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華九難一邊脫去道服一邊暗自琢磨:找不到無頭新娘的線索還在情理之中,可是為什麼連大計的肉身也杳無音訊。
出現這樣的情況無非兩點:
一是肉身的道行遠超華九難和常八爺,然而這根本就不可能;
二是肉身在一個特殊的地方,或者有特殊的寶物護身,能防止外來探查
看到華九難“愁眉苦臉”,一向心疼他的大長蟲趕忙輕聲安慰。
“小、小先生,您不用這樣。說句不敬的話,您還小呢、還需要長輩照顧呢,哪能面面俱到的照顧別銀。”
“若昭姑娘的事兒,咱盡人事聽天命就好了。”
“至于小癟犢子誰惹他誰倒霉,不管是魂兒還是肉身。”
“他跑出門兒瞎溜達,應該擔心的是別人”
不只是常八爺這麼說,禍害本人也同樣這麼認為。
“老大老大八爺說得對我那老二不著急,你、你要是有時間,好好幫咱找找大侄女就行。”
“她真是挺可憐的”
華九難知道陳大計心善,聞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計你放心吧,若昭的事情我不會不管的。”
“哦對了、已經很晚了,都趕緊休息吧,明天咱們還要一起去學校呢。”
說到上學,陳某人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甚至覺得自己比自己大侄女都可憐。
被常八爺用大尾巴反復抽幾次后,才垂頭喪氣的回屋睡覺去了。
等陳某人離開,常八爺才笑著對華九難開口。
“大計這小癟犢子,小八我一會兒看不見就想,可看了一會兒還煩,總想用大尾巴抽他。”
“看來他天生就是滿世界挨揍的命。”
華九難聞言笑著點頭同意,同時取出一方符紙,幾次對折后用剪刀裁成一個小巧紙人。
在紙人身上畫好“假衣符”,一個臨時的肉身代替品就算完成了。
這當然是給陳某人準備的。
不然的話,總不能讓他飄著去上學吧?
其實飄著去也沒什麼,主要是擔心這貨要是上課睡著了自己飄起來,或者晚上飄去女生宿舍那邊給李云送情書。
這可不是華九難埋汰陳某人。
而是以禍害的心智就算半夜進女生宿舍,也就只會送個情書了。
或者嗷一嗓子故意嚇唬女生
一夜無話,第二天陳大計在陳富反復催促、甚至棍棒要挾下才勉強起床。
將趴在自己臉上睡覺的小土匪拿下來丟在一邊,又扒拉開圍著自己睡的幼年光頭集團,陳某人才嘟囔著來到院子里。
“哎呀媽,咱都死了還這麼早叫咱起來干啥,又不用刷牙、洗臉、吃飯的。”
“正做美夢呢,云剛答應咱讓拉拉小手嘿,真白!”
看著滿臉“意淫”的陳某人,華九難無奈搖頭。
“你雖然不用吃飯,但得吃香燭吧。”
“哦對了這件新衣服是給你的,穿好。”
“注意別沾水就行。”
華九難嘴里的新衣服,當然是昨晚制作的“假衣符”
第1919章 區別大了
吃完早飯后,陳富親自開車送華九難和陳大計去學校。
至于為什麼不騎常八爺,當然是怕驚世駭俗。
車上除了華、陳二人外,還有每人一個的“隱形”小跟班,自然是無心和小土匪。
兩個小家伙正聚在一起,你一根我一根美滋滋的吃著辣條。
一路上陳富不斷的叮囑陳大計,一定要好好學習。
至少至少爭取沖出后十名。
陳某人聽得不厭其煩,干脆岔開話題。
從多啦筐里取出一柄昨晚在無頭新娘墓中撿的拂塵,給正在開車的陳富看。
“爹爹、你看這個眼熟不?上面還有你的名字呢。”
“要不是老大告訴咱念陳富,咱還以為是東富呢,哈哈!”
“話說回來,原來你上上上上輩子就叫陳富啊,這麼多年都沒改改,還真執著!”
開始的時候,陳富還以為缺德兒子在和自己逗著玩兒呢。
剛想開口笑罵,卻猛然被拂塵吸引住。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汽車徑直朝著路邊的大樹撞去。
幸虧陳富是老司機,反應過來后猛的一腳剎車停在了原地。
慣性作用下,沒系安全帶的陳某人一頭撞在了擋風玻璃上,疼得嗷嗷怪叫。
至于華九難,則憑著身后的古武功底絲毫沒動,還一把抱住了無心、參娃兩個小家伙。
陳大計疼得眼淚汪汪,一邊揉腦袋一邊抱怨。
“哎呀媽,爹你干啥呢,注意點啊!”
“要是把咱磕死嘍,你們老陳家可就絕后了!”
“到時候大家都死光到地府見面,看你怎麼和我爺交代!”
此時的陳富可沒心情聽自己傻兒子胡咧咧,搶過拂塵的同時,濃濃的熟悉感涌上心頭。
仔細一看,果然見木柄上刻著繁體“陳富”二字,難怪自己傻兒子會看成東富。
其實要不是事先知道“答案”,陳富第一眼也會讀成東富
看著發呆的陳富,華九難笑著說道。
“陳叔,昨天去若昭的墓里發現的這柄拂塵,再加上有您的名字,我想一定是您當年留下的東西。”
“所以特意讓大計帶回來的。”
若是平時,華九難和陳富說話他都會笑呵呵的立即回答。
可如今正陷入一種特殊的狀態里,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