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天知道事情暴露會產生什麼惡劣后果。
——
“我有時在想,阿鬼會不會是塊木頭。”
紅衣突然說道。
“這還用得著想嗎?他本來就是木頭。”獸醫很自然的白了對方一眼。
“不,我的意思是……字面意義上的木頭,就你屁股下坐著的這個。
你說他會不會是木頭成精?”
“你又想扯什麼蛋?”
“實際上……這事是雪嬰告訴我的。”
紅衣道出了自己的猜想:
“雪嬰不是有個能力嗎?可以讓木頭變成活人。
盡管只是傀儡。”
365 阿鬼走后
紅衣向獸醫講述起了雪嬰的故事來。
雪嬰有一個能力,那就是讓木頭化為活物,只不過沒有感情,完全是個機器傀儡,
前面博士篇的時候提到過,雪嬰向博士告別的時候,用木頭給他做了一個“父親”,保質期50年左右。
而制造出來的父親是沒有感情的。
只是一具單方面聽從指令的傀儡。
這便是雪嬰的能力。
但嚴格意義來說,用此能力所制造出來的虛假生命。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實際上得看木頭的原材料。
材料越好,制造出來的生命就更有特色。
有些材料特殊的,甚至還會擁有感情。
從外表看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個死物。
——
“雪嬰跟我說,她剛回天界的那會兒非常郁悶,整天被關在家里,無所事事。
便靠做木雕打發時間。
因為放心不下白貓,所以就做了很多木頭人。
然后再把他們放到人間,給他們下達指令。
希望他們能去白貓,從而代表她繼續留在白貓,并提供相關幫助。”
“那后來呢?”
“后來失敗了,因為目標太大太顯眼,所以很快便被士兵發現回收了。
就此,黑狐王還把她狠狠的罵了一頓。
可那姑娘一點也沒有放棄的想法。
既然目標太大不行,那麼他便做小孩子,并下達指定。
當然,事實證明最后還是不行。
無奈,她只好再降低規模。
終于在造出一個嬰兒之后,成功的蒙混過關,送到了人間。
雖說那嬰兒很可能沒人撿回家死掉,然后變回木雕的本體就是了。”
“你是說……阿鬼是那木雕嬰兒?可這也不對啊,阿鬼死后是有肉體的,而且還有靈魂。”
“是啊,所以有可能是別的什麼材料。”
紅衣端起面前一杯酒,一飲而盡,道:
“雪嬰所送去人間的嬰兒不止一個,按他的回憶,可能有二十幾個吧。
她向嬰兒下達著指定,讓他們去白貓。
盡管那時的嬰兒可能并未聽懂,說了也等于白說。
雪嬰所制造出來的活物完全取決于木頭的材料。
所以有沒有可能……
當時她手里的某塊原材料極為特殊。
以至于被制造出來之后連靈魂都開始擁有?
或者更大膽一點,那塊原材料被送到雪嬰手里的時候。
實際上是還有生命的,只是不被人知道。
而恰巧雪嬰又把那東西加工成了嬰兒,從而導致阿鬼出現在墳地,然后又被我撿回去。
我撿到阿鬼的時候,小黑就在他旁邊。
現在阿鬼消失了,小黑便不見了。
小黑是神族,阿鬼也是神族。
而雪嬰又一個勁的往人間丟嬰兒。
那麼自然,阿鬼是雪嬰手里嬰兒之一的可能性并不是沒有。”
“能判斷出是什麼材料嗎?”獸醫問。
紅衣則苦笑著搖搖頭,道:
“這個很難,畢竟雪嬰也記不得她偷了黑狐王寶庫里的多少昂貴木雕。
更別說去了解木雕的價值和材料了。”
兩人就這樣便喝邊聊,聊了很多。
最終,不勝酒力的紅衣捂著頭暈的腦袋回去了。
而獸醫則是哈哈大笑,嘲笑的同時拼命狂飲,以至于最后也喝的個爛醉,最終趴在桌子底下呼呼大睡。
—
夜色很黑,月亮很圓。
時間來到了后半夜。
老街的危房里,九鬼正一個人坐在某塊石頭上發呆。
他的腳下是一群流浪貓,正在吃他剛撒下的貓糧。
而他本人則是靜靜看著手中在月光照耀下閃閃發光的玉佩。
不知在想些什麼。
—
小狐貍又做噩夢了。
啊的一聲從床上驚醒。
她夢見鬼南安掉進了一個深淵,且再沒回來。
蘇醒過來的小狐貍意識到這是一場夢而松了口氣。
可四下張望回過神來,卻又是兩行熱淚流下。
而后,如同無數次的夜晚那樣,蒙在被子里無聲痛哭。
—
山蛇再也不會死了,因為獸醫已經研發出了那種藥。
白貓的所有高層全都吃了。
因此,哪怕她死了,也不會被人們遺忘。
自然,得到了永生。
漆黑的客廳里。
山蛇只是靜靜地看著房間一角的冰箱,不知在想些什麼。
—
白姐在看月亮,化為黑貓的形態站在陽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一動不動。
或許他在期待著某只貓像那天那樣找到自己。
當然,這一次的自己和那次不同。
自己可是主動站在了月光底下。
—
安靜的黑夜。
白貓的諸位心里感受各不相同。
盡管大家白天很少提及。
可每當深夜的時候,還是有人難以接受,從而忍不住懷念。
但這一切早晚都會過去的。
正如同那句至理名言:時間會沖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