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淮笑得很開心,溫柔的捏了捏皮克斯的臉:
「哦,原來如此,你媽媽真會說話。」
下一秒。
他臉色一變,陰沉得仿佛隨時會拿刀把我砍死:
「陸璐,我怎麼不知道我是一只老王八呢?」
我咽了一下口水,腦海里飛快思考。
最后我想到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
把皮克斯扔開。
自己躺進于淮懷里。
然后。
親他!
「別說話,前夫哥,吻我!」
狐妖魅惑他人,只需要親一親嘴唇即可。
現在我恢復了法力,只要親到于淮,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誰知在我的唇距離于淮的唇只差一厘米的時候。
他從兜里摸出個口罩,飛快地戴上了。
「呵,陸璐,你以為我會在你挖的坑里連續栽兩次跟頭嗎?
「想魅惑我?門都沒有!」
4
「噗通——」
似乎有什麼重物掉進馬桶里發出了水花迸濺的聲響。
「嗷嗚,麻麻救命!」
于淮趕緊起身,比我還著急地往浴室跑去。
只是他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皺著眉頭問我:
「陸璐,你平時到底是怎麼教育小孩兒的?」
我撇撇嘴:
「我都跟它說了很多次了,不能偷喝馬桶水,它不聽,非要跟著悠咪一起喝。」
悠咪是我養的貓,它經常帶著皮克斯一起喝馬桶水。
「你喂狗吃巧克力?你不知道狗吃了巧克力會死嗎?」
于淮生氣地把皮克斯抱了出來。
只見皮克斯心虛地低著腦袋,試圖把自己的嘴藏在于淮的胳膊里。
我微微瞇起眼睛:
「第一,皮克斯不是狗,它是白狐。
「第二,我家沒有巧克力。」
忽然。
我沉默了。
因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惡臭。
我看見浴室的地板上有一些貓砂顆粒。
我好像知道皮克斯吃的什麼了。
啪——
于淮一臉震驚地看著我揚手給了皮克斯一大嘴巴子:
「皮克斯!你是狐貍,不是狗!誰讓你吃屎的!」
皮克斯在于淮懷里小狗嚶嚶,偷摸著用神識小聲和我道歉:
「果咩納塞麻麻醬,瓦大喜不是故意的,人家只是想洗一洗嘴巴而……」
我氣得想再抽它一巴掌。
于淮卻跟老母雞護雞仔似的轉過背把皮克斯摟緊了:
「小孩子吃點屎怎麼了?
「我也是吃屎長大的。
「這正常。」
皮克斯感動得眼淚花兒都包上了。
我:「???」
我很難想象一個海歸博士為了自己的崽,能喪心病狂地說出這種謊話。
5
給皮克斯洗完嘴后。
我帶著牽引繩下樓,準備假裝遛狗。
皮克斯清澈愚蠢的眼神里透露著不解。
它用神識和我對話:
「麻麻,你從來都沒遛過我,今天這是做什麼?」
我故作高深的看了它一眼,默念回答:
「當然是趁機逃走啊,你爹的問題太刁鉆了,我不知道怎麼敷衍,走,趕緊走!」
遺憾的是。
于淮已經慢悠悠地,不由分說地,從我手中接過牽引繩,溫柔體貼地笑道:
「公主,遛狗這種小事還是交給前夫哥來吧。
「正好前夫哥還有些事情想問你。」
被逼無奈。
我只能保持空姐式微笑跟著于淮下樓遛狗。
看到我們一家三口。
樓下散步的八卦老太太們一下坐不住了。
其中一個穿著綠色花襖,姓王的老太太更是「騰」的一下從輪椅上站起來,湊到我們面前問:
「小陸,你帶哥哥回來啦?你們兄妹倆長得真像。
「小伙子,你有女朋友了嗎?今年多大啦?要不奶奶給你介紹一個?」
于淮眉心微蹙,偏過頭來用質問的眼神看我:
「我是你哥?」
我捏緊衣服不敢說話。
之前被王老太看見我的手機屏保壁紙是于淮的照片時,她便不停追問我。
我不想和她過多糾纏,指著照片隨口說「這是我哥」。
誰知這老家伙真的就記到心里去了。
于淮垂下眼皮,語氣淡淡:
「不用了老人家,我是她丈夫。」
聽到這話,王老太太疑惑地指了指我。
顯然,她還記著上次我回絕她的話。
我說:「不好意思啊老婆婆,我喜歡女的,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然而。
于淮輕嗤一聲,修長的食指輕輕勾住我的手指:
「其實我也是女的,不過我前天剛從泰國做完變性回來。
「這條狗是我和露露的孩子。」
誰知王老太立馬變了臉色,唾沫橫飛地指著我和于淮罵:
「我看你是被妖精迷糊了在這胡說八道呢?
「老婆子我好心給介紹對象,你們非但不領情,還編造出這些荒唐話陰陽怪氣我,真是莫名其妙。」
她指著我,罵得愈發過分:
「你上次怎麼編的?說你自己喜歡女的?呵呵,你爹媽要是知道你是這樣的,回家不打死你才怪!
「還有,你和這男的勾肩搭背的,裝什麼兄妹?呸,傷風敗俗的東西。」
于淮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從上衣的領口里拿出一把折疊水果刀:
「對,你說得對。
「我還有精神病呢,現在就有點想發病。」
王老太還想再罵。
但她身后的其他老太太聯合起來拉著她走了。
走到一半,她們還滿臉歉意地回頭跟我們做口型道歉。
于淮拉著我走到一邊坐下。
我生怕他問些不該問的問題,連忙主動挑起話題:
「于淮,我們真的很心有靈犀,連回絕老太太的理由都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