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從大缸里舀出一瓢瓢鮮血,不斷的澆灌在彼岸花的花蕾上。
嘴里還不停頌唱著詭異的旋律。
眾惡鬼看到犬尼的慘狀,立即紛紛停下手中動作,圍上來七嘴八舌的詢問。
“怎麼會弄成這副樣子?!”
“難道是遇到了帝蕩山來的追兵?!”
犬尼剛想回答,一只異常高大的白衣惡鬼急速從屋里飄了出來,正是在陰陽店中挖出劉掌柜心臟的犬封頭人——犬靈。
只是他們此時都用白袍遮掩住全身,并沒有露出標志性的狗頭。
眾惡鬼見到犬靈現身,趕忙磕頭跪拜。
犬靈卻不說話,只是死死盯著缺胳膊斷腿的犬尼。
眼中紅茫不斷閃爍。
犬尼被看得心里發毛,剛要開口解釋卻被犬靈一聲冷哼打斷。
“廢物東西要你何用!”
“居然讓人發現我們所在還不自知!”
犬尼聞言更加驚恐。
“大、大人,這不可能!”
“我是反復轉了很久,確定沒人追蹤后才”
不等犬尼說完,犬靈忽然一掌重重拍在他頭頂。
犬尼只來得及悶哼一聲,化作濃濃的黑煙四下消散。
原地只留下一件慘白的斗篷
一直被犬封惡鬼用人血灌溉的彼岸花,在這時忽然紅茫大勝。
將犬尼飄散的冤魂盡數吞噬、吸收。
紅光隨即猛的膨脹,仿佛血色太陽忽然炸裂。
這光芒是如此的刺眼,以至于正在用水鏡術觀察這里的華九難幾人下意識的用衣袖遮住了臉。
等紅芒散盡再看時,裝水的塑料盆都已經四分五裂。
原本的清水變得血紅,流淌滿地。
這“血水”接觸到陳大計的腳,更是如同濃硫酸一般發出滋滋滋的腐蝕聲。
并伴隨著陣陣白煙。
“臥槽,咱新買的鞋啊!”
陳大計一邊大罵一邊不停跺腳,那樣子就像我們一不小心踩到狗屎后的動作。
華九難見狀趕忙極速誦念“凈天地神咒”。
“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兇穢消散道炁長存,破!”
咒語作用下,原本的血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清水,隨后呼的一聲消失不見。
見此情景,覺醒日短確切的說是,時不時就會被陳大計敲暈很久的張世祖,忍不住心中疑惑。
對付區區污穢之術,用得著施展道門八大神咒之一麼難不成、難不成這是小先生依舊不放心本老祖,故而暗示、敲打?!
其實這真是趕尸老祖多慮了: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華九難這一脈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會任何普通法術
陳大計看著已經露出大拇指的破鞋,忍不住開口咒罵。
“臥槽,咱就看個熱鬧還賠雙鞋?!”
“不行,必須找他們算賬去!讓他們賠!!”
說完抓起床邊放著的萬年雷擊木法劍就往外走。
華九難、“張超”見此立刻跟上。
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他們也不想就這麼中斷了。
更何況以二人修為見識,已經隱隱感到那朵彼岸花的不凡!
為了抓緊時間,一離開宿舍華九難就用出至人一脈的秘術。
“君行天下,風月為吾伴,敕!”
三人頓時腳下生風,就如同站在噴氣式滑板上一般,嗖的一聲徑直朝著后山飄去。
不大功夫到了洞口之后,陳大計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臥槽,堵住了吧,讓你跑哎呀媽好疼!”
“誰特麼這麼缺德,在坑里放老多圪針,扎咱一屁股!!”
注,圪針:北國方言,指某些植物枝梗上堅硬的短刺。
當華九難和“張超”用輕羽術落到洞底的時候,陳大計正撅著大屁股呲牙咧嘴。
屁股上滿是尖銳的圪針,看起來就像個大號的刺猬。
“哎呀媽疼死朕了,超兒啊,快給咱拔拔!”
想到這貨早上還在拉稀,“張超”就是心中一陣膩歪。
不過看著對方牢牢抓在手里的雷擊木法劍,還是決定忍辱負重。
一邊蹲在地上捂著鼻子拔,一邊悶聲對陳大計說道。
“陳、陳老大,你這三天兩頭的弄一身傷也不是辦法。”
“要不要不我教你一個強身健體的小法術啊?!”
“張超”之所以關心陳大計,可不是盼著克星長命百歲。
主要是這貨每次發生意外,都要麻煩自己給他處理。
像這種屁股上扎刺的還好說,盡管惡心倒是也能勉強接受。
最過分的是,有一次陳大計去萬龍山串門兒,閑著沒事干非要逗那些未開靈智的毒蛇玩兒。
結果一家伙讓十幾條一起咬屁股上了!
最可恨的是這廝明顯是古裝電視劇看多了,非要“張超”幫忙把毒液吸出來
陳大計聽了“張超”的話,一邊呲牙咧嘴一邊不好意思的說道。
“咱就是想學也記不住口訣啊,都太長了!”
“有沒有就一兩個字的?!”
說到這里,陳大計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了。
于是強忍疼痛訕笑一聲:“別超過五個字的也行”
華九難熟悉這里的地形,知道只有一條路能出入。
既然自己堵在這里,里面的惡鬼就已經是甕中之鱉,因此也不著急進去。
“大計別鬧。”
“誦念咒語的目的是引起天、地、或者某些神秘存在的共鳴,以求借助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