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對頭是個眼鏡蛇人,從小就喜歡變成本體來嚇我。
被迫聯姻后,我和他分房而居,一周見不到兩面。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聽見了他的心聲:
【嘿嘿嘿,老婆每次看到我都叫得好大聲。
【一定是愛慘我了。
【老婆不跟我待在一起是不是害怕有兩個……
【但是我可以化成人形啊。】
1
謝家總裁大婚,當晚熱搜爆了:
【震驚!謝家新夫人竟被自己老公的獸人形態嚇暈進了醫院!
【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病房里,高大冰冷的謝氏總裁低著頭,被謝母揪著耳朵訓斥:
「謝墨,結婚第一天你就給我搞這些幺蛾子!
「你要是不喜歡小妍現在就給我離婚,我認她當干閨女。
「反正給許家幫忙又不止聯姻這一條路。」
我瞇著眼睛不敢醒。
別問,問就是丟人!
我們許家瀕臨破產時,身為死對頭的謝墨及時伸出援手。
唯一的條件就是要我和他聯姻。
結婚當晚,謝墨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讓我明白——
他不喜歡我。
娶我大概率是為了應付謝母。
于是我善解人意,主動開口:
「我們分房睡吧。」
當時,謝墨陰沉的眉眼讓我害怕。
但他還是同意了,抱著枕頭住進了隔壁的房間。
結果半夜我被噩夢驚醒。
周遭冰冷濕滑的觸感讓我腎上腺素直接飆升。
一睜眼,對上了一雙金黃色的豎瞳。
2
溫熱的蛇信子劃過我的側臉。
那一瞬間。
我好像看到了死去的太奶。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
原來極度恐懼下,人連聲音都發不出。
暈過去的前一秒,我在心里狠狠咒罵。
【狗東西謝墨果然討厭我!
【嚇我也不必上本體吧!】
謝墨的本體很長,很粗,是這一代蛇族獸人新晉的蛇王。
從小住在一個院子里的時候,他就對自己的本體很滿意。
只要一出門,長長的一條就橫在我必經的門口。
時不時還能翹起頭把自己打個結。
但對從小就怕這種爬行動物的我來說。
簡直要命。
每次我都能號到隔壁的謝阿姨拿著雞毛撣子出來,挑起那長長的一條扔回家。
然后就會聽見謝墨號得更大聲。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我上初中。
死對頭謝墨已經進化到能打蝴蝶結了。
看起來很有病。
不理解。
也尊重不了。
甚至想報警。
3
出院后,我臉白得像是能隨時升天。
為了小命著想,我跟謝墨提出了和平共處五項原則。
第一條就是不能隨便進入各自的房間。
謝墨渾身冒著寒氣,似乎下一秒就要幻化成蛇體把我勒死。
我顫巍巍地把病歷單往桌子上一拍。
……
半晌,他面無表情回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關門的聲音很大。
不否認就是默認,我美滋滋地躺回床上睡覺,一夜好眠。
第二天和客戶喝酒的時候都興起多喝了幾杯。
被助理送回家的時候還在樂呵呵傻笑著。
結果下一秒就被嚇得心跳驟然暫停。
黑暗中,一雙亮堂堂的金黃色瞳孔死死盯著我。
侵略性的目光掃過我的全身,像在被無形地舔舐。
還好,還好,目前是人的形態。
我拍拍胸脯,翻了個白眼。
然后換鞋,放包,接水。
那個目光跟隨了我一路。
眼神就像——
看見妻子晚歸,以為自己被戴綠顏色帽子而幽怨的大冤種。
我「啪」地打自己一巴掌。
許清妍,你怎麼能有那麼歹毒的心思。
他以前是你的死對頭,現在是你的金主爸爸。
怎麼能有除此之外別的不正當關系?
4
剛把這詭異的念頭壓下去,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耳邊突然炸開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
【老婆怎麼還不看我!
【老婆身上怎麼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要死了,一定是驚嚇過度的后遺癥,我居然開始幻聽了!
還是謝墨的聲音。
眼神一點點瞟過去。
沙發上的謝墨雖然一直盯著我,但是并沒有張嘴。
依然是那個高冷矜貴的謝總裁。
結果下一秒,那道聲音又出現了。
【老婆是不是看我了!
【我就知道老婆最喜歡我的眼睛。
【軟乎乎的老婆,好想抱著親一口。】
我對上那雙看起來神秘幽深的眼睛。
「啪」地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是我有病還是他有病?
酒壯慫人膽。
我坐到謝墨旁邊,向前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隨手扯過他的右臉。
「謝墨,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想要親我?」
恍惚間,我看到他的眼神閃躲,臉還變紅了。
「許清妍!」
我虎軀一震。
聲音那麼大干什麼!
【嚶嚶嚶,老婆摸我的臉了。
【我剛剛沒打疼老婆的手吧,真該死啊。】
我神情恍惚。
你一條蛇怎麼還有一顆嬌羞的少女心呢?
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5
【嗚嗚嗚,上次老婆暈倒可嚇死我了。
【差點給我嚇壞了。】
我眼神不自覺地往下瞥。
這一壞,不得壞兩個?
我的眼神太露骨,謝墨臉上爬上一抹紅暈。
「許清妍, 別挑戰我的耐心。」
周圍溫度升高,察覺到危險氣息的我轉身想跑。
結果剛起身就被男人壓在身下。
他的小腿勾著我的小腿,炙熱的呼吸噴在臉上,語氣中藏著些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