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如今怕是早就被永恒放逐或者住進神墓了吧”
“倒是你們十巫,曾經不是和至人王族共天下麼?不也落到如今的下場。”
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身影這麼赤裸裸的揭開十巫的傷疤,獸骨之巫立即大怒。
盡管他知道眼前的身影極其恐怖,并不好對付。
“呵呵呵呵,你要是這麼說本巫倒想反問一句:汝既然選擇躲起來,那為何還要明目張膽的出現?”
“茍在哪個角落里每天玩玩投壺不好麼?”
投壺,我神州宴飲時做的一種投擲游戲,也是一種禮儀。
投壺是把箭向壺里投,投中多的為勝,負者照規定的杯數喝酒。
投壺兩字,似乎是身影的逆鱗或者說傷疤。
因此聽到之后,身影立即大怒:“獸骨,你這是找死!”
言畢抬手便朝著獸骨之巫的頭顱拍去。
在身影出現時獸骨之巫便已經戒備,因此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見狀立即揮動手中骨杖,召喚出一尊巨大、猙獰的骨獸攔在自己身前。
獸骨之巫本人則趁此機會抬手朝著空中灑出一把慘白的骨粉。
等骨粉被風吹散時,獸骨之巫也跟著消失不見。
這便是他的保命巫術“風噬凋零”。
身影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種情況,因此也不著急。
輕松的一掌將骨獸拍成粉末后,冷笑著一步朝前跨出,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下仍在燃燒的篝火和篝火上已經被徹底烤裂的龜殼。
若是有懂得龜卜術的人看到這些紋路一定會大驚: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主大兇,百死無生
就在身影離開不久,身在至人祖地“做客”的第一巫忽然面色大變。
雙手凌空虛畫,飛速推演之下更是面色蒼白。
“獸骨!”
言畢剛想離開,但望向大漢所在方向時又頹然坐下。
再抬頭時已經淚流滿面:“獸骨”
外人只知道十巫共享巫之國,卻不知道獸骨之巫乃是第一巫的孿生兄弟。
若非如此,以獸骨之巫的惡行怕是早就被人誅殺了
第一巫落淚的同時,正在喝酒的老祖宗也忽然若有所思。
片刻后嘆息一聲,將杯中美酒潑灑到了地面上。
“唉,不管怎麼說獸骨也算是老朋友了,這半杯酒就當對你的祭奠吧哎呀嚯,倒多了,浪費啦”
大漢滿臉心疼的同時,對著身邊伺候的金甲武士說道。
“最近似乎要‘變天’了,老祖我在祖地都覺得冷,就更別說自己在外面的小九了。”
“不行不行,再苦不能苦孩子。”
“至于姜楚帝算了,他從小就壯實,應該沒事兒,應該沒事兒吧”
說到這里大漢站了起來,脫下了身上穿的熊皮大氅,露出一身壯碩的肌肉。
“你去把這件大氅給小九送去,告訴他穿著別脫。”
“最近要變天嘍可別凍著自己,不然老祖我要心疼的!”
第1969章 正一派的心意
金甲武士聞言立即躬身領命,雙手拖著熊皮大衣,面容肅穆的朝著“下界”而去。
大漢說話的時候沒有刻意避諱,因此自然被大金人們聽得一清二楚。
別看這群家伙平日里看著迷迷糊糊憨態可掬,但實際上哪個不是人精?哪個不是有著獨屬于自己的時代。
因此聽了大漢的話立即反應過來,并且用各種秘術聯系自己在人間的行走。
至于下了什麼命令,除了大金人自己外怕是沒人知道。
與此同時,另一邊。
正置身于書海中的顓頊大帝緩緩抬起頭來,眼神深邃。
片刻后招來掌燈的侍女輕聲開口:“取吾的‘天地建章’來給源兒送去,告訴他天地有變一切小心。”
侍女聞言立即側身行禮,說了一聲“諾”后倒退著走出了房間。
此時沒了旁人,顓頊大帝輕聲嘆息:“唉,痛痛痛!三面吾兒!!!”
無論外界如何風云變化,小院中永遠是那麼溫馨。
此時的物理道士正恭敬的給常懷遠行禮:“弟子廖平拜見老師,老師福泰安康。”
常懷遠輕輕點頭,示意廖平不必多禮。
不過感受到他那絲毫沒有長進的道行后,又苦笑著搖了搖頭。
廖平知道自己斤兩,因此不敢直視北國血龍的雙眼。
“老師,這是我們掌門給您的親筆信。”
“他說他說只要老師同意正一派將舉全派之力為您祭天封正。”
聞聽此言,一向從容淡然的北國龍君臉上都泛起波瀾。
不過看了看華九難之后,瞬間就重新恢復平靜。
“廖平,貴掌門心意常某心領。”
“不過人稱為師為北國血龍,若是再受你門派封正豈非名不副實。”
常懷遠的拒絕,完全在華九難的意料之中。
因為他太了解這位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原則性極強的北國龍君!
即便是正一祖庭舉全教之力祭天封正!
即便是這樣的機會,對于其他獸修完全是可望而不可求,甚至做夢都不敢想!
就像前文說的那樣,獸修永遠不為正統,不被佛、道兩家接納。
即便那些大的獸修,飛升后也不過是個坐騎而已。
莫忘了灰老六當年為了半部道書,被李金龍老祖宗耍得葬送了一半族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