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不會是誰家酒鬼凍死了吧?!”
陳大計只是單純的缺德,但是心善。
即便著急去打架,但也不耽誤他順手救人。
“辛大腦袋,跟計爺我過去瞅瞅!”
“要是凍死了咱也得把他埋了啊,這荒郊野嶺的別讓野狗把腸子掏了”
就這幾句話的功夫,一人一鬼已經到了大漢的面前。
陳大計學著電視里的樣子,伸手去探對方呼吸。
可惜別說呼吸了,就連對方臉上都傳來一陣寒意,看來這大漢已經凍死很久了。
不過即便如此,陳大計也想死馬當作活馬醫,萬一要是能救活呢!
這年齡的男人,都是家里的頂梁柱。
一旦發生意外,就意味著一個家庭的不幸。
“辛大腦袋你上,人工呼吸走一波!”
豪鬼愕然:“少將軍,你確定讓俺來?!”
“俺都幾百年沒出過氣兒了,咋幫他呼吸。”
“教他練憋氣還差不多”
盡管嘴上這麼說,豪鬼還是跟缺德繭一起,走到大漢的身前仔細觀察。
“我去,好雄偉的漢子!”
能讓夸父族人感嘆雄偉的,可見對方絕非常人。
那是真正的大漢。
雖然已經死了、冰冷的躺在雪地里,但給人的感覺依舊是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確切的說大漢本人就像是一顆炸彈核彈,一旦爆發足以毀天滅地。
按常理說,這樣的人怎麼會凍死在雪地里呢?!
即便是喝多了在野外躺一夜,以大漢的體魄都足以融化冰雪!
第1467章 漢子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豪鬼辛連山一邊感嘆一邊彎腰想抱起大漢,畢竟我神州講究入土為安。
就在這時,那原本已經死透的“人”卻忽然活了過來。
并在豪鬼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把將他腰間的酒葫蘆抓了下來,塞進嘴里喝的酣暢淋漓。
一邊喝一邊晃晃悠悠起身,嘴里嘟囔著“美人、美人”
見此情景所有人都是一愣,尤其是當事人辛連山。
作為“傳統”酒蒙子,你搶他媳婦他都能忍,唯有酒不行。
“哎呀我去,虎口奪食是不?!”
豪鬼一邊嚷嚷一邊伸手去搶自己的酒葫蘆。
怎奈雖然抓住了,但是任憑如何使勁都拽不動分毫。
那樣子就像我們普通人用手拔一根深深插進大山里的“鋼針”。
或者可以用一句成語形容:螻蟻撼樹。
辛連山可比陳某計聰明多了,見如此情景怎能不知道自己遇見了高人。
剛想放手的時候,大漢已經率先松開。
慣性下豪鬼猛的向后摔去,摔的四仰八叉。
反觀大漢眼中,滿是索然無味的蕭瑟。
仿佛一切人、一切事物都不能讓他提起絲毫的興趣。
看了看疼的呲牙溜嘴、卻不敢開口抱怨的豪鬼辛連山,大漢淡淡說道。
“你這鬼也太小家子氣。”
“某家不就是喝了你一葫蘆濁酒麼,稍后得空可以用這萬里江山償還。”
“萬里江山”四個字從大漢口中說出,就像我們說一袋方便面一般簡單。
但是聽在陳大計耳中,卻絲毫不覺得大漢是在吹牛。
就如同他取江山就真的易如反掌。
大漢說完不再逗留,帶著滿臉的蕭瑟、落寞轉身就走。
那單薄的粗布衣衫在呼嘯的寒風中格外刺目。
陳大計見此情景,不禁想起了早已過世的爺爺。
在他模糊的印象里,老人家每天就是這麼衣衫單薄的出門勞作。
一念至此下意識的開口。
“你站住!”
大漢聞言徐徐停下,頭也不回的開口說道。
“怎麼,是想幫那只鬼討要酒錢麼?”
見識過大漢偉力的巨人繭,趕忙邁步攔在陳大計面前,滿臉的警惕。
“小、小怪物,咱們可能打不過他。”
“酒錢要不就算了吧。”
重新爬起來的豪鬼也隨聲附和。
“就是就是,為了一葫蘆酒再挨頓胖揍,不合算。”
“少將軍,俺們就讓他走吧。”
陳大計沒搭理兩個“鐵憨憨”,自顧自的脫下羽絨服丟給大漢。
即便對方穿在身上,可能只相當于小小的“馬甲”。
在大漢愕然的目光中,陳大計嘟囔著說道。
“大冷天的出門兒可得多穿點!”
“沒事別瞎溜達,趕緊家去吧。”
“家里要是生活困難啥的,可以來我家干活。管吃管住管喝好,工資多開!”
感受到陳大計的一片赤子之心,大漢笑了。
笑的意味深長。
“小子,你此言當真?!”
“事先說好,某家自幼未曾參與過勞作之事,因此不能幫你生產。”
“唯一本事便只有征戰沙場。”
大漢這番話要是對別人說,人家可能不屑一笑。
可陳某人卻表示深深理解:跟自己一樣,“街溜子”唄!
不干活每天瞎逛,調戲調戲隔壁村寡婦啥的
“行啊,會打架也是本事,那就來咱家礦山當保安吧。”
“先說好啊,上班時候可不能使勁兒喝,愿意喝等下班了咱陪著你都行。”
事情發展到現在,陳大計都沒意識到他那“該死”的第六感已經發揮了作用。
但凡有本事的、自己打不過的,陳某人都會選擇拉攏
“保安?”大漢輕聲重復一遍,隨后淡笑。
“也好,那某家就暫時保護你的安全!”
“小子,你很好”
言畢還輕輕拍了拍陳某人的肩膀。
就是這輕輕的兩下,就差點把禍害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