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其中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如果從時間上算起,法令丟失的時間,正是我華夏大地,幾乎要開始大變的時候。
風云動蕩,改朝換代。
可能是先輩推算出了什麼,這才將法令與鬼祟壓在了一起,且在上面建廟,以保平安。
也有可能,真是為了褪去這女鬼一身煞氣,才將法令封在了石棺之內。
罷了罷了!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泰山神令回歸,我們這一脈,又有了傳承之物。
而且我以前聽你師爺提起過,這丟失的泰山神令,能有溝通九幽,下達地府陰司的能力。
就是不知道,這東西該怎麼用!”
師叔愛不釋手,不斷觀察手中的泰山神令。
我聽師叔這麼說道,也好奇起來。
可以溝通九幽,下達地府。
這令牌,能有這麼神奇?
于是和師叔專研起來,奈何神令丟失太久。
哪怕我師爺,都沒見過,也只是在太師爺口中聽過這玩意兒。
至于如何使用,早就斷了傳承。
研究半天沒效果,我和師叔也不打算繼續研究:
“算了,不看了。
那女鬼和我們也算有緣分。
先輩既然不殺她,那我們也好好送送她。
天也黑了,咱們去后面的林子里,給她做個大法事,將他送走……”
“行師叔。”
我點頭答應。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但師叔卻叫住了我:
“慢點,這個拿著!”
說完,師叔將泰山神令遞了過來。”
這是要給我。
但我卻愣了一下。
“師叔,你這是?”
“給你啊!你找回來的。”
師叔回答。
但我卻有些誠惶誠恐。
師父走了,那麼我們這一脈,就是師叔這麼一個老輩。
師叔待我如何,我心里清楚的很。
他自然是我們這一脈的話事人,掌門人。
我這一路走來,沒有師父、師叔的引導,也不會有我現在這一身道行。
我這會兒要是不識抬舉,真把令牌拿過來,師叔怎麼想?
“師叔,這是我們這一脈的傳承信物。
現在我們這一脈,就你一個長輩了,這令牌自然由你掌管。”
可師叔好似看出了我的心思,白了我一眼。
一把抓過我的手,將令牌塞到了我的手里: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現在我們泰山門,就我這把老骨頭和小莫、小瑤了。
小莫天賦雖有,但心性有些浮躁。
小瑤天罡火命,有著極強的潛能,奈何她志不在此。
唯有你,是最合適繼承這令牌的人。
而師叔我,都這把年紀了。
只想等這件事過后,開個藥酒鋪子,安度晚年。
泰山門的傳承,只能落在你的肩上。
況且最為重要的是,令牌封印百年,早不出現晚不出現。
你就出門捉個鬼,一下午就給找了回來。
說明這是天意,祖師爺的意思。
拿著吧!
抽空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找到使用的方法。”
師叔說得輕描淡寫,但眼神卻很堅定和認真。
“師叔……”
我還想再說幾句。
結果被師叔直接給制止了:
“啥也別說了,就這麼定了。
小莫今天帶小瑤見家長去了,咱們師侄,去把這女鬼給處理了。”
說完,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轉身就往屋外走去。
我看著師叔的背影,看著手中的令牌。
我明白,自己的肩膀上,又多了一份責任。
我沒在說什麼,只是收好令牌,跟著師叔出了房間。
來到外面,天已經黑了。
師叔正在收拾各種法事需要的東西。
我也過去幫忙。
紅衣鬼,煞氣太重。
所以要做一場大法事,不然她怨氣消不了,就送不走。
當然,前提還得在女鬼保持理智的時候。
半個小時后,我和師叔提著大包小包,迅速的來到了老黃山下。
師叔左右看了看:
“就這里吧!”
我點點頭,然后開始在這里搭臺子。
師叔則掛起了好幾根魂幡。
準備就緒。
師叔將封印有女鬼的瓶子,擺放在了法壇中間。
因為女鬼的陰煞氣太重了,外面都結出了冰霜。
師叔拿起桃木劍,灑了一把黃糯米:
“天靈靈地靈靈,今日游魂,送陰冥……”
說話間,又是燒紙,又是燒香。
那些香燭,的煙霧,不斷往封印的瓶子飄去。
被瓶子內部的女鬼吸收。
這女鬼是有一定自控能力的,所以做起開路法事,還是很順暢。
隨著那些煙霧,不斷沒入到瓶子內。
本來結出白霜的瓶子,逐漸的化開了。
那種散發出的陰煞氣,明顯降低了很多……
如果一般小鬼,醉倒念幾句,就可以直接引魂開路。
但這女鬼太兇,我們從晚上八點左右,一直做法事做到了凌晨三點。
中間都沒有停過。
直到瓶子中不怎麼散發出煞氣了。
師叔才引了一道黃符燒掉。
對著瓶子中的女鬼道:
“黃符一道,請天光。
瓶中幽魂,可清醒?”
師叔話音剛落,瓶子里就傳來了那女鬼的聲音:
“回道長,小女子已經清醒!”
聲音柔和。
師叔點點頭。
對我道:
“小秦,解開封印。”
“是師叔!”
說完我迅速上前,拿掉了上面的封印符咒,打開瓶蓋。
下一秒,就見到一道霧氣竄出。
雖然還是有煞氣滾滾,但并沒有暴戾的氣息。
沒一會兒,就看到那女鬼出現。
凝實在了我們面前。
女鬼剛一出現,便對著師叔和我施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