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淡淡一笑、淡淡的開口:“我輩本不畏死,爾等何必以死懼之?”
“上次灰家子弟全體盡忠,常某私下總是羨慕得很。”
“如今我常家亦能有機會同樣如此,幸甚、幸甚!”
說到這里常懷遠轉過身去,對著所有同族躬身不起。
“眾位兄弟姐妹,咱們現在便一起上路,來生再投萬龍山如何?”
常懷遠話音剛落萬蛇便齊齊應諾,一時間勝過龍吟響徹天地。
“一切全憑家主吩咐!”
“家主所在,常家上下定然義無反顧!!”
萬龍山眾“人”一起給常懷遠還了一禮后,常家三爺帶領其余兄弟昂然而出,身后萬蛇相隨。
“還請大哥稍后,待我等兄弟先行試試賊寇深淺,即便身死也全當黃泉路上給您探路!”
常懷遠聞言深深點頭,撩起長衫側身探手:“幾位兄弟,請!”
說完后、不覺間,淚流滿面。
于是腥風血雨驟起,常家子弟的怒吼響徹天際!
可即便如此,出手對付萬龍山的也就有蟲之巫一人,生命之巫則冷笑著一點點走向常懷遠。
常家家主毫不畏懼:無回戟撐地、《六韜》化作金色戰車圍繞在身后馳騁。
“賊巫,汝可知何為月照尸山,血海翻龍?!”
言畢也不等生命之巫反應過來,瞬間釋放出華九難早就暗中交給他的“異象”。
只見一座巨大的、不知里許的石門憑空出現。
正是亡人地宮內,全體麖族守護的生死門。
隨著石門緩緩打開,一座高聳入云的尸山出現在眾人面前。
宛如直落九天的血水噴涌而出,瞬間便形成一望無際的血色之海。
再看常懷遠時,那白衣勝雪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盤旋在尸山血海之上的血龍!
北國血龍、萬龍山主人——常懷遠!
不知過了多久之后,尸山隱沒血海消失,同時不見的還有所有萬龍山族人。
荒山野嶺之間,只留下揮之不散的血腥和略顯狼狽的兩個祖巫。
生命之巫還好,只是面色蒼白顯然是傷了元氣。
蟲之巫卻顯得有些萎靡不振:“這、這群畜生居然能傷了本巫居然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生命之巫并沒有立即接蟲之巫的話,而是抓緊時間恢復傷勢。
片刻后才冷漠的開口:“不必多言,咱們還是抓緊找到剛剛逃走的人。”
“不知為何,本巫本巫有種預感:今日若是不滅殺剛才那個覺醒的戰魂,吾輩早晚會被他反殺!”
蟲之巫聞言一愣,臉色瞬間變得惶恐。
“二、二哥,你說的是真的?”
“以我們兄弟的修為,怎會、怎會”
生命之巫并不多言,只是臉色陰沉的帶頭追了下去。
另一邊,麻衣山旁的苦藤部落里。
正在巡邏的原始人忽然見到一個雄壯的身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仔細一看不正是他們的第二勇士“繭吾桑伊里施蒂爾納”麼!
巡邏的原始人趕忙分出一個迎接,一個回去稟告。
片刻后,就見到族老帶著部族中所有有威望的人盡數趕了過來。
那樣子就像是生活在農村的父老鄉親,全體出來迎接唯一走出這片蠻荒的大學生。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講,在華九難身邊的缺德繭確實和有出息的大學生類似,是全體苦藤部族唯一的希望。
“繭吾桑伊里施蒂爾納,你不在先生身邊好好守衛,怎麼忽然回來了?”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缺德繭一邊抱起朝自己撲來的孩子們親了又親,一邊呵呵傻笑。
“我不是自己愿意回來了,是被小先生一腳給踹回來的。”
苦藤族老聞言頓時大驚:“你是不是你犯渾惹先生生氣了?”
“先生現在在哪里?快跟我回去給他磕頭道歉!!”
看到自家族老著急的樣子,缺德繭這才趕忙開口解釋。
“您老別急,我在先生那邊可聽話了,現在站著睡覺都不打呼嚕事情是這樣的”
等到缺德繭亂嘴亂舌的解釋一遍,枯藤族老才明白了事情的大概經過。
“繭,你是說你陪著先生和那人進入了一個黑白世界,然后先生說那里危險,情急之下便把你踹讓你先回來了?”
“嗯嗯嗯,可不是麼!”缺德繭聞言連連點頭。
“不只是我,八爺也被先生打發回來了。”
“只是我們倆掉下來的地方不一樣,不知道他現在掉哪了,摔著七寸沒有。”
“族老你不知道,八爺他可倒霉了,但凡有點什麼意外總能傷到七寸。”
“就比如說上次、還有上上次”
就在原始巨人想發揮自己的另一個特點——話癆的時候,族老已經皺著眉頭將他打斷。
“壞了!有危險!!”
缺德繭一愣:“您、您說八爺啊?”
“不至于有危險吧,他會飛、掉下來應該不會摔八半兒吧?!”
族老看著憨憨的缺德繭,無奈的開口解釋。
“我說的不是常八爺,而是先生和咱們的第一勇士!”
“先生暫且不說,他自己已經意識到危險了。”
“可你們離開后,另一邊剩下的只有第一勇士等人和十巫。”
“以我對生命之巫和蟲之巫的了解,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第一勇士的!”
“啊?這樣啊!”缺德繭聞言大驚,隨即馬上放下了剛抱起來沒一會兒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