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內,松老一聲嘆息。
風中王三目光沉重:“吾侄,你醒的太早了這樣不行!”
浪蕩山群山震動,青石棺橫空;兩屆山萬鬼齊哭,鬼佬虛空而立。
追逐中,鬼佛無面猛然停住,隨手仰天狂笑。
“桀桀桀,南無阿彌陀佛!”
“哥哥醒了???哥哥醒了!!!”
獸神面容扭曲:“該死”
鬼佛暴怒,裸露的半張臉下《佛祖鎮魔經》更加黯淡。
仰天咆哮中身上黑氣沸騰。
整個身軀一縱,徑直撲向空中那輪血月。
隨后抱著血月砸向獸神。
流星墜地都不足以形容如此威勢。
攬月撞海!
“桀桀桀,想害哥哥,本座這就送你永墜阿鼻地獄!!!”
面對鬼佛全力一擊,強如獸神也不敢怠慢。
猛吼一聲,如同炮彈般從樓船上彈射而出。
在空中變成一個巨大鬼臉,徑直迎向砸落的鬼佛無面。
看那樣子,就像要生吞了血月一般!
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幸虧此刻他們已經身處荒郊野外,附近只有一個小村落。
沒有轟然巨響:
鬼臉和血月撞在一起,就像兩塊燒紅的鐵砧一般拼命擠壓,都想把對方吞噬進自己體內。
面對如此情景,徐福、黃巢、容慧禪師齊齊高呼不好,隨后各自用出秘術自保。
咒語高亢、經文陣陣。
徐福招來海外仙山虛影鞏固樓船;
黃巢滿身盡披黃金甲;
容慧禪師最是慈悲,不動明王咒加持下,護在距離這里最近的村莊前方。
“桀桀桀,死來!”
鬼佛無面的狂笑聲中,血月轟然炸裂,仿佛密密麻麻的彈雨,盡數打向四面八方。
第687章 勸善
在場的“人”誰也沒想到鬼佛會如此癲狂,癲狂到寧可自爆“證道法相”也要殺傷敵人。
首當其沖的獸神瞬間就被血月炸的千瘡百孔,簡直和篩子一樣。
如果現在把他放在燈泡下,都不帶擋光的!
不過即便如此,執拗的獸神依舊半步沒退,就這樣呆滯的和鬼佛對視。
鬼佛更是寸步不讓。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后,蒼白的臉上愈加瘋狂。
桀桀怪笑聲中緊盯著獸神,暗中醞釀著下一次驚天動地的攻擊。
這種程度的爭斗,散發出的余波都是驚人的:
徐福招來的海外三山虛影,在血月自爆中只剩下三個“小土包”;
黃巢的黃金甲不再光鮮艷麗,而是變得坑坑洼洼,就像在地下埋了千百年一般。
受傷最重的還是容慧禪師:
大僧慈悲,他為了護住身后的村莊,胸前僧衣上已經遍布斑斑血跡。
原本紅潤如嬰兒的臉,如今一片煞白。
樓船上徐福見容慧禪師這副樣子,出于大能者之間的惺惺相惜,主動開口說道。
“大師何不來鄙人處暫時落腳,你我連同黃巢將軍三人,可聯手抗衡兩位尊者余威。”
“不必為了一村螻蟻斷送自身修行之路。”
“區區數百人的因果,我等還承受的起。”
子曰:道不同,不相為謀,亦各從其志也。
雖然對方是一片“好意”,可容慧大師卻沒有移動分毫。
而是抬頭看向天空中懸浮的淚佛,雙手合十沉聲說道。
“南無阿彌陀佛。”
“僧不慈悲何以禮佛,佛不憐憫形同泥塑。”
容慧禪師佛心之語,卻深深刺激到了鬼佛無面。
只聽他一聲尖嘯撲向對面的獸神,緊緊抱住,張嘴朝著對方脖子咬去。
獸神原本呆滯、木訥的神情立即消失不見,在一陣令人頭皮的嗡嗡聲中,化作漫天的毒蟲。
毒蟲如雨,噼里啪啦的撲向鬼佛無面,將他緊緊圍在中間瘋狂叮咬。
無面笑的更加癲狂:
非但不閃不避,反而僧袍狂舞,卷著大量毒蟲吞到自己嘴里。
“桀桀桀桀,今日到要看看誰先吃了誰!”
如果說剛剛兩位是大能斗法驚天動地,那如今就是野獸相博血腥野蠻。
這一幕,看的徐福、黃巢心驚不已,暗自感慨自己上次能從這位鬼佛手中逃出生天,是多麼的幸運;
容慧大師則是心生憐憫,下意識的盤膝而坐,取出木魚念珠,開口誦念《勸善經》。
“敕左丞相賈耽頒下諸州善之眾生,每日念阿彌陀佛一千口,斷惡行善”
容慧禪師慈悲,本就是下意識的勸人向善之舉。
可別忘了,無面雖然是癲狂的鬼佛,但終歸也是佛!
莊嚴肅穆的誦經聲化作漫天卍字,不斷加持在無面身上,仿佛一層金光閃閃的法衣。
這樣一來,獸神化作的蚊蟲再想吞噬無面的“血肉”,就變的困難許多。
白馬寺講經堂首座,千年苦修的大德高僧,一身佛力豈能小覷!
佛門有羅漢,道家存紫衣!
獸神立即被容慧大師的舉動激怒,在令人頭皮發麻的嗡嗡聲中,分出一半毒蟲飛了過來。
與此同時,地下也傳出刺耳的沙沙聲,緊跟著大量拳頭大小的蝎子、手臂長短的蜈蚣破土而出,化作蟲海涌向容慧禪師。
毒蟲未至,腥臭的毒氣已經令人頭暈目眩。
即便如此險境,容慧禪師依然視若無睹,誦經聲反而更加宏大。
“其經從南來,正月八日雷電霹靂,空中有一童子,年四歲。
又見一老人在路中,見一蛇身萬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