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送走了,張姐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吳媽和吳蓮勇聽完,也是連聲點頭答應。
他們現在,也只能信任我們。
接下來,我們趁著吳蓮花在睡覺的時間段。
在屋子里擺放了一個簡單法壇桌子。
桌子上插著三根香。
同時有一碗水,旁邊放著一根筷子。
這是文送里的一種方式。
等儀式開始的時候,我會先燒符。
燒符后,再將筷子在水碗里豎起來。
一旦筷子豎起后,就代表可以談了。
之所以要這麼麻煩,這是因為基于平等的前提。
表示我們對那臟東西的“態度”和“尊重”。
你好我好,大家好。
文送雖是麻煩,但卻有一大好處。
那就是對被沾染的臟東西的人,沒什麼副作用。
談好了,臟東西走了。
纏上臟東西的人,過幾天也就好了。
如果文送談崩了。
那就只剩下武送。
武送就好理解了。
不需要設壇,也不用廢話。
幾符咒下去,打不死也能給臟東西打成重傷。
只是武送有個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容易傷害到被臟東西糾纏的人。
特別是這種附在人身上的臟東西。
一旦有所差錯。
宿主身體受損,甚至魂魄受創。
都是一些不可挽回的創傷。
只要對方不是很兇惡,基本上不會第一時間考慮武送。
如今法壇也搭好了,符咒供香也準備好了。
我便準備燒符,開始文送……
第495章 境中人面
現在一切準備妥當,我便開始文送。
文送前,我讓吳家人將窗簾全部拉上。
同時,又將屋里梳妝臺上的一鏡子,用紅繩懸吊在掛燈下。
同時對著旁邊的吳蓮勇和吳媽道:
“一會兒你們也別害怕。
我使符后。
那鏡面里,就會出現纏著吳姐的那東西。
我們先和他談。
能談好,直接送走再好不過。
要是實在不行,我就動武……”
吳媽和吳蓮勇聽完我的話。
也是戰戰兢兢的,連連點頭說好。
隨后,我和老莫對視了一眼。
也沒把這個事兒,當多大的事兒。
就當作一次,簡單的驅邪小事。
關好門窗后。
屋子里黑漆漆的,沒一點光亮。
我點燃三炷香,同時點燃一根白蠟燭。
淡淡的火光燃燒。
但很快的,紅色的燭光,就變成了詭異的墨綠色。
在房間里看著,很是詭異。
這是因為,燭光遇到了陰鬼之氣,發生了變色。
我和老莫很平靜,因為習慣了,也見多了。
吳媽和吳蓮勇,卻顯得很害怕的樣子。
瞪大了眼珠子,戰戰兢兢的樣子。
隨后,我拿出一道黃符。
直接在燭火下點燃。
黃符燃燒,很快就成了飛灰。
與此同時,我將那根筷子,輕輕的豎著放在水碗里。
正常情況下,是肯定立不起來的。
但這會兒,那筷子就那麼直挺挺的,立在了水碗里。
在墨綠色的燭火下,更是顯的詭異。
我見筷子立好了,便往后倒退一步。
對著躺在床上的吳蓮花道:
“朋友,不知道怎麼稱呼啊?”
我話音剛落,躺在床上的吳蓮花身體,便微微顫了一下。
然后,我就發現掛在燈下的那面鏡子里,好像激蕩起了一層漣漪。
在幽光之中,看著就像水波。
這個辦法,叫做“冥鏡法”。
也是師父臨走前幾天,教給我的。
見到這兒,我扭頭示意吳媽和吳蓮勇往上看。
二人見狀,都往上挪動目光。
剛看到那出現漣漪的鏡面,便有些不淡定了。
呼吸明顯急促了很多。
“呼呼呼”的粗重喘聲。
但很快的,漣漪化開。
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鏡子里。
那是一個臉色蒼白的瘦女人。
但那模樣,明顯和吳蓮花不同。
而是另外一個人。
胖女人神色有些呆滯,站在鏡子里,盯著鏡子外面的我們。
這應該,就是纏上吳蓮花的那臟東西。
一只女鬼。
然后拉長了聲音,很陰森的回答道:
“陰人黃李氏。”
黃李氏?
看來,這女鬼死了有一些年頭了。
我也沒在意,繼續問道:
“黃李氏,貧道秦澤。
今日見你,是想問問你。
為什麼纏著吳蓮花。
你和她,是否有冤仇?”
我問這話的時候,周圍幾人,都瞪大了眼睛。
靜靜的盯著鏡子里的白臉女鬼。
女鬼面容依舊有些呆滯。
甚至,在聽完我的話后,還搖了搖頭:
“吳蓮花是誰?我不認識!”
那聲音很輕,很小、很幽怨,每一個字也拖得很長。
有氣無力的感覺。
可是,她說出這麼一句后。
我心里卻感覺奇怪起來。
你都纏著吳蓮花了,還說不認識?
但這是文送,我也沒發火。
只是繼續開口道:
“黃李氏,吳蓮花就是你上身的這個女人。
陰陽有別,人鬼殊途。
今天貧道受吳家人之托,想請你放過吳蓮花。
你有什麼困難和條件,都可以提。
只要合理,我們都會答應。”
我平靜的說完。
等待著對方的答復。
師父說過,一般來講,只要咱們道士亮出了身份。
給予了允諾。
一般的臟東西,基本上就會順著臺階下。
文送基本上就成了。
當然,對方要是不順著臺階下,那可能就只能武送。
此時,女鬼的回答就變得很關鍵了。
我和老莫,都有一些小緊張。
吳家人,也都是迫切的瞪大了眼睛。
吳蓮勇更是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