個吧……”
“可直播效果好啊,你覺得他干不出來這事?”
“也,也是呵……”
綠毛覺得錢猴子說的很有道理。
心想真不愧和飽貓一樣都是通緝犯。
唯獨在這方面的思維那麼靈活。
此時他的心里其實還有一個話題。
但有些沒好意思說。
幾度開口,卻最終都憋了回去。
“有心事?”
鬼南安看出了綠毛的不對勁。
“啊?還,還好吧……”
綠毛有些尷尬,臉紅了一下。
“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我只是在想,我們……今晚能不能睡在一個房間。”
“一個房間?”鬼南安突然想到了什麼。
“是,是啊……
你們看啊,游戲規則只說晚上待在房間里不許出門。
但并沒說一定要待在自己的房間。
昨天的通知的確說了要回自己房間。
可剛才那個人不是說了嗎,今晚沒有通知提醒。
換言之,我們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待在房間里就行。
卻不一定非得是自己的房間。
所,所以……
我在想,如果我們待在一起,就多了一層安全感。
也多了一層保險。
還有,還有就是……
早上也不會睡過頭。
不會像胖子那樣……
因為睡太死而出事……”
是個好主意,但歸根結底是綠毛怕一個人待在屋里。
他覺得三人里就他最弱。
害怕夜里被那兩個女人盯上。
尤其是那個貴婦。
從剛才的行為來看,貴婦懷疑三人夜里會對她下手。
那麼換言之,極端情況下的對方可能會在今晚先下手為強。
而至于要找誰下手?
毫無疑問就是最弱的自己。
這是綠毛思考的思維。
錢猴子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
“這主意不錯啊,那今晚去我那吧,我那比較安全。”
這話不假。
畢竟錢猴子的身份往那一放,對剩下的人就是一個無形的威懾力。
沒人會吃飽了撐得在夜里去刀一個級通緝犯,更別說還是一個赫赫有名的悍匪。
這就好比狼人殺里的新手狼人吃飽了撐得去刀同樣是狼人的房主。
會失敗不說,還會被直接踢出房間。
——
“可以。”
鬼南安同意這個觀點,就此決定。
而在這邊的三人決定今晚在一起的同時。
另外一邊,害怕的卷發女也和貴婦在一起過夜。
他們并沒有回自己的房間。
而是忍著反胃的味道,去那個坑里找了很久才從紅發女的血泥中找到她房間的鑰匙。
之所以不去律師的房間。
是因為房間有尸體,挪動會引人注意。
二女并不希望自己的行蹤被鬼南安三人知道。
至于胖子的房間?
那就跟別提了。
一地的油脂血肉。
實在住不下去。
思來想去,只有紅發女的房間躲起來最為合適。
二女打算老老實實的在紅發女的房間躲上一晚。
試圖躲避那三位男性。
她們覺得只要自己躲起來就不會有事。
因為錢猴子一旦找不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