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家都是“老熟人”,面子多少還是要給的。
當年為了鎮壓自己,鬼佛趁著白馬寺來金山寺舉行水陸道場的時候,強行“借”走了《佛祖鎮魔經》。
那時候容慧禪師正是白馬寺講經堂首座,無面就是從他手上借走的經文。
(水陸道場:佛教法會的一種。僧尼設壇誦經,禮佛拜禪,遍施飲食,以超度水陸一切亡靈,普濟六道四生。)
沒人搭理容慧大師,場面再一次陷入尷尬的沉默。
片刻后,更讓老禪師和乞百家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看似“平衡”的三足鼎立局面,隨著容慧禪師緩緩向地面墜去被打破了。
雖然他用盡了自身佛力,甚至憋的臉紅脖子粗,可也依舊只能減緩下墜的速度。
又努力堅持了幾個呼吸,容慧禪師終于無奈放棄。
帶著更加尷尬的乞百家,從幾十米高的空中落到地面。
“南無阿彌陀佛。”
“小僧道行淺薄,讓幾位大能見笑了。”
獸神、鬼佛依舊冰冷的互相對視;
徐福、黃巢對望一眼,目光中不但沒有鄙視,反而滿是欽佩。
“大師過謙。”
“能攜帶世俗中人虛空而立這麼久,足見大師佛法精深!”
他們這麼說,可不是反義的挖苦,而是真心佩服。
《西游記》中有過這樣的對話:
八戒道:“師父的骨肉凡胎,重似泰山,我這駕云的,怎稱得起?須是你的筋斗方可。”
行者道:“我的筋斗,好道也是駕云,只是去的有遠近些兒。”
“你是馱不動,我卻如何馱得動?”
“自古道,遣泰山輕如芥子,攜凡夫難脫紅塵。”
“象這潑魔毒怪,使攝法,弄風頭,卻是扯扯拉拉,就地而行,不能帶得空中而去。”
“象(原文如此,通像)那樣法兒,老孫也會使會弄。”
由此可見攜帶一個凡人騰云駕霧有多難,就連齊天大圣那樣的道行都做不到。
乞百家雖然是八字新門的代表人物,多少有些修為在身,可在大修行者的眼中,和凡人相差不了多少。
甚至如果選擇收徒,寧可收個凡人也不收他這樣的半吊子——長歪的樹更不好修理
乞百家也知道是自己“連累”了容慧禪師,訕笑兩聲主動跑到遠處。
“大師你忙你的,不用管老道我。”
“我自己找個涼快地方待著就行”
容慧禪師見乞百家如此有“自知之明”,誦念一聲佛號后再次飄到空中。
此時的鬼佛無面已經失去耐心。
陰風驟起,淚佛如泰山壓頂一般懸在樓船上方。
“桀桀桀,南無阿彌陀佛!”
“既然施主不肯開口,那本座唯有勞煩佛祖親自問詢!”
說話間淚佛轟然落下,染血的書信呼嘯著劃向獸神咽喉。
獸神依舊面色平靜,仿佛鬼佛無面狂暴的攻擊并不是打向自己。
就連對落下的淚佛都視若無睹,只是一拳朝著無面打去。
他可以不管墜落的淚佛,但徐福和黃巢不行。
兩人相對苦笑,齊齊用起術法托舉,同時還不忘配合容慧大師一起收攏余波。
鬼佛無面和獸神斗法時散發出來的余波。
這二位“爺”百無禁忌,一個執拗到頂點,一個瘋狂到極致,可以不在乎驚世駭俗、傷到周邊凡人的因果業力。
可徐福、黃巢不敢!
冥冥之中的報應暫且不說,就算引來神州高層震怒,派出道門紫衣、佛門金剛追查,徐福、黃巢都難逃其咎。
最低也得定個“共犯”
從古至今,和高坐廟堂的真龍作對,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好下場。
就算強如張角也不行!
這一點,徐福、黃巢都深有體會。
尤其是后者,畢竟他也是著名的反面教材之一
除非除非真龍自己不修德行,導致天怒人怨!
第663章 成行
另一邊,五彩道人抱著張尚燈剛離開,就有一名戰士快步跑來。
“報告班長!”
“省軍區來電,首長指示:今有華九難、陳大計、趙飛、張超等四人執行機密任務,相關人員必須全力配合。”
“涉密等級:天級甲等!”
執勤的班長聞言,立即帶著所有巡邏戰士給華九難敬了一個標準軍禮。
因為李大爺的原因,幾人對神州軍人有著特殊的尊重。
華九難趕忙躬身還禮,常八爺也跟著從袖口探出頭來、頂著黑鍋,尾巴當手還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軍禮。
陳大計、趙飛、“張超”三個小子有樣學樣,跟著常八爺齊齊敬禮。
不過這仨貨個個奇形怪狀:胖的太胖、瘦的太瘦,再加上夸張到拉屎都不用蹲著,根本蹭不到腿上的羅圈腿
整體看上去簡直就是剛打敗仗的偽軍。
幸虧咱神州軍人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這才勉強忍住沒笑出聲音。
帶頭的班長大聲說道。
“某團八連六班全體正在執行巡邏任務,請首長指示!”
這可不是班長聽到孫軍長是華九難的長輩,然后故意拍馬屁。
而是凡涉及到地級以上涉密事件的,能帶隊執行的人都是“首長”級別。
李大爺在世時,給華九難講過軍中規矩,因此他也不意外。
滿臉微笑著客氣的說道。
“我們就是先進遺址看看,其余的事情還等看過之后才能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