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活在思念之人的心中。”
這麼深奧的話陳某人當然聽不懂,他也不想懂。
只有四個字宛如驚雷一般在他耳邊回蕩:完成心愿!
看了看怒目圓睜的巨人繭,陳大計怎還忍耐得住殺意。
勉強稍稍壓制,盡力輕輕的從幽瑩懷中掙脫出來,扭頭對著辛連山說道。
“還請將繭扶起來,讓他站著!”
“站著看本將軍如何給他報仇雪恨!”
聽到請字從自己老大口里說出來,還是對自己說的,豪鬼立即意識到那個男人回來了!
那個雖“死身不倒,力壓十萬軍”的絕世悍將回來了!
立即一臉嚴肅的躬身答應。
“少將軍在上,小鬼領命!”
陳大計輕輕點頭,隨后轉身緩緩的朝著“兩軍”中央走去。
“勞煩魔主!”
無面顯然不適應這樣的陳某人,稍稍一愣后才反應過來。
立即將橫在中間的淚佛懸空而起。
陳大計走的雖然緩慢,但腳步從未停下。
“兄弟們何在,還不速速來隨本將殺人!”
言畢陰風呼嘯,陰風中戰馬嘶鳴、兵戈相交。
只見一匹四肢燃燒著熊熊烈焰的重甲戰馬急速奔來,身后緊跟著三百重甲鐵騎。
正是曾隨陳大計同生共死的三百子弟兵!
第1426章 血旗
不過眨眼間的功夫,三百英靈已經到了陳大計身后。
陳大計并不回頭,只是將手一伸:“刀來!”
立即有兩名騎士出列,抬出環柄大刀放入他的手中。
陳大計只是輕輕一震,大刀立即發出龍吟般的嗡嗡聲。
“甲來!”
又有兩名騎士出列,為陳大計穿好全身重鎧。
武裝完畢、陳大計翻身上馬,重重的扣上了自己的面甲。
一如當年迎著朝陽出征時的樣子。
“今日之戰有我無敵!”
“傳令:‘立血旗’,雞犬不留!”
“立血旗”代表著這一仗不接受俘虜、不留活口。
但凡戰刀所指之地,除了我方戰士外,不能有任何活著的其他生物!
“諾!”
即便接到這麼血腥的軍令,三百英靈依舊沒有絲毫猶豫。
反而殺氣暴漲,眼中鬼火熊熊燃燒。
將軍想要殺的人,他們只管照殺就是了。那些人一定有自己的取死之道!
三個呼吸之后,將旗落、血旗升。
陳大計猛的一提韁繩,黑焰駒人立而起、仰天嘶鳴。
人如染血的利劍,馬如咆哮的蛟龍!
戰刀遙指對面犬封眾,陳大計聲如悶雷。
“爾等且聽好,今日殺你者乃苦藤部族第一勇士,陳大計!”
“殺!”
黑焰駒化作一道火光,徑直朝著盤瓠沖去。
身后三百重甲鐵騎以錐形陣緊緊跟隨。
“殺!殺殺!”
見到陳大計這般威勢、這般殺氣,盤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更不敢將眼前這位朝自己殺來的鐵血悍將,和那缺德少年聯系在一起。
無它,反差也太大了!
不過即便如此,盤瓠也不在乎。
從古至今殺人盈野的將軍多了,但犬封國主卻只有自己這一位!
從上古一路走來的唯一一位!
獰笑聲中盤瓠抽出缺牙大刀,在雷電環繞下迎向陳大計。
他身邊的犬封眾,自然也如同野狗一般四肢著地朝著重甲鐵騎沖去。
“哈哈哈不錯不錯,后生可畏!老夫剛剛還真是看走眼了!”
“憑你這身殺氣,配的上第一勇士的稱號!”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
言畢大刀高舉,朝著箭矢一般襲來的陳大計徑直斬下。
這一下要是真斬實了,就算瓊神之流都要重傷倒地,更別說陳大計只是個“普通”人。
然而他此時早就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根本就沒想過躲避。
不但不躲,反而戰刀平舉刺向盤瓠的心臟——一命換一命!
只要能給巨人繭報仇,陳大計什麼都豁得出去!
那邊扶著巨人繭尸體的豪鬼,見狀立即大驚。
“少將軍不可,你扎不死那老狗,只能賠上自己的小命!”
然而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辛連山話都沒講完,廝殺的“二人”已經就要撞到一起。
關鍵時刻鬼佛桀桀怪笑著從天而降,單手拎著淚佛的脖子、輪圓了砸向盤瓠的腦袋。
“桀桀桀桀,魔護苦藤,畜生你該死!”
看著那面目扭曲的淚佛、和比淚佛更扭曲的瘋子,盤瓠可不敢“以身試法”。
萬般無奈下只能暫時放棄擊殺陳大計,并舉刀相迎。
“魔主,本座已經好話說盡,你何必苦苦相逼!”
“真當老祖我怕你麼?!”
鬼佛癲狂,尤其是戰斗中的鬼佛。
根本就不理會盤瓠,反而丟出淚佛,自己合身朝著對方懷里撲來。
目光依舊落在犬封老祖頸動脈上,咧嘴獰笑、牙齒慘白。
與此同時,陳大計也策馬過來,大刀橫斬盤瓠腰部:“死!”
第1427章 月主修養
其實按照真實實力來說,即便鬼佛成了第二魔主、又有盤瓠幫他免費“升級”,但依舊不是犬封老祖的對手。
即便加上神秘狀態的陳大計也是一樣。
此時的陳某人并沒有沖破胎中之迷,只是一種因過度悲憤而引出的神秘狀態。
但《白虎通三軍》有云:“一人必死,十人不能當;百人必死,千人不能當;干人必死,萬人不能當;萬人必死,橫行天下。”
如今的鬼佛和陳大計完全是拼命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