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邊高興一邊懊惱:高興的是自己得到了天大的機緣;
懊惱的是早知道這樣,自己就不應該浪費尿,應該都涂在自家大哥身上才對!
反正大長蟲的終極目標就是給華九難當車駕、給他洗洗衣服做做飯、帶帶娃啥的,道行高不高沒什麼用。
反倒是自己大哥,總需要幫小先生征伐四方,道行當然是越高越好。
幸虧大長蟲這番好意沒說出口,不然的話以北國血龍的性格,非要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絲毫沒察覺自己和尿“擦肩而過”的常懷遠,還在為常八爺的機緣開心無比。
稍稍壓制住心情才再次開口。
“啟稟先生,我和六哥尋遍了雪山深處也沒找到樹神,還請先生責罰。”
無論變化前后,華九難都從不曾苛責身邊的人,因此只是緩緩搖頭。
“常大哥不必自責,樹爺爺和張教主應該沒事。”
說這句話的時候,華九難下意識的看向院中的青松。
只要青松依舊,那便說明松老平安。
事實也正是如此:
看著眼前的死寂和雄關張角一愣,隨即開口問道。
“樹神前輩,我倆這是被血棺轉移到了何處?”
“此地此地居然毫無生機。”
張角身旁的青牛聞言,抬起渾濁的雙眼打量四周。
片刻后笑著搖了搖頭:“以教主的見識都不清楚,老樹我自然更不知道了。”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咱們就四處走走吧。”
松老這麼回答張角,可不是他老人家謙虛。
就像我們前文講的:松老修的是清靜無為之道
除去為了幫助華九難之后外,本體就沒離開過生養他無盡歲月的小山頭。
聽了松老的話,張角才想起他的修行。
聞言笑著連連點頭:“是角孟浪了,還請前輩見諒。”
“既然如此,貧道就陪前輩隨意走走,領略一下此地的風土人情。”
無論是樹神還是張角,他們的心境早就修煉到了“混元如意”的境界。
因此即便身處在詭異的環境中也依舊從容不迫,宛如一對老友攜手郊游
第2169章 真正的斗法
一道人一青牛行進之間,已經來到雄關城門附近,抬頭正看見“鬼門關”三個大字。
“鬼門關?怎會如此”
就在張角思索的時候,城墻上忽然出現眾多鬼影,為首的正是葛天師留給華九難的兩個仙童:頑石、翠竹。
此時他們面色焦急,不停的對著張角和松老揮手示意——示意他們此地危險趕快離去。
就在兩位大能猶豫的時候,一身整潔灰袍的第一巫從不遠處緩緩走來。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剛吞噬生命之巫時的猙獰,再次偽裝得淡然平和。
“巫者見過兩位。”
“能在此亡人之地相遇,也算是我們有緣。”
松老顯然認識、或者說能感應出第一巫的身份,在輕聲告知張角后便輕輕點頭以示還禮。
張角則在行了一個道家標準禮節后輕聲開口:“亡人之地原來是幽都山,難怪如此。”
“可小九他的貼身童子為何在此?”
說話之間再次抬頭看時,卻發現頑石、翠竹已經消失在了城門上。
取而代之的是兩尊高大的惡鬼,怨氣沖天、血淚滿面的惡鬼。
見此情景,即便是張角教主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只能對著第一巫開口。
“福生無量黃天。”
“第一巫先來此地,可知這里為何如此?”
第一巫緩緩搖頭,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不瞞兩位,本巫來此是想尋找血之巫。”
“可惜不但沒有尋找到這位兄弟,生命反倒是被鬼門關吞噬。”
“正值彷徨之際剛好遇到兩位,不知可否施以援手幫助本巫。”
張角略一沉吟、和松老對望一眼后盡皆目光堅定。
“第一巫,我們之間是敵非友,幫助之事就不必開口了。”
“倒是貧道有心領略一番上古祖巫風采,不置可否?”
第一巫見拉攏、或者說利用不成,嘆息一聲輕輕撫摸手中木杖。
“唉,后人有句話說得好: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既然教主有此雅興,那本巫只能獻丑了。”
要知道張角不僅是道家教主,還是兵家大成者。
因此自然知道別聽第一巫說的漂亮,實際是想鎮壓自己和樹神,剪除華九難的“羽翼”。
怎會繼續和第一巫假客氣。
微笑間拂塵搖擺,開口輕斥:“福生黃天,道法自然。”
“風起!”
咒語過后,遍布幽都山的陰風立即飛速匯集在一起,化作萬千刀兵朝著第一巫斬去。
張角也不看結果,繼續晃動手中拂塵。
“福生黃天,道法自然。”
“雷動!”
只見無數道細微的閃電,飛速在幽都上空那積壓萬年的陰云中匯集。
片刻后便有如成人般粗細,轟鳴聲中朝著第一巫劈落。
面對如此鋪天蓋地的攻擊,第一巫依舊云淡風輕。
就像攻擊的目標不是自己那般。
一直等到風刃臨身、落雷擊頂,第一巫才將木杖舉起,輕聲說了一個“巫”字。
字出瞬間,言出法隨。
漫天風刃和落雷立即臨陣倒戈,反朝著張角打去。
“我等巫者本就代表天地,張教主何必用天地攻我。”
“此舉著實貽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