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峰浮玉,十地布金,憶裴頭陀江岸披緇,蘇內翰山門留帶,光陰瞻逝水,誰續勝緣愿宏開寶宇琳宮,永鎮蒼崖翠壁;
萬頃煙濤,千林風籟,想焦仙人幽巖瘞鶴,陸處士中泠品泉,卜筑有芳鄰,堪尋陳跡莫辜負蓮花貝葉,同聽暮鼓晨鐘。
筆者在這里解釋一下:現實生活中,金山寺和雷峰塔并沒有什麼關系。
他們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地方。
金山寺坐落在江蘇鎮江,而雷峰塔則位于杭州西湖南岸夕照山上。
只是因為兩個建筑同時出現在小說《白蛇傳》中,讓人們一提到兩者多半就以為雷峰塔在金山寺內。
但金山寺的開派祖師法海是真實存在的。
法海禪師是唐代名相裴休之子,俗名裴文德。其父裴休曾任宰相。
禪師苦行得道、受到整個江蘇地方民眾敬仰。
從來沒有小說里拆散別人家庭的歷史說法。
史書中僅有一則驅趕咬傷人獸的白色蟒蛇進入長江的記載。
金山寺大雄寶殿中,一位須發皆白、面容祥和、正在誦念經文的老僧緩緩睜開雙眼。
“南無阿彌陀佛。”
“千載歲月,無面佛祖終于故地重游,小僧自當登門拜訪,了結當年因果。”
老和尚身后一個小沙彌面露驚訝。
“南無阿彌陀佛。”
“容慧禪師,您、您要出寺云游?!”
老和尚微笑起身。
“老僧在寶剎已經‘掛單’千年,如今也該告辭了。”
說完后,老和尚從隨身布包中取出厚厚一沓經書,恭敬的放在佛前。
“千載收留老僧無以為報。”
“這卷《大方廣佛華嚴經》就留在貴寺以作善緣。”
老僧說完,再次對著殿中供奉的佛像深深跪拜。
起身后拿起禪杖、手托木魚,赤腳大步離去。
就在容慧禪師走出大雄寶殿的時候,金山寺住持大僧已經等在院中。
“南無阿彌陀佛。”
“禪師遠行至佛光不明之地,小寺當有助力奉上。”
說完抬手一招,四件滿是禪韻的古物靜靜漂浮在容慧禪師眼前。
金山四寶:周鼎、《金山圖》、銅鼓、東坡玉帶。
容慧禪師先是一愣,隨后慈悲的臉上露出愧色。
“當年無面佛祖從老僧手中‘借’走《佛祖鎮魔經》,今前往討要并無把握。”
“若是再失落金山四寶貧僧罪過大矣!”
和老僧不同,金山住持倒是滿臉淡然。
“容慧大師不必顧慮許多。”
“一切皆為身外之物,得之我所幸,失之我所命。”
“倘若大師此行不能全功,我金山寺也在鬼佛目光所及之處。”
“南無阿彌陀佛!”
容慧禪師不再多言,行了佛禮后大步朝山下走去。
那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正是佛門六大神通之一,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境通、漏盡通中的神境通。
和道家的“縮地成寸”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小沙彌看著容慧大僧離開的方向,天真的問金山住持。
“祖師,容慧禪師他要去哪里?很危險麼?”
金山住持面容肅穆。
“大僧他要去見佛。”
小沙彌聞言長長的松了口氣,同時目露向往。
“容慧禪師已經能侍奉佛祖面前了?我也要努力修行!”
金山寺住持聞言內心苦笑。
我等還是僧,他卻在千年前已經成佛只可悲卻是一尊鬼佛!
收起紛亂的思緒,金山住持盤膝坐在大雄寶殿中央,口誦容慧禪師留下的《大方廣佛華嚴經》。
“爾時,世尊處于此座,于一切法成最正覺,智入三世悉皆平等,其身充滿一切世間,其音普順十方國土”
注:本文中的神境通僅代表一種術法,用來疾行趕路,不具備其他神乎其神的能力。
第654章 完犢子了
一個時辰后,容慧禪師已經出現在酒店門外。
閉目仔細感應一番、一步踏出,再次出現已經在無心房門之外。
“南無阿彌陀佛。”
“白馬寺小僧容慧求見無面佛祖。”
此時屋內,乞百家已經嚇的手足無措:
古銅面具里流出的血淚越來越多,沿著床不斷流淌。
粘稠,腥臭。
整個房間陰風古蕩,似有百千人痛哭哀嚎,又有千百厲鬼咆哮。
無心此時就像虛幻一般忽大忽小,在小和尚和鬼佛之間不斷轉換。
最關鍵的是,他臉上的佛祖鎮魔經居然漸漸消失!
聽到敲門聲,乞百家如獲救星。
他雖然不知道門外是誰,但這時間能無聲無息到酒店內部的,都不是簡單人物。
“大師門沒鎖,快快請進!”
容慧踏入房間就是白眉緊蹙,等看清里面情景更是一驚。
“南無阿彌陀佛!”
“原來當年鬼佛‘借用’鎮魔經是為了鎮壓自己!小僧小僧不該執著千載!”
說完后下意識的拿起放在床頭,已經浸滿血淚的經文。
這一看,容慧禪師又是一驚:整本經書已經沒有半個字,只剩下古樸、泛黃的書頁。
“怎會如此!”
“何人心中魔障居然如此之重,讓無面佛祖‘取文’鎮壓!”
也不怪容慧禪師大驚小怪:
要知道當年鬼佛鎮壓自己,也只是把經文刻在身上,然后隨身攜帶《佛祖鎮魔經》原文。
都沒用到“取文”永鎮!
若不是華九難牽扯的“罪業”實在太大,無心又太過牽掛自己哥哥,也不會用出這麼“極端”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