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家首席聞言,還想爭取留下幫忙,但卻被大儒荀毅搖頭阻止。
“‘見可而進、知難而退’,如今以我倆的狀態確實力所不逮,留下反倒是累贅。”
“不如回到神州后立即號召天下‘勇者’,傾我全族之力征伐東瀛。”
“務必一戰而盡全功,以威懾八方宵小之輩!”
看著大儒荀毅離去時那滿是殺氣的背影,豪鬼辛連山下意識的哆嗦幾下。
“張、張教主,不是說儒生脾氣都很好麼,怎麼這位鴻儒”
張角微笑,一邊驅動寶船“探山海”疾行一邊回答。
“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
“儒生的好脾氣,向來都是只對內而不對外。”
“這次東瀛怕是真的要倒霉了”
第1720章 松老的決然
陰陽界兩大禍害一樣傻,因此豪鬼辛連山根本就沒聽懂人家張角的意思。
愣了吧唧的一邊點頭一邊開口:“張教主,您老人家能算計出青石棺在哪啊?”
“您可真厲害!”
張角仙風道骨,對待自己人永遠是滿臉的笑意。
聞言輕輕搖頭:“辛將軍您高估貧道了,那可是青石棺,半個天下的怨念。”
“不過貧道雖然推演不出它的具體所在,卻能感受到何方斗法。”
“沿此而去,或許能有所發現。”
豪鬼向來比較慫,聞言立即開始擔心。
“張、張教主,小鬼道行低微,和臭棺材打架也幫不上忙要不先行告退?”
“告退回去在翠花樓準備慶功宴,等您得勝歸來咱就開吃,行不?”
以張角的身份怎會強人所難,立即微笑著點頭同意。
不過同時也加快了“船速”,簡直是風馳電掣。
豪鬼見此滿臉的便秘神情:這速度自己要是敢跳下去,褲衩子都得摔炸了!
弄不好鬼都做不成了,直接摔成聻
此時東瀛本州島上空、巨型風暴的中心位置,青牛正叼著松枝和兩口棺材對峙。
青牛顯得更加蒼老,就連眼神都變得渾濁,一如我們逐漸老去的父輩。
身上的傷口更多更深,每道傷口上都是怨氣纏繞,無時無刻不斷腐蝕著青牛那偉岸的身軀。
“萬年樹神,您真的為了罪血要和我們拼命麼?!”
青石棺的聲音依舊是男女老少合一,聽起來詭異而刺耳。
青牛的眼神雖然渾濁但卻堅定,聲音平穩溫和。
“能好好活著誰又愿意拼命呢,靜看這滄海桑田才是老松所愿。”
“只不過你們要是害了小九的話,小丫頭會傷心的,唉!”
眼見“談判”不成,血棺立即想要動手。
畢竟如果能吞噬了萬年樹神,就算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接受!
“既然樹神一定要和我們為難,青石咱們暫時聯手如何?!”
“鎮壓,吞噬!”
青石棺頭鬼臉猙獰,稍一琢磨便“點頭”答應。
“吾取其身汝食其魂,不過要將共工身軀還吾!”
至人帝王的身軀血棺怎會輕易放棄,獰笑著放出滔天血海撲向青牛。
“青石,共工之軀你我各憑本事也就是了!”
青石棺聞言不再糾纏,況且他也沒想過僅憑三言兩語,血棺就會“物歸原主”。
跟著獰笑一聲放出四具上古兇獸的尸體,齊齊嘶吼著將松老團團圍住。
青牛見狀長鳴一聲將口中的松枝拋向空中,瞬間化作一株蒼天大樹。
絲絲“綠濤”垂下宛如華蓋,將自己牢牢保護在中間。
可惜即便如此,在血海、兇獸不斷地侵蝕下,綠濤逐漸變得稀薄起來。
青牛見狀眼中滿是牽掛與不舍“小丫頭,看來老樹可能真的回不去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思念過后便是長鳴,宛如滾滾悶雷一般的牛鳴。
只見青牛驟然加速,帶著懸浮的青松,義無反顧的朝著青石棺撞去。
畢竟他失去了共工的戰軀,現在正處于虛弱期。
青石棺顯然不想和松老拼命,以免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一個閃身到了血棺身后,繼續控制著四頭兇獸圍攻青牛。
血棺怎能看不出青石棺的用意,不過倒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掀起滔天血浪化作血墻攔在自己身前。
血墻中又有各種洪荒異獸掙扎咆哮,仿佛隨時會破墻而出。
“樹神,再給您一次機會:現在若肯化干戈為玉帛,您可以轉身離去。”
“我和青石絕不阻攔,如何?!”
青牛并不言語,只是緩緩搖頭。
隨即再次加速,義無反顧的朝著血墻撞去,就連不斷撕咬自己的四頭上兇獸都不管不顧。
血棺顯然沒想到松老居然如此決絕,大意之下根本來不及加固血墻。
轟然巨響之中血墻碎裂,青牛頭破血流。
可即便如此,青牛依舊不可能停下腳步——或者說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他停下腳步。
在血棺錯愕的眼神中,重重的撞在了它的身上。
牛鳴沉悶,牛角斷裂;血棺哀嚎,怨氣傾瀉
第1721章 天象
松老這次毅然決然的一撞,令自己瞬間就失去了千年的道行;與此同時血棺也不好受,損失了一成的怨氣。
用兩敗俱傷形容最為合適不過。
或者說松老本就想和青石棺、血棺同歸于盡。
用自己命給華九難拼出一生平安,給“小丫頭”拼個不必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