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臥槽,鼻子又出血了!”
華九難叮囑幾人:
“今晚的事情別說出去,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三人紛紛點頭。
陳大計從小嬌生慣養,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虧。
憤恨不平的說道:
“老大,這件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挨欺負不報復回去,不是我性格!”
“等你回家了問問仙家,收拾昨晚那些臟東西要多少錢,我出!”
“特麼的,必須干他們,給我帥氣的鼻子報仇!”
就是陳大計不說,華九難也會想辦法對付昨晚的惡鬼。
一來,李大爺從小就這麼教育他的:
不能欺負人,但也絕對不能讓人欺負;
二來,怕臟東西禍害其他同學。
“恩,大計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了!”
陳大計連連點:
“老大等你滅了臟東西,我就用雷管兒把它們家炸平嘍!”
“特奶奶的,敢欺負少爺我,房都不給它留!”
看著滿臉怒色的陳大計,華九難終于懂了,為什麼鬼都怕惡人。
尤其是有權有勢的惡人!
虎娃好奇,開口問道:
“大計哥,你家做什麼的,怎麼會有雷管兒?”
陳大計還沉浸在炸臟東西家的幻想中,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家里有幾個鐵礦,雷管兒是用來炸礦山的!”
轉眼天亮,華九難叮囑陳大計和虎娃,照顧好昏迷的兩個室友,自己先回家。
陳大計開口說道:
“老大等會兒,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以后不管上學還是回家,我都安排人接送你和虎娃!”
這小子邊說邊取出“大哥大”,迅速的爬到屋頂打電話。
九十年代,我國手機還很少見,信號更是差的出奇。
尤其是邊遠地區。
所以陳大計要打電話,只能爬到高處找信號。
幾分鐘后,陳大計從屋頂爬了下來:
“老大走,我們去學校門口等著。”
半個小時后,果然有一輛黑色轎車駛來。
在其余同學震驚、羨慕的目光中,華九難和陳大計上車離去。
陳大計這小子對出馬很好奇,非要死皮賴臉跟華九難一起回家。
美其名曰長長見識。
車上不光有司機,還有個胖的厲害的中年人。
陳大計吊兒郎當的問道:
“爸,你怎麼來了?”
華九難也跟著開口:“叔叔好!”
中年人朝著華九難點了點頭,然后盯著一臉青紫的陳大計開口就罵:
“小癟犢子,老子花錢是讓你好好學習,怎麼又和別人打架了?”
“還讓人打成這個德行,你能耐呢?平時不是很厲害麼?!!”
陳大計很不耐煩:
“爸你能不能問清楚之后再罵我?”
“我這是勞動課自己摔的,沒和別人打架!”
“不信你問我老大,他中考成績可是咱們全縣第一,你不信我總得信他吧?!”
中年人聞言一愣:
“小伙子你叫華九難?”
這次輪到華九難愣了:
“叔叔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中年人見果然是華九難,立即滿臉笑容:
“家里礦山有事,總要麻煩周所長,他告訴我的!”
“啥也不說了,大計跟著你混,我放心!”
中年人頓了頓繼續說道:
“大計,你小子跟著九難學點好,別整天就特麼知道打架!”
“現在是法治社會,打架有個屁用!”
陳大計很委屈,輕聲嘟囔:
“老大打架比我厲害多了,我就是被他打服的”
中年人再次一愣,隨后轉身,重重在陳大計頭上打了一下:
“還特麼頂嘴!”
“九難打架厲害,那叫文武雙全!”
“你特麼就是地痞流氓!”
第40章 斷香
陳大計的父親叫陳富,果然是人如其名。
他先是去了一趟派出所,要接上周所長一起趕往華九難家。
周所長欣然同意:“正好有些日子沒去看老太太了!”
陳富大包小包買了一后備箱禮物,嘴里一直說:
第一次登門,可不能缺了禮數。
車到了村口,正趕上一戶人家出殯。
一打聽才知道,田老四死了。
據說死的還挺慘:
忽然間怪病纏身,幾天時間就瘦的不成人形。
去縣城醫院都沒有任何辦法治療。
周所長和陳富陪著聾婆婆待了一會兒,就要回去。
臨行前,陳富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
“老人家,我能在您這求個平安符麼?”
“就是您給周所長那種。”
周所長戴的哪里是什麼平安符,就是對付惡鬼那晚,聾婆婆給他的香灰包。
不過周所長回去后,讓媳婦給縫了個錦囊,一只貼身掛在脖子上。
聾婆婆笑著答應,在華九難和陳大計的攙扶下,起身去了偏房。
按照規矩,取香灰前要先給幾位仙家上香。
這叫“貢缺”。
可香剛點燃插好,就啪的一聲從中間折斷。
聾婆婆見此大驚,趕忙回到院子里。
面容嚴肅的問陳富:
“小子,你和老婆子說實話,做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東西?!”
陳富被問糊涂了,仔細想了半天才開口:
“沒有啊。”
“我不敢自稱善人,但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更沒招誰惹誰,就算偶爾路過村里破廟,我都鞠躬行禮。”
陳大計心中著急,開口說道:
“爸你可要實話實說!”
“剛才奶奶幫你求平安符的時候,香都斷了!”
越是有錢有勢的人越怕死。
陳富嚇得臉色蒼白,用力揪自己頭發:
“我想想,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