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別說,好像是”
就在這耽擱的功夫里,堅強的陰影又被月光草的光芒炙烤得消失大半。
然后再被無頭新娘拎著脖子好一陣兒的蹂躪
遇到這麼刺激的事情,小土匪和幼年光頭集團哪還顧得上彈小唧唧玩,立即一擁而上圍著陰影就是一陣圈踢。
踢得那叫一個開心愉快。
其中最愉快的是豪鬼辛連山,曾經作為地獄鎮守者的他,打人可是專業的!
踢著踢著,小土匪忽然發現不對——陰影給他的感覺十分熟悉,而且潛意識告訴小土匪,陰影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確切的說是整個鋪子都得罪不起的人,絕對得罪不起的那種!
怎麼會這樣?!
一念至此小土匪趕忙阻止了幼年光頭集團對陰影的痛毆,小心翼翼的把臉朝下的陰影翻了過來。
可是翻了等于白翻,陰影的正反面完全一樣,就像是全身都被包裹在黑色的袍子里,半點不漏。
就在這時,好不容易得到喘息時間的陰影終于有機會開口。
“哎、哎呀好疼,打、打擾一下,這里是小癟犢子陳大計的家不?”
“我是他爹”
聽到陳富那熟悉的聲音,眾人立即驚叫出聲、立即手忙腳亂的開始“搶救”。
豪鬼辛連山一邊給陳富心臟按壓一邊欲哭無淚。
“廖、廖道長,你說俺現在抓緊寫遺書的話,還來得及不?!”
“等少將軍回來,不得把俺大卸八塊、玩出八百十種花樣啊?!”
想寫遺書的不只是豪鬼和娃娃軍團們,無頭新娘更是嚇得不知所措。
因為從輩分上來說,陳富是他的爺爺兼恩人。
自己剛才把爺爺給撓了還是滿臉開花的那種
如今還算冷靜的,只有沒參與毆打陳富的物理道士和缺德繭。
他們一邊手忙腳亂的把陳富拉起來請到上座,一邊開口詢問。
“陳、陳叔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就忽然死了?”
“怎麼還變成這副樣子,怎麼來的京城?!”
“您來之前怎麼不先打個電話,我們好敲鑼打鼓的去接您”
可能是剛才被打得太慘,陳富喘息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開口。
“小平、小繭,叔、叔也記不起來自己是怎麼死的。”
“只是迷迷糊糊的記得剛進鬼門關就被鬼差給攔住了,他們好像特別怕我,嗷一嗓子都跑了。”
“還喊‘大事不好,少將軍他爹把自己玩兒死啦’。”
“然后、然后就來了個大官就是總上咱家串門兒的那個大胡子。”
“他說你不該死,還不趕快去京城給帝君和少將軍報信。”
“再然后、再然后就給我套上這身黑袍子,一腳給踹到這兒了”
物理道士聽得滿頭大汗,一邊給陳富拍背順氣一邊弱弱的問道。
“陳、陳叔,您說的那個大胡子,我沒猜錯的話別‘人’是不是喊他賜福鎮宅圣君?!”
陳富連連點頭:“嗯嗯,好像是這麼叫的!”
“哦對了,剛才誰打我啦?好疼!”
這句話一問出口,整個房間瞬間陷入沉默,那種死一般的沉默。
片刻之后,一陣沙沙聲驟然響起,原來是剛才動手的人已經掏出紙筆,或趴在桌子上、或趴在地上寫起了遺書
第2255章 成林香
“哎呀,天下第一爹?你咋來了你咋死來了?”
回來之后看到陳富的一瞬間,陳某人驚訝無比。
一邊問一邊伸手去拉罩在陳富體表的黑袍。
華九難見狀趕忙阻止:“大計別動,不能拉!”
“這叫‘渡厄煙’,是地府賜給的寶物。”
“只有穿著它陳叔才能聚魂顯形,平安度過從北國到這里的路。”
“哦哦哦是這樣啊!”聽了華九難的話,陳大計趕忙收回自己的小臟手。
終于見到親人的陳富,此時已經委屈的眼淚汪汪。
“小九、大計,我死得好慘,你們一定要給我報仇啊!”
其實不用陳富多說,此時的華九難已經殺機凌然。
取出一粒凝魂的丹藥給陳富吃下去后開口問道:“叔,是什麼東西害的你,說吧!”
“不管他是什麼東西,我都一定讓他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最重視家人的常八爺跟著連連點頭,每一次點頭都有豆大的淚珠從臉上掉落。
“就是就是,不管誰害了陳員外,小八我都和他拼啦!!”
陳富茫然,就像前文說的:他到現在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
之所以說出報仇之類的話,完全是冤魂的本能,就像影視劇里其他的冤魂一樣。
怎會如此?!
華九難一邊納悶,一邊取出電話給小院打了過去,可惜的是始終沒有人接聽。
陳大計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臥槽,咱家不會讓人一鍋端了吧?!”
“不行不行,咱得趕緊回去看看,咱娘他們還都在家呢!!”
關鍵時刻還是華九難冷靜,穩住禍害的同時,轉身去給松老的牌位上香。
成捆的香點燃之后,燒得整整齊齊如同刀削一般,根本沒有長短之分。
華九難見狀總算稍稍放心:這樣的燃燒方式,專業叫做“成林香”。
代表著行功立德,自有護法,制作善事,自有天相。
也就是說小院目前平安無事,沒有兇險的事情發生。
可越是這樣,華九難心中的疑惑就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