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言畢,不停的用眼神示意跪著的生命之巫。
讓禍害朝他潑臟水的意圖簡直是溢于言表。
可惜禍害不是華九難,根本就沒弄明白大漢的“良苦用心”。
要不是心中尊重人族的老祖宗,陳某人都會以為大漢這是中風后的口眼歪斜。
不過禍害雖然沒懂大漢的用意,但缺德本能還在。
聞言立即賤兮兮的說道:“老祖宗,咱是讓無敵閃電狗頭銀給打的,您可得給咱報仇啊!”
大漢聞言一愣,顯然沒明白“無敵閃電狗頭銀”是什麼東西。
幸虧華九難開口解釋,軒轅老祖才明白陳某人嫁禍的指證的是盤瓠。
因此立即笑著點頭:“行了,老祖宗我知道是誰就行了!”
“盤瓠,嘿嘿這可是汝先挑釁我們至人王族的!”
如今陳某人是華九難親封的一字并肩王,因此大漢這麼說倒也沒毛病。
咱們至人一脈可是出了名的講道理
“意淫”一番如何收拾盤瓠后,大漢不耐煩的瞪了一眼跪著的生命之巫。
“行了,剛才吾說的你都記住了吧?”
“記住就滾吧!看見你吾就壓不住心中之怒!”
生命之巫聞言如蒙大赦,連連磕了三個響頭后趕忙轉身遁走。
同時逃走的還有彼岸花夫妻和青城鬼主。
眼見大漢就這麼放敵人離開,陳某人顯然是有意見的。
試探著、怕怕嚇嚇的開口說道。
“老、老祖宗,您就這麼讓他們走啦?不再找借口打幾個大嘴巴子啦?!”
“您就算不想打、嫌埋汰,讓八爺用大尾巴抽他們幾下解解恨也行啊!”
聽了禍害的話,大漢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好好,你小子的脾氣老祖宗我很喜歡!這樣才對麼!”
說到這里,大漢原本清澈的眼中滿是無奈。
“可惜到了吾這個程度,很多事情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嘍!”
“小子丞相你可知為何吾會規定至強者不可輕易出手?”
這個問題顯然超出了禍害的認知,聞言尷尬的撓了撓綠色呆毛。
“嘿,老祖宗你問的咱不知道,老大也沒告訴過咱。”
大漢顯然對陳某人相當有耐心,隨便找個干凈的地方坐下后,示意華九難等也都圍著坐過來。
如此情景,就如同盛夏的夜晚,孩子們圍著長輩聽故事一般。
“丞相你不知道,這方世界如今太脆弱了。如果頂級強者舍命搏殺定會天翻地覆,就如同當年那場帝劫一般。”
“所以老祖我雖然有十足的把握擊殺任何存在,但就怕他自爆和這方世界同歸于盡。”
“尤其是那第一巫不到萬不得已老祖也不想把他逼上絕路。要不是這樣的話哼!”
聽大漢說出心中“凄苦”,陳某人才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老祖宗您受委屈了!”
大漢聞言一愣,隨即露出這麼多年、終于有人懂吾了的神情。
“眼淚汪汪”的對著陳某人不停點頭,臉上滿是遇到知己的神態。
“丞相,終于有人懂吾了”
老祖宗剛說完這句話,立即天降霞光將禍害團團包裹。
他的靈魂就這麼不受控制的飛了起來。
“臥、臥槽,老大救命啊!這是啥情況!!”
華九難先是一愣,隨后“痛苦”的捂住自己額頭。
“大計別怕,老祖宗他無意中將你封正了封的是丞相”
第1899章 兵主旗
書中暗表:軒轅老祖那是真正的君無戲言,因此先后幾次喊禍害丞相之后,才會無意間將他封正。
至于為什麼需要幾次之后才生效,這和禍害靈魂深處的秘密有關。
而且還是在他完全沒有抗拒念頭下才能生效。
如果換做別人,只喊一次怕是立即原地“飛升”了。
就比如老實巴交的大長蟲
等到光芒散盡,陳某人已經換了一副模樣:
原本作為裝備存在的王八殼子,就如同真長在他身上一般。
更是綠色官服加身,長翅帽上的兩根翎羽,走起路來更是一顫一顫的。
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猥瑣了。
“臥、臥槽,咱真變王八啦?!”
“以后云是不是更不喜歡咱啦?!”
在陳某人那滿是幽怨的眼神下,軒轅老祖迅速敗下陣來。
眼神慌亂之間干咳兩聲左右言他。
“咳咳,那個你叫常懷遠是吧?”
“好,非常好!”
“等你成家立業,可以把龍蛋送到至人祖地。吾讓顓頊那孩子把你的和你家八弟的一起孵化。”
常懷遠雖是君子但并不迂腐,深知這可是天大的機緣。
聞言立即笑著躬身行禮:“老祖有旨常懷遠怎敢不從!”
“只是只是還要麻煩顓頊大帝,實在心中有愧!”
這次不等老祖宗開口,海神愚猇已經滿臉的謔而不虐。
“常家家主不用如此客氣,畢竟顓頊族兄從小就聰明,閑著也是閑著。”
“再者說,這也是給小九培養家臣,想來他定然愿意至極,哈哈哈哈!”
軒轅老祖對顓頊的話深以為然,點頭過后看向場中唯一的外人——那尊被生命之巫復活的上古巨神。
“飛廉,沒想到你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沒錯,這尊鳥頭鹿身的古神,正是當年兵主蚩尤麾下的大將風伯飛廉。
《三輔黃圖》有云:“飛廉,神禽,能致風氣者,身似鹿,頭如雀,有角而蛇尾,文如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