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九難開口要幫陳大計,灰老六坐不住了。
“小先生要想對付那個‘兇神’,我灰老六一定幫忙!”
“就算魂飛魄散,也和那東西拼了!”
麻衣姥姥冷冷瞟了一眼灰老六:
“就你能?!姥姥我也疼這兩個大孫子!”
“真要拼命的時候,也是姥姥我先上!”
“但這件事,咱們要好好研究一下,硬拼怕是沒有希望啊”
常懷遠最為冷靜。
“要想對付墓里的東西,只有請出胡三太爺或者松老。”
常懷遠說完,眾人將目光看向胡青山。
胡青山面露難色:
“諸位也知道,我家老祖宗已經很久不問世事了。”
“他老人家曾說,要不是念在和小先生祖上有交情,都不會給咱們傳話。”
華九難聽了激動不已:
“青山大哥,你家老祖知道我的身世?!”
注:華九難懂事之后,聾婆婆和李大爺沒有隱瞞華九難,而是將他來歷一五一十盡數告知。
只是叮囑他,在沒有大本事之前,不要急于尋找兇手報仇。
胡青山點了點頭。
“老祖猜到你會問,他老人家讓我告訴小先生:稍安勿躁,一切自有了結的時候。”
華九難聽完,陷入沉默。
陳大計見眾人又都不說話,只能哭喪著臉繼續懇求:
“常老神仙,胡家的老神仙不幫忙,還有別的辦法救我爸麼?”
常懷遠輕嘆一聲,將目光望向院中的松樹。
眾人心領神會,紛紛以目示意陳大計過去懇求。
陳大計立刻明白,跑到松樹面前撲通一聲跪下。
“樹爺爺,您大慈大悲,出手救救我爸行麼?”
眼見松樹毫無反應,陳大計繼續嘭嘭磕頭。
他是那麼用力:
雖然有積雪墊著,但依然磕的頭破血流。
華九難心疼自己這個兄弟,也走到松樹前跪下磕頭。
“求松老慈悲!”
北方的大地常年冰凍,堅硬如巖石。
沒幾下,華九難也和陳大計一樣,滿頭是血。
灰老六和麻衣姥姥心中不忍,想要拉兩人起來,卻被常懷遠用眼神制止。
果然,片刻之后,一個古樸、蒼涼、滿是時間韻味的嘆息,回蕩在眾人耳邊。
“不出這個院子,保他平安。”
陳大計聽了大喜,更加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
“我謝謝您老!我謝謝您老!”
灰老六也面露喜色,上前將華九難、陳大計扶了起來。
口中也跟著道謝:“松老慈悲!”
麻衣姥姥看著滿臉是血的華九難和陳大計,心疼不已。
她伸手一拂,陳大計只覺得額頭一陣清涼,不但不疼了,就連血都止住。
“哇塞,姥姥你真厲害!”
麻衣姥姥顯然十分受用這小子的馬屁,笑著又要給華九難治傷。
但她驚訝的發現,此刻華九難額頭已經不流血了,就連傷口都在緩緩愈合。
“桀桀桀,姥姥倒是忘了,我大孫子有一身龍皮護體,結實著呢!”
第76章 請雪尸
第二日一早,陳富見到一腦門疤痕的陳大計就是一愣:
“我去,小癟犢子你腦袋咋弄的?”
“睡覺時候從炕上掉下來,臉先著地啦!?”
陳大計見到無精打采的陳富也是一愣:
“爸你怎麼了?”
“昨晚沒睡好啊?!”
陳富一臉沮喪:
“哎,別特麼提了!”
“我一閉眼就打呼嚕,一打呼嚕你媽就叫我!”
“這特麼的可好,一晚上我兩誰都沒睡成!”
說到這里陳富點了根煙提神。
“別打岔,老子問你腦門兒怎麼弄的呢!”
陳大計滿嘴跑火車:
“昨晚和我九難哥結為異姓兄弟,磕頭磕的!”
說話間,正好華九難走出房間。
“陳叔早上好!”
陳富看著華九難光滑的額頭不禁納悶,開口問陳大計:
“咋滴,你倆結拜時候,就只是你給九難磕頭啊?”
“不應該是互相磕麼?!!”
“你特麼這是結拜,還是認干爹啊!”
“咋不磕死你個癟犢子!”
陳大計也很納悶:
“老大昨晚也磕的滿臉血,怎麼一晚上傷就好了”
“哦對了爸,以后你不能出這個院子。”
“樹爺爺答應保護你了!”
陳富瞬間驚喜,三步兩步走到松樹前跪拜答謝。
“謝謝您老人家,小子給您磕頭了!”
起身之后,陳富立即給司機打電話:
“喂,小李啊,你馬上安排人,給我送幾十噸化肥來!”
“要最貴的!”
“什麼?辣條?哦對!辣條也再拉一車來!”
華九難聽得一臉黑線。
這爺兒倆還真有個性:
一個請鬼吃辣條,另一個請樹仙吃化肥!
不過仔細一想,貌似也沒啥毛病
一家人吃過早飯,陳富忽然想到一個關鍵性問題。
“九難,叔要在你家住多久才行?”
“總不能一輩子在這兒給你們添麻煩吧?”
這個問題把華九難問住了。
陳大計嘿嘿一笑開口說道:
“爸,從理論上來講,古墓里的大粽子啥時候死,你啥時候才能離開奶奶家。”
陳富愕然:
“那大粽子啥時候能死?”
陳大計哪里知道這個,只能信口開河:
“說不好,但我覺得怎麼也要萬八千年吧!”
這句話徹底把陳富打擊到了。
“臥槽,老子就是使出吃奶力氣,也活不到一百!”
“這麼說,我不是一輩子不能出門啦?!”
陳大計看到自己老爸一臉沮喪,反而幸災樂禍的笑了。
“在這兒住著多好,每天陪著奶奶喝喝酒,聽聽收音機。”
“你要實在覺得無聊,就和我媽學織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