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陣不用本神出手,你的身軀就先行崩潰了!”
前方的白家家主聞言,依舊不為所動。
“白某行事不用你這倭奴偽神操心!”
“好好跟著吧,切莫跟丟!”
受到白無畏的刺激,怪物氣息更加暴戾冰冷,怪笑著狂喊:“畜生,我要你死!”
然而他沒發現的是,自己一路行來身后泛著淡淡的綠意。這正是在百草堂時,白家家主拋灑的藥物。
而眾多毒蟲聞到藥物的味道,集體蜂擁而出。
沿著軌跡一路追來并且越聚越多,就像滾雪球一般
就這麼一追一逃之間,足足過了幾個小時,甚至天都要亮了。
白家家主“慌不擇路”下,居然跑進了一處沒有出口的山谷里。
而且這座山谷頗為詭異:居然沒有一點生機,到處是累累白骨。
追上來的怪物獰笑:“逃啊,再逃啊!沒有生路了吧,呵呵!”
“本神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只要乖乖交出母毒,并發誓做我的式神,本神就饒你一命如何?!”
此時的白家家主由于服用了太多臨時提升道行的藥,反噬之下已經面色慘白。就連站立都搖搖欲墜。
不過眼神依舊堅毅,看向怪物就像看個傻子,雙目中滿是蔑視。
冷笑一聲盤坐在地,輕聲開口。
不過并不是回答怪物的話,而是說了一個貌似毫不相關的話題。
“倭奴偽神,幾千年來你們從我神州偷學了不少東西,應該知道杏林醫治病人的基本方法吧?”
怪物被問得一愣,隨即獰笑著開口。
“畜生你是在拖時間麼?那也無妨,本神就陪你玩兒會!”
“中醫斷病講究‘望聞問切’可對?”
別看怪物嘴上說的漂亮,實際上是擔心白家家主拼命之下毀了“問心母毒”。
就等著白無畏自己在剛才藥力的反噬下肉身崩潰呢。
白無畏聞言笑著點頭。
“回答的不錯,孺子可教其他尚且不說,白某行醫千年單是一個‘聞’字已得精髓。”
“在你們倭奴國時聽聞汝被斬殺,可細聞之下氣味卻沒有消失,便知道小先生大意了。”
說到這里白家家主對著小院方向拱手行禮,以示對華九難的尊重。
“于是每用‘問心之毒’誅殺倭寇,便故意留下自己姓名,就等你來尋找本座!”
怪物聞言大驚,立即警覺的打量四周。
“畜、畜生,你是故意引蛇出洞?!”
白無畏聞言淡笑:“呵呵呵,你若是蛇豈不給北國常家蒙羞?”
“以懷遠賢弟的脾氣,怕是早就千里追殺、不死不休了吧?”
“還是不要高抬自己了”
第1764章 心存死志
此時的怪物正擔心自己被埋伏,哪還顧得上白無畏的嘲諷。
仔細感應片刻,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后才獰笑著開口。
“原來你在虛張聲勢故意嚇唬本神!”
“呵呵呵,是不是你的同僚貪生怕死不敢幫你?!”
言畢一步一步朝著白無畏逼近。
即便如此白家家主依舊盤坐,臉上譏諷神色更濃。
“倭奴,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白某之所以沒有通知親朋,是不想連累他們而已。”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對付你本座一人就足夠了”
其實這里白無畏并沒有告訴“怪物”實話,他之所以選擇一個人搏命原因有二。
一來白家家主乃千年醫者,博愛天下蒼生。
在他心中任何生命都是值得尊敬的。
這次毒殺了六十多萬東瀛右翼倭奴后內心十分痛苦、煎熬,即便被他毒死的人或許連畜生都不如。
這種情況下白無畏已經心存死志。
二來白家家主以“問心母毒”為核心,在這山谷里提前布下了“宴安鳩毒”大陣。
也就是說任何生靈從進入這個斷谷開始就已經開始慢性中毒,包括白無畏自己。
這個過程相當于溫水煮青蛙,等中毒之人發現異常的時候早就晚了。
而且“問心母毒”幾乎無藥可解,就連靈魂都能腐蝕干凈。
為了加強大陣威力,白無畏還特意用“毒引”將方圓百里的毒蟲都吸引了過來,就是“怪物”之前沾染的綠色粉末。
這種情況下白家家主怎會拉自己人陪葬。
所以他才會說“對付怪物,自己就足夠了”
上述這些“怪物”并不知道,此時已經走到了距離白無畏三步的位置。
謹慎起見沒敢過度接近,畢竟還是十分忌憚問心之毒威力的。
否則的話也不會萬里迢迢追到北國來。
白家家主猜到怪物的心思,但也沒有點破。
只是冷笑著抬手打出一把金針——原本用于治病救人的金針。
“醫者一針連陰陽,一面生、一面亡;今不得已施辣手,化骨銷魂毒斷腸。”
“金針灼骨,出!”
只見金針帶著淡淡的“尾炎”,分別朝著怪物百會、大椎、命門等要穴刺去。
怪物見狀滿臉的不屑一顧,只是輕輕揮了揮手便有怪風呼嘯,將射向自己的金針盡數吹偏。
“雕蟲小技也敢在本神面前賣弄,你要是只有這點本事那就準備去死吧!”
白無畏自然知道自己的“金針奪命術”傷不了對方,并且他的本意也并不是傷人,只是拖住怪物而已。
讓他隨著時間的推移中毒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