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比昨晚,手上的鬼壽錢顏色,又變淺了一些。
想要繼續保持氣色,還得不斷的搶鬼壽,添燈油。
那鬼樓內的爛臉母子,顯然就是首選。
我肯定沒道行對付。
只能回到鋪子后,請我師父顧灰出馬。
我心里想著,洗了把臉換了一身衣服,然后便出了門。
在樓下給陳哥打了一通電話。
陳哥為了我,都住進了醫院,這兩天都沒空去看他。
電話很快接通,便聽到陳哥爽朗的聲音:
“哈哈哈,我看是你打來的,就知道你沒事兒了。
顧大師厲害吧!臟東西都除了吧?”
聽到陳哥爽朗的笑聲,我露出一臉的苦笑。
把這兩天的遭遇,以及我的情況,給他講了一遍。
陳哥聽后,也倍感驚訝,最后嘆了口氣。
說我以后得靠著搶鬼壽過活,讓他始料未及。
但也為我能拜師顧灰,感覺到驚喜和幸運。
他說他想拜,顧灰還不收。
他這幾招三腳貓功夫,就是被他纏得煩了,才勉強教的他。
讓我以后好好跟著顧灰,五年后肯定能出師,找回所有被吃掉的燈油。
我和陳哥聊了有十多分鐘。
直到公交車來了,我才掛斷電話。
陳哥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明天應該就能出院,讓我別擔心。
還說他下個班休息時,過來找我喝酒。
掛斷電話,我又給組長和主任打了個電話,把辭職的事兒說了一遍。
我在廠里就一個流水線小工人,沒人會在乎我。
除了組長那傻比,冷嘲熱諷了兩句外。
主任直接就點頭,讓我拿單子過去找他簽字就成。
出租屋距離上班的地方,有八個站。
大概半個小時的車程。
下車后,八點四十,還能吃個早飯。
來到萬福堂,發現師父正在填煙絲。
“師父!”
師父沒抬頭,繼續填著煙絲:
“昨晚怎麼樣啊?張女士的事兒,擺平了吧?”
我點點頭:
“擺平了師傅。
她老公竟是上次載我去龍崗山的冥車司機。
我身上的冥錢,就是他找我的!”
師父一聽這話,來了一點信子:
“喲!這麼說,你和那鬼司機還挺有緣分。
不過送走了就好。
畢竟死人纏著活人,終究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看看你的鬼壽錢,增了多少燈油……”
聽到這話,我亮出了左手上的鬼壽錢手鏈。
師父掃了一眼,便下定論道:
“不錯,增加了二三天。”
說完,師父含著煙斗,開始點火。
而我卻沒在意師父的話。
想得更多的,是鬼樓里的母子鬼。
那倆鬼那麼兇,要是師父出手,應該能夠給我增不少燈油。
所以,我直接開口道:
“師父,除了這事兒。
昨晚我又遇到兇鬼了。
而且差點就把我吊死在了一棟破樓里……”
第51章 身份
師父煙癮很大,早晚煙不離手。
這會兒抽著煙,一臉輕松享受的樣子。
可我這話一出口,師父面色卻是一僵,猛的扭過頭來。
皺著眉毛,很是震驚的開口道:
“什麼?昨晚你差點被兇鬼給吊死了?怎麼回事兒?”
我帶著苦笑,拉了拉衣領。
只見我脖子上,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淤痕。
師父見我脖子上的淤痕,臉色直接就沉了下去,露出幾分凝重。
含著煙斗,直接就湊了過來,用手摸了摸。
然后很是震驚問道:
“這麼嚴重,小秦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哪兒撞見了臟東西?
八卦鏡和你手里的野仙兒爪子,都鎮不住嗎?”
我也沒遲疑,將我送走李哥后,回出租屋路上遇見爛臉小女鬼。
然后被她媽從身后暗算,用舌頭套住脖子,帶到破樓里差點上吊自盡。
最后被口罩女青黛所救的事兒,一一說了出來。
師父從始至終,都皺著眉頭。
站在旁邊抽著煙,臉色越來越沉。
等我說完,只見師父吐出一口煙霧:
“馬勒戈壁,吃了熊心豹子膽。
老子剛收的徒弟都敢動,這母子真特麼嫌命長!
這事兒為師給你出頭,正好給你多添點燈油……”
見師父如此開口,我面色驚喜:
“謝謝師父!”
師父擺了擺手:
“這都是小問題,這種臟東西不除了她,留著就是個禍害!
遲早還會迫害別人。
那個叫青黛的姑娘。
能從幻境鬼樓,母子兇靈手里把你給救出來,肯定不簡單。
小秦,你知不知道她什麼來路?”
聽師父詢問,我搖了搖頭: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但我和青黛,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了。
上次去龍崗山時,坐冥車時就見過一次。”
“哦?你們一起坐過冥車?”
我“嗯”了一聲,沒搭話。
可師父的表情,變得更加怪異了:
“這女的,能把你從鬼樓里救出來,不可能不知道冥車。
坐冥車,只有死人以及將死之人才看得見。
活人一旦上了車,都得折壽。
為啥她冒著折壽的風險,還和你一起坐車去龍崗山?
還是說,她自己就是……”
師父叼著煙斗,微皺眉頭。
用手指摸著煙桿子,略有所思的樣子。
此刻被師父這麼一點,我也回過味兒來。
是啊!青黛這麼厲害,怎麼可能不知道是冥車?
關鍵是,昨晚李哥走時說,當時叫車的就是她。
還說她是我女朋友,以為我倆是一起的,還在樓下遇到過。
可轉眼一會兒,又在十公里外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