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君哥,您別開玩笑了,她偷你那些殯葬的東西有啥用啊?不就是些紙扎的東西?還有墓碑啥的……”
盧貴知道,這些都不是重點,聽眼前這個人的意思,殷娜已經被殺,下一個看來就是自己,搞不好整個場子也就沒了,但是他就是個高級一丟丟的馬仔,現在只能拖時間,萬一警察來了……呢?
搖了搖頭,盧貴也不知道這是哪里來的奇怪想法,一個搞地下賭場的小混混竟然盼著警察能來這里,也算是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
“臭小子,別在這給我裝,之前那個殷娜偷了塊裝了貨的墓碑,特麼還勾引了我的小弟幫他一起偷,就憑她能有這個膽子?”
“君哥,君爺!殷娜那人只認錢啊!什麼來錢快她搞什麼,我這真不知道,她外面的男人沒有十幾個也有七八個,我……”
盧貴忙著辯解,卻只見這個君哥一臉不耐煩,直接拔出旁邊的水果刀,眼見著就要刺過來了,外面突然傳來嘈雜聲。
“警察!都舉起手來!立刻!”
君哥的手還舉在空中,一聽外面的聲響,立馬一腳踹開盧貴,帶著人從“逃生通道”跑了出去。
盧貴本能地捂著肚子,腦瓜還沒來得及繼續正常運轉,房的門就被踹了開來。
“警察!別動!”食品飲料精品推薦房間里此時只剩盧貴和旁邊的發牌小弟,其他人早就跑了,盧貴連忙指了指旁邊的小門。
“跑了!跑了好幾個!警察叔叔快去追!”
出乎盧貴的預料,這些穿著制服的警察并沒有急著跟上去,似乎在用專門的通訊設備聯系著什麼。
還沒來得及想明白,人就被警察給提溜了起來。
“喲,這不盧貴嗎?看來指望你們改邪歸正是不可能了。”
一看眼前的警察,也是個老熟人,這下算是真的栽進去了。
另一邊,君哥帶著人順著“逃生通道”一路暢通地從房子另一邊的后門跑了出來。
路上沒看見任何人,也就是說他們應該是安全了。
“大哥,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跟著君哥跑路的小弟氣喘吁吁,一看平常就缺乏鍛煉。
“少特麼廢話,他們被警察抓了咱能好了?趕緊跑,扯什麼犢子呢?”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房子后門是個小巷子,路燈不知道為什麼并沒有開,周圍的視野一點也不好。
但是跑路不能挑挑揀揀,順著墻,加個人一路狂奔,眼看著就要跑出巷子了,跑在最前面的小弟眼尖,一個急剎車把后面的人給攔了下來。
“警車!”
一堆人差點剎不住車,但是本能地集體轉頭就跑。
奈何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兩個不是他們的人竟然跟在了他們身后。
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男人,還有一個一看就是個警察。
“上!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君哥大手一揮,讓自己的兄弟們沖上去干一場。
但是效果跟他想的不太一樣,周圍的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想真的上去的。
“上啊!?楞著干什麼呢!?”
君哥兩眼一瞪,平常他可是說一不二,誰敢不聽話,那肯定要被他往死里整,結果現在這個情況,帶出來的人竟然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我、我們被抓了頂多判個一兩年,這要是襲警,那罪可重了!”
旁邊一個矮胖矮胖的男人哆哆嗦嗦地說著,這讓君哥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他沒想到自己的人竟然這麼沒用,平常還是不夠狠。
“這位小哥說得對啊,早點投降,大家都能收工。”
站在眾人對面的自不用說,是簡文星和張勇,兩人早就在這邊恭候多時了。
簡文星掂了掂手里的板磚,這可是居家旅行抓人必備的好工具,關鍵還好找,特別是這種小巷子里,沒個七八塊那都不科學。
君哥哪里肯聽這種勸降的話,且不說能不能逃得掉,這要是在這里認了栽,自己身上的案子怕是有他受的。
“這群廢物!”
抄起手里的匕首,君哥就直接沖了上去,對方就兩個人,自己雖然只有一個,但是匕首怎麼也應該比空手揮板磚有用。
可惜就是這種僥幸心理讓君哥吃了更多的苦頭,他身后的小弟們早就原地蹲下抱頭,等著警察叔叔來給他們戴手銬,只有君哥,被簡文星伺候了兩板磚還不服氣,又被張勇朝著臉和肚子打了好幾圈,愣是把自己變成了個豬頭臉都不愿意投降。
不過最后也由不得他了,一開始打不過,后續增援的人一來,君哥和他的軟腳蝦小弟只能乖乖等被抓。
原來,簡文星跟張勇在跟著盧貴到了返修老房子外之后,在附近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陸陸續續有人到里面去,就跟之前在淮柳市那次差不多。
張勇所謂的刑警的直覺告訴他,八成跑不了,而一旁有系統的簡文星更是心里一清二楚,他不僅看到了賭徒,還看到了殺害殷娜的兇手。
好巧不巧,這個君哥身上是有案子的通緝犯,簡文星這麼一說,張勇自然是立馬向朱成匯報,整個抓捕過程都給安排地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