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
他在城的邊緣遇到了一個白貓的實習生,對方一臉震驚,即激動又不敢相信,
鬼南安則是讓他不要聲張,另外找他借了一百塊車錢。
他搭車,讓司機開往老街。
只可惜中間有段路施工,所以不得不繞遠路。
鬼南安表示不必,自己走著去即可。
他下了車,徑直朝著白貓的方向走。
中途的時候會經過一個公園。
此時的公園里有很多小孩在放風箏。
而在這群小孩子當中,鬼南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錢猴子?
他如此心想,可那孩子好像也就十歲,年齡差太遠。
便見那像錢猴子的小孩開心的放著風箏,卻又因跑的太快在地上摔了一跤。
“哎喲,沒事吧狗兒。”
旁邊的某個男人突然沖了上去,走路一瘸一拐的。
這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鬼南安稍一細看,便認出了對方。
——是錢猴子。
而在他身后的不遠處,則是三十出頭的米婭,以及錢猴子的奶奶。
奶奶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因此坐著輪椅,米婭則在后面推著。
婆媳倆笑盈盈的看著錢猴子把傻樂的孩子扶起,然后又教兒子放風箏的正確方法。
奶奶的輪椅邊有一條瞎眼的土狗。
很老了,就這樣安安穩穩的趴在那。
吹著涼風,搖著尾巴。
—
就這樣靜靜地注視著。
大概是看了一分鐘之后,鬼南安離開了。
而也與此同時的,錢猴子兒子的風箏放起來了。
錢猴子很高興,積極鼓勵著。
可有那麼一瞬,他突然覺得有人在背后盯著自己。
錢猴子下意識回頭。
卻并沒有發現目標。
相反,遠處一個離開且肩上有黑貓的家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對方的背影,十分眼熟。
“鬼哥?”
這兩個字下意識出現在他的腦海。
但盯著對方的背影看了半天,最終判斷那是個少年。
而后,苦笑著搖搖頭。
怎麼會呢,鬼哥今年都36了吧。
他這樣想著。
下一刻,繼續投入到和家人的愉快相處中。
自己的孩子,絕不能和自己的童年一樣。
——
鬼南安離開了公園。
繼續向著白貓的方向走。
這一路很安靜。
但正如同那句話一般:暴風雨前的寧靜。
鬼南安安安穩穩的走在路邊。
“哎哎哎!!!!!”
卻不料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少女的驚叫。
他回頭一瞧。
“砰!!!!!”
一輛自行車便撞了過來。
兩人就此相撞。
少女連同自行車在地上摔了一跤,鬼南安則沒什麼事。
他依舊安穩的站在原地,只是褲子被撞了點車輪痕。
鬼南安是這時才看到地上的“自行車道”標志的。
由于該標志很久未刷漆,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他沒怎麼注意。
“沒事吧。”
是自己有錯在先,所以很快便伸出了手。
“沒事沒事,你沒事吧?”
少女接過,起來了,然后上下打量鬼南安。
“呼,還好你沒事,不然我爸又該啰嗦了。”
這是個看似十八歲的姑娘,長得很漂亮。
從她身上的服飾來看,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以后走路看著點啊,這是自行車道,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誰也沒好處不是?”
少女出于好心的埋怨著,鬼南安則是輕笑,靜靜地聽著。
“好啦,拜拜啦。”
她扶起車頭壞了的車,由于家就在附近,所以索性推著走。
可剛走出沒幾步,卻又猶豫的扭過頭來,道:
“那個……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是嗎?我想應該沒有。”
鬼南安的臉上一直帶著謙和的笑。
但對方卻好像是在尋找記憶那般不死心。
“嗯……好奇怪啊,在和你說話之后……總感覺似曾相識。
唉!你叫什麼名字。”
“南安。”
“南安?南安……”
少女開始回憶,嘀咕著,可最終什麼也想不起來。
“可能真的是我記錯了吧……”
這是她最后的結論。
然后,繼續推著車往家走,又在走了幾步之后,突然扭頭道:
“對了,我叫木子,記住了!”
—
—
—
獸醫又喝酒了,這一次喝了很多。
今天的他無心實驗,原因是研究所那幾個新來的助手沒有一個讓他滿意的。
其實那幾個助手并不蠢。
可問題在于獸醫的要求太高了。
他拿過去給鬼南安的標準套用在那幾個助手身上。
最后,又很自然而然的得出了“連頭豬都不如”的結論。
無心的獸醫白天去某家店喝了很多酒。
回來的路上路都走不穩。
最后索性在老街上癱倒下去。
見此情形的白貓某人試圖去扶。
但又在突然看到某個人影之后整個身軀都為之一顫,不再向前。
——
“……一群廢物……”
即便是喝的不省人事癱倒在地,獸醫依然在罵罵咧咧。
他試圖起身,卻連站都站不穩,最后索性趴在地上,破罐子破摔。
而就在這個時候。
“叮!”
一瓶剛開的冰可樂突然出現在他的手邊地上。
看見可樂的獸醫明顯愣了一下。
而后心里立馬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對于獸醫而言,可樂是鬼南安的象征。
倘若除鬼南安之外有人拿可樂給自己,他則會非常生氣。
因為這意味著有不知死活的家伙想篡改自己的回憶。
所以他罵罵咧咧,拿起可樂就往對方的腦袋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