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陰,辨本尋根,銀鉤墜落,嶙嶙峋峋。去!”
半截紙繩瞬間就像裝了噴氣發動機一般,帶著張世祖朝地面鉆去。
這也幸虧他現在的身軀是據比尸,換做一般的肉身不但鉆不進去,還非得一下撞得稀碎。
“哎呀這樣也行?等等我!”
缺德繭在張世祖“消失”的一瞬間,猛的抓住他唯一露在地面的腳踝。
自己身體飛速虛化,變作亡人之軀跟著沉了下去。
原本還在念經超度自己老大的小光頭們見狀,互相看了看后齊齊點頭,就像魚入大海一般極速沉了下去。
于是地面上就剩下陳某人的尸體,孤零零的躺在原地。
自古山間多孤魂野鬼。
在眾人消失后不久,便有不少殘魂惡靈陰笑著湊了上來,想要占據禍害新鮮的肉身。
關鍵時刻一群小老鼠忽然跳了出來,手持迷你刀劍將陳某人的肉身護在中間。
并對著群鬼呲牙咧嘴,做我們特別兇狠狀。
幸虧孤魂野鬼中沒有成了氣候的東西,被灰家子弟這麼一嚇立即四散逃開。
小老鼠們見狀齊齊松了口氣,確定周圍無“人”后才放下迷你刀劍,不停的拍自己小胸脯。
“吱吱吱吱!”
一番商議過后,留下一半的小老鼠繼續保護陳某人;
另一半排著整齊的隊伍,嘿呦嘿呦的跑向遠方,給自家老祖宗通風報信去了
此時地下的特殊空間里:
半截紙繩牢牢拴住陳大計的脖子,將他吊在了一棵枯樹上。
把禍害勒得死魚眼暴突,舌頭都吐出來大半截。
“臥、臥槽,這、這是要勒死咱?”
“救、救命”
喊完救命陳某人忽然覺得不對:哎呀,咱不是都死了麼?又不用出氣兒,勒脖子怕啥?!
一念至此,那股令人絕望的窒息感果然消失不見。
禍害甚至自己飄了起來,緩緩從紙繩上掙脫。
“特麼的,原來是嚇唬人噠!”禍害一邊打量自己的魂魄一邊喃喃自語。
“嘿,還是死了好!死了自己就能飛了,不用麻煩別銀!”
說起麻煩別人,禍害下意識的看向自己肚子:“哈哈,咱的多啦筐帶下來了!”
“害我的癟犢子,你等著倒霉吧!”
陳某人正沾沾自喜呢,猛然見到一群小胖子從天而降,就如同過年時候下餃子一般。
“臥槽,小唧唧幼年光頭集團?!”趕忙放出“蒼蠅戰機”去接,保證小家伙們都能平安著陸。
娃娃軍團身后,就見張世祖和缺德繭被另外半截繩子急速拖了下來,咕咚一聲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塵土飛揚。
“哈哈哈,大家都下來啦?是不是舍不得咱?!”
陳某人一邊臭屁,一邊將張世祖和缺德繭扶了起來。
見到禍害沒有危險,趕尸老祖總算松了口氣:雖然壓根沒想明白,為什麼會這麼擔心“克星”。
按道理他死了對自己來說是喜事兒、天大的喜事兒,該放炮慶祝一下才對
擔心神奇的“克星”看透自己內心,張世祖趕忙收起胡思亂想,裝著若無其事的打量周圍環境。
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嚇了一跳。
“少、少將軍,這里不是陰間?那是什麼地方?!”
陳某人給了張世祖一個大大的白眼。
“超兒他祖宗,咱倆就是前后腳來的,你問我我問誰去?!”
“問問在這疙瘩住的銀唄!”缺德繭理所當然的回答。
隨后開始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第1754章 關于死亡的秘密
陳某人忍不住好奇:“小繭,你找啥呢?找銀呢啊?!”
缺德繭輕輕搖頭:“找樹枝藤條啥的呢,得趕緊編個草裙穿上,這麼光著怪難為情的。”
陳某人聞言仰頭朝著缺德繭胯下一看嗯,確實。
你光著我們也難為情
這個空間十分奇怪,或者說荒蕪,就像是長年風沙的茫茫戈壁。
缺德繭找了半天,居然找不到綠色的枝葉,到處是干枯、腐朽。
偶有植物,也都是圪針、野棗樹之類長滿尖刺的東西。
萬般無奈之下,缺德繭也只能找了些類似的東西,用大手隨意擼吧擼吧,編了一個簡易的小短裙穿在身上。
以至于陳某人只是看著都覺得扎得慌。
“我說小繭啊,你啥時候練成的鐵襠功”
禍害杞人憂天的時候,張世祖可是一直在干正事。
通過縝密的觀察,這位趕尸老祖忽然驚呼出聲。
“這里這里難道是幽都山?!”
眾所周知陳某人沒啥文化,聞言一愣開口反問。
“超兒他祖宗,你剛才說啥山?”
“那是干啥的?!”
張世祖無奈,只能開口解釋:“少將軍,以前小先生不是和你說過,地府和十八層地獄都是后來才有的。”
“那你想過沒有,在這之前人死了會到什麼地方?總不能繼續和活人一起愉快的生活吧?!”
陳大計聽了深深點頭,故作深沉狀:“超兒他祖宗,你說的確實是個問題”
張世祖懶得看禍害裝逼,自顧自的繼續講述。
“在陰司地府形成之前,我們神州人亡故后共有三處地方可去”
其一幽都山,《山海經海內經》有云:
“北海之內,有山名曰幽都之山,黑水出焉。其上有玄鳥、玄蛇、玄豹、玄虎、玄狐蓬尾。有大玄之山,有玄丘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