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九難見狀一愣,同時心中暗想:陳叔不會就這麼突破胎中之謎了吧?!
正琢磨間,就聽陳富嗷一聲怪叫、從駕駛位上猛然躍起,可瞬間就撞到車頂棚上彈了回去。
撲棱一下腦袋將眩暈感驅散,陳富赤紅著眼睛拉開車門就往外走。
副駕駛的陳某人見狀趕忙伸手去拉:“爹你咋地啦?干啥去?!”
陳富顯然沒有自己傻兒子力氣大,掙扎幾次都沒能脫身。
只能赤紅著雙眼轉過身來。
“還能干啥,找那個大腦袋報仇去!”
“他當年太不講理了!”
“我本意是把他召請上來降服惡鬼,他可倒好,嗷一口先把我給吃了,嚼都沒嚼啊!”
華九難聽的一頭黑線:“陳叔,你想起前世的事情了?”
“再者說嚼不嚼的有什麼關系,都是都是魂歸地府”
聽到華九難這麼說,陳富更委屈了。
一邊用衣袖擦拭憋屈的淚水一邊開口:“小九你沒被別人吃過不知道,嚼不嚼的區別大了去了!”
“你可不知道,大腦袋鬼肚子里那個臭啊,還特麼的辣眼睛!”
“叔是連熏帶悶,活活憋死的!”
看著委屈至今的陳富,華九難滿頭的黑線。
“對、對不起陳叔,您說的這些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兒是辛將軍做的不好,我替他給您道歉。”
見華九難開口勸說,陳某人也跟著“和稀泥”。
“就是就是,事兒都過去這麼久了,爹你就別生氣了唄。”
“大不了下次辛大腦袋再吃你的時候,我讓他先嚼碎了再咽下去”
第1920章 踏步鐵鞋無覓處
原本已經快被華九難勸好的陳富,聽了自己倒霉兒子的話后更加激動。
先是一拂塵狠狠敲在陳某人依舊紅腫的額頭上,隨即拼命掙脫。
“不行,今天說什麼也要和那個大腦袋拼了!”
“上輩子死得太憋屈”
華九難無奈,只能自己出手拉住陳富。
他雖然理解對方不甘的心情,但總不能自己人打起來不是?
雖然有極大可能是辛連山只敢挨揍不敢還手,陳富也不會真的下死手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尤其是現在有那麼多神秘的敵人在暗中虎視眈眈,萬一用個什麼迷惑神志的法術,那可就麻煩大了。
“陳叔你先消消氣,要不這樣:我讓大計把辛將軍請上來,讓他給你道個歉可以麼?”
華九難邊說邊以目示意陳某人,讓他也幫忙勸勸。
然而陳某人的關注點顯然和華九難不同:“老、老大,你叫我名字的時候最好別帶那個‘吧’字,咱聽著膩歪”
華九難:“”
就在兩人相對無言的時候,氣冒煙的陳富動了。
只見他手持拂塵“道貌岸然”,飛速掐動指訣后開始誦念。
“七星五雷護兩邊六甲神將到宮前。”
“六丁天兵守后營天官賜神降當面。”
“布衣道有旨,急急如律令!”
陳富此時念的,正是華九難當年用過的召請大術。
他那次請來的是四大判官之一,賜福鎮宅圣君鐘馗。
然而陳富心急之下卻是忘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徹底覺醒胎中之謎,只是一時沖動而為之。
召請大術是不定向的,也就是說陳富有99的可能請來的不是豪鬼,而是其他存在。
甚至都不是陰司正神,或許只是其他道行高深的兇魂惡煞。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禍害,想提溜誰就提溜誰
不過不管請來的是什麼,大多時候都是和施術者有些淵源。
正因如此,名門大派弟子請來的多是師門仙去的長輩,故而相對比較安全。
(以上內容詳見本書第144章:召請術)
華九難剛想阻止陳富的魯莽行為又猛的停住: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當時那個少年”。
當然禍害更不是。
就算陳富真的把鐘馗請來也沒關系,充其量就是陳某人挨他老人家一頓扁踹。
等氣消了,大家互相打個招呼、坐下來嘮嘮家常
就在華九難猶豫的時候,陳富的召請術已經完成。
清晨的山路上瞬間陰風陣陣,陰風中一團彩色煙霧緩緩凝聚成型。
等到互相徹底看清對方的樣貌后,瞬間都愣住了。
無它,因為大家居然是熟人仇人
最先開口的是禍害,這廝反應過來后大嘴一咧哈哈大笑。
“臥槽,花蝴蝶!”
“咋地,今天咋就自己出門溜達啦?你孫子小蝴蝶呢,咋沒跟著?死啦?!”
說到死,禍害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因為“蝴蝶”祖孫確實都死了,被盛怒的張角張教主弄死了。
為了找出“前世書生”潘濤叛國的證據,華九難還特意讓陳某人下地府審問這兩個人。
可惜他們的魂魄并不在其中。
(以上內容詳見本書第1095章:叛徒花蝴蝶)
另一邊,忽然被召請過來的五彩道人先是茫然,隨后震驚、惶恐。
“華、華九難、龜丞相?!”
“怎麼會是你們?!你們用什麼方法把貧道從那邊陰司神州之外拘役來的?!”
五彩道人深知華九難的厲害,因此一邊說一邊緩緩后退,妄圖尋找機會逃走。
華九難見狀微笑,輕輕一抬手身后八劍齊齊低吟。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