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往下一看,白皙的帶著被掐出一圈指痕的腳腕上,被一道細細的金屬鏈子綁得結結實實。
我這是......被囚禁了?
「阿舍爾!」
隨著我憤怒的低吼,紅色的小點轉向我,沒過兩分鐘,一身西裝端著托盤的阿舍爾推開了房門。
一見到他,不顧身體上的難受,我猛地沖過去要和他拼命。
「你這個混蛋!你對我做了什麼?」
男人低笑一聲,單手拽住我打去的拳頭,反手一扭,就將我的手扭到了背后,將我背向他的壓制在了門上。
「少爺,隨便誣賴別人可不是個好習慣。」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不過就是一條被我養在家里的狗而已!
「快把本少爺放了!不然等我出去了,就把你送給安德烈!」
被壓制得動也動不了,我不禁有些慌地對他發出警告。
男人單手將托盤放在柜子上,身子前壓,貼在我的后頸處,呼吸打在上面,讓人不自覺打了個寒戰。
「少爺,你還沒認清現實嗎?佛洛雷斯家族從昨天就已經有了新的家主。」
我慌亂了一下,隨后反駁:「不可能!」
「你父親曾經對我們家做過的事,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吻細碎地印在耳后,我卻只覺得渾身寒冷。
我怎麼會不知道父親對阿舍爾的家里做了什麼呢?
一直以來,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更要將他壓得死死的,讓他無法翻身,同時還能在他身上發泄將高高在上的人碾壓到泥里的快感。
我咬了咬牙:「知道又怎麼樣?我父親......唔......滾開!」
男人聲音變得沙啞,格外低沉的聲音隨著撫上腰間的手,滾燙的溫度和門板冰涼的溫度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少爺,你知道刀抵在你父親脖子上時,你父親是怎麼說的嗎?
「他說:尤金做過的事,應該讓他自己來補償你。求你放過我和我的私生子,只要你不動他,我愿意將所有財產送給你!」
我整個人一怔。
「你在胡說什麼?我父親只有我一個兒子!」
什麼......私生子?
14
不愿承認,可腦子里卻還是莫名閃現出這麼多年的情景。
明明是佛洛雷斯家的大少爺,卻一直不曾參加管理,整日在家里游手好閑。
父親比起讓我去管理,更信任和看重一個貼身的年輕秘書。
父親明明對母親一直很好,但母親卻從來對他不假辭色,甚至會對他的碰觸感到厭煩和討厭。
分明是家里,打電話去問公司事務也不繁忙,但父親卻總是一個月才回來幾次。
母親去世后,他回來得就更少了,對我這個兒子從來就不聞不問,唯一給的也就只有錢了。
以前以為是寵溺我這個獨子,現在看來,更像是在外面有了另一個圓滿的家庭。
而我,只是他保護另一個孩子的擋箭牌。
耳邊男人的聲音帶著蠱惑:「我聽聞當年,他一貧如洗時遇到你媽媽這個大家千金,你猜那個私生子今年多大?」
父親身邊的那個秘書,二十五歲,比我還大一歲!
「他害死我爸媽,又騙了你和你媽媽,現在還把你送給我任意蹂躪,尤金,你恨他嗎?」
我是個惡毒男配,但不代表我沒腦子。
身子轉過來,和阿舍爾面對面,四目相對時,我扯出一抹笑肉。
「這就是你的復仇嗎?阿舍爾,讓我們父子兄弟相殘?」
大手緊緊地鉗住我的下巴。
「被我一輩子綁在床上,或是借由我的勢力去報仇,你可以自己選擇。」
手曖昧地在我屁股上輕輕捏了一下,本就青紫的部位,讓我疼得渾身一顫。
「我很喜歡第一個,你說呢,尤金?」
我咬牙切齒地說:「讓你失望了,我選第二個!」
攻防轉變,可以成為一個被掌控的弱者,但又不能完全當個金絲雀。
畢竟身為獵食者的貓咪抓到了雀兒,也只會肆意玩弄過后吃掉,又怎麼會對雀兒產生愛意?
要想讓阿舍爾這只貓愛上我,就要讓他知道雖然我目前是只雀兒。
但一旦有了機會,說不準你就被雀兒啄了眼睛!
15
佛洛雷斯的家族企業目前大部分,都被阿舍爾的勢力收編,只有小部分還留存在該死的老頭那里。
他們一家三口還以為阿舍爾就這麼結束了報復。
正和和美美,暗自慶幸一家人舍財免災了呢。
而我,則是被親爹送給了阿舍爾出氣。
我坐在辦公桌上看著手上的資料,不由冷笑一聲,這得有多天真啊,才能以為送了個我,阿舍爾就會收手?
抬眼看向辦公桌后的阿舍爾,毫不客氣地道:
「老頭還剩一個兩個小公司,估計是怕你報復這幾天要脫手,準備移民了。
「我知道他偷稅漏稅不是一兩天了,手底下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合作,你給我安排人手。
「他不是在意他那個私生子?我倒要看看,這次再讓他選一次,他選自己還是那個私生子?」
阿舍爾雙手交叉撐在辦公桌上,視線從我身上一寸寸地掃過,仿佛我就像沒穿衣服一樣。
「看個屁?」
他低沉地一笑,腳下蹬地,椅子向后滑了一步。
雙手隨意地扶在把手上,身子向后倚,身子懶散且隨意地面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