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此刻已經冷靜了許多,聽了兩個民警的對話后連連擺手。
“警察同志,李老二肯定不是摔死的!”
“報警前我都看了,沒見有啥外傷!”
“沒外傷?!”小王再次一愣。
“那晚李老二提到,自己欠同村兒一個叫田大榜的人高利貸,媳婦還和人家跑了。”
“是不是因為這些事兒,讓田大榜給害了?!”
周所長聽完深深點頭。
“有這種可能!”
“不過沒有切實證據前,咱們不能輕易下結論!”
“不能放過壞人,更不能冤枉一個好人!”
小王、小李聽完齊齊點頭。
“我們記住了,周所!”
中年人聽了周利民三人對話,原本因為驚嚇就略顯蒼白的臉,此刻變的更白了。
說話都帶著哭腔。
“所長同志說得對,小同志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小李滿臉不解的看了一眼中年人。
“大叔,我們就是隨便討論一下,你激動什麼?!”
中年人臉上的哭意更濃了。
“我、我、我就是田大榜”
“李老二還欠著不少錢呢,我恨不得他長命百歲、把錢都還完,咋會弄死他呢!”
“而且而且”
聽到和自己坐在一起的,居然是“犯罪嫌疑人”,小王、小李立即嚴肅起來。
“而且什麼,快點說!”
“放心,只要不是你殺的人,我們肯定不會冤枉你!”
盡管有警察在自己身邊,田大榜依然面露恐懼。
“而且李老二死的太滲人了!”
“我我說不好,一會兒到了,三位同志自己看吧!”
第545章 斷袖,亮甲
三十多公里的盤山路,再加上遍布積雪,派出所的車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
等到了孤女墳下面的山澗里,已經到了上午十點。
案發現場邊上,圍滿了看熱鬧的村民。
村民們對著已經凍硬的李老二指指點點。
婦女、孩子們臉上滿是驚恐。
九十年代的莊稼人,比現在人膽子可要大的多。
另外都是附近三五村兒的,不管哪里出事兒了,都會過來瞅瞅。
大家見到警察來了,自動讓出一條道路。
然后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講述自己知道的消息。
“前村兒的劉大疤瘌,早起到山里拾柴,就看到李老二一個人坐在雪地上。”
“那時候還沒起風,他面前面前放著一堆紙錢!”
“這會兒風大,紙錢都吹沒了。只有手里還攥著一把!”
如此詭異的樣子,已經讓接觸過“另類”事件的周所長隱隱感到不安。
村民接下來的話,更讓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三位同志,你們再抬頭瞅瞅樹上掛著的東西!”
“我們大伙兒琢磨,是不是山上的廟斷香火時間太長,當年的孤女回來了。”
“她被鎮著這麼久,怨氣不得大到沒邊兒啊”
周所長順著村民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一條血跡斑斑的紅袖迎風高掛
周利民見此,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
他一邊安撫村民的情緒,一邊輕聲叮囑兩個同事。
“小李,你立即打電話給所里,讓再來幾個人保護好現場,勸鄉親們回家,不要圍在這里。”
“小王,你現在往聾老嬸子家掛個電話,省里下來的同志正好住在那邊兒,請他們趕緊過來看看!”
且不說周利民幾人焦急忙碌,此時小院里面也站著幾個面色惶恐的村民。
“老嬸子,要不是遇到邪乎事兒,我們也不敢驚動您!”
“村西頭老孫家新房基地打地基,挖出臟東西了!”
“穿著明光亮甲的死人,背著大刀!”
“咱村兒幫著干活的精壯勞力,都暈死在那邊兒了!”
聾婆婆聞言立即心急。
老人家心善,更何況這次出事的都是鄉里鄉親。
本就不大的小村子,要是一次走了十幾個壯勞力,那就意味著十多個家庭失去了依靠。
聾婆婆二話不說,拉著來報信兒的村民就往外走。
邊走邊忍不住叨咕。
“我記的老孫家不就倆小子麼?都蓋了六間房了,咋還弄新房基地?!”
來報信兒的村民自然有問必答。
“哎,這不是陳老板幫咱村兒麼!家家戶戶日子都過的好了!”
“老孫頭就尋思趁著自己還能干動,再蓋兩間留著養老。也省的到時候和兒子、兒媳婦擠在一起不方便。”
“誰成想能出這檔子事兒!”
就在說話的功夫,華九難和陳大計已經先后趕來。
杠精“張超”自然也被自己老大拉著。
這位潛伏的張家老祖,自從陰司一眾大員出現后隱蔽的更深了。
生怕自己還沒完全恢復時又被發現,被消滅在“萌芽”狀態。
華九難伸手輕輕扶住已經一只腳踏出小院的聾婆婆。
“奶奶,路遠風大,您就別上半山腰了,交給我和大計就行。”
陳大計跟著隨聲附和。
“就是就是!奶奶您不用去,區區‘毛賊’交給我我老大和超兒就行!”
聾婆婆本想拒絕,但看到華九難、陳大計滿臉的關心,再加上他倆一身本事確實已經不容小覷,于是點頭答應。
“小九、大計,你們記著:救人第一,遇事別逞強。”
華九難連連點頭。
“奶奶您放心!”
“要是臟東西邪乎的厲害,我倆立刻就跑回來喊人!”
得到聾婆婆允許,陳大計興奮的一聲呼嘯。
“八爺我們走,咱帶你賺功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