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見狀趕忙開口解釋:“老鬼你別這樣看著吾,聽吾解釋。”
“你的血脈并沒有死,而是”
說到這里大漢猛然停住,防賊一般的看了一眼第一巫。
不耐煩的將第一巫朝一邊推了推后,一把摟住鬼佬的肩膀,嘰嘰咕咕好一陣的耳語。
鬼佬聽完臉色數變:“尸山血海還有這樣的效果?”
“人祖,你知道我們鴻蒙一族都沒讀過書,你可別騙我!”
在鬼佬懷疑的目光下,大漢立即一臉真誠狀,仿佛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
“我們至人一脈是出了名的實在、講道理,這點大家都知道”
眼見鬼佬看過來的目光越發的懷疑,大漢趕忙“旁征博引”。
“老鬼,你就算不相信吾,也要相信小九吧?”
“以他的智慧,怎麼會不留任何手段就隨著第一世離去。”
“尸山血海,便是小九留給小院最后的底牌只是包括常家那個老大在內,都不知道罷了。”
聽到是華九難的手段,鬼佬看過來的目光果然柔和很多。
在他心中,華九難比連續坑了自己兩次的大漢靠譜多了。
稍稍放心的同時,鬼佬又猛然起身:“如此說來,剛才老頭子我豈不是中了你的‘空手套白狼’之計?”
“就算不簽契約,我的血脈也能平安無事最少不會斷子絕孫把契約還我,剛才的事情不算!”
大漢見鬼佬反悔,趕忙雙手環抱緊緊護在胸前——主要是護著放在懷里的契約。
這副神態再加上委屈的小眼神,外人看起來活脫脫就像被流氓堵住的小姑娘。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鬼佬欺負他,大漢受了無盡的委屈呢
眼見著鬼佬和大漢翻臉,一旁看熱鬧不怕事情大的第一巫立即起哄。
“咳咳,這件事情確實是人祖做得不厚道夸父大神你若是需要幫忙,盡管開口就是。”
第一巫邊說邊取出木杖,一點點的朝著鬼佬靠攏過去。
一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不用你感謝的樣子。
可惜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了第一巫的預料。
他這番舉動,立即招來大漢和鬼佬同樣的動作。
不但動作一樣,還異口同聲:“滾!誰要你多管閑事!”
第一巫:“”
罵人的兩位罵完之后,對視一眼、同時心虛的低下了頭。
大漢心虛我們能理解,畢竟剛剛坑了人家鴻蒙一族。
至于鬼佬為何心虛因為人家壓根就沒想過離開這方世界。
剛才只不過是“順坡下驢”,借大漢之手給自己一族繼續留下來的理由而已。
別看只是簡單的翻轉,但其中學問可就大了:
如果夸父一族哭鬧著主動要求留下,那就等于是賴在這方世界。
和曾經的瓊神一般,會被世人稱作外來者。
反之像現在這樣,那便是主人死皮賴臉的請自己留下來。
不但住的硬氣,還會享受到許多特權。
所以說算計都是相互的,究竟誰輸誰贏,誰又說的好呢
暫且不說心懷鬼胎、互相算計的大漢和鬼佬,另一邊,光華府門前。
就在陳大計率領眾人即將和祖巫短兵相接的時候,天空忽然傳來常八爺著急火燎的喊聲。
“誒誒誒,下邊的銀快點讓讓,小八我要掉下來啦!”
此時的大長蟲可是本體,萬蛇共主的本體。
那大體格子簡直比一座高山都不曾多讓。
因此眼見著龐然大物落下,就算生命之巫、蟲之巫也不愿意硬接,趕忙向后退去。
祖巫尚且如此,更別說陳大計等人了。
瞬間閃開一大片空地后,眼睜睜看著常八爺咕咚一聲砸在了地上。
等到塵煙散盡,只見縮小后的大長蟲,呲牙咧嘴、哼哼唧唧的從坑里爬了出來。
“哎呀媽,可疼死八爺我啦小癟犢子,你咋就不知道過來接一下呢”
說著說著,常八爺才注意到陳大計變了。
“小、小癟犢子?你這是咋地了?!”
“急眼啦?誰偷你大花褲衩子啦?!”
已經覺醒的陳大計可不會和大長蟲開玩笑,聞言只是急速策馬趕來,將依舊疼得哼哼唧唧的常八爺護在身后。
“強敵當前還請八爺小心!”
“強敵?!”被摔懵的大長蟲這才環顧四周,當看到生命之巫、蟲之巫后頓時嚇了一跳。
“哎呀我去,倆壞老頭兩位前輩追咱家來啦?!”
“反正小先生不在,要不我馱著你跑”
說到這里常八爺忽然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發現己方人員實在太多,自己應該是馱不過來
看著左右為難的大長蟲,陳大計高舉手中大刀。
接到命令的三百英靈立即圍攏過來,將常八爺保護在中間。
大長蟲見狀先是一愣,隨后濃濃的安全感涌上心頭。
這種安全感,他只在自家大哥和小先生身上感受到過當然還有大姐頭。
如今在一向不靠譜的好基友身上體會到,倒是讓常八爺很不適應。
“小、小癟犢子,真的是你麼?”
就在大長蟲懷疑的時候,又一個稚嫩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南、南無阿彌陀佛,還請下方的施主快些讓讓,小僧、小僧要掉下來了!”
眾人抬頭觀望,這次掉下來的是小無心——亮晶晶的小腦袋朝下的小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