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妍,當了那麼久的謝太太,是不是——
「該履行一下義務。」
我承認自己對謝墨是有那麼一點色膽的。
不當蛇的他簡直每一處都長在了我的心上。
只能說年輕真好。
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我吐出一口氣。
果然是自己喝醉了。
怎麼可能會聽到別人的心聲呢?
而且……
謝墨也不可能喜歡我。
6
謝墨埋在我的頸窩里,呼吸拍打著那一片肌膚。
我摸上他的睫毛,感受手心的一陣酥麻。
原來蛇的睫毛也能這麼長呀?
下一秒,絮絮叨叨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怪不得老婆不跟我待在一起,原來是怕我有兩個。」
【嗐,沒辦法,天賦異稟,只能天天維持人形了。】
我呼吸一窒。
手僵在那里,一動不動。
原來不是喝醉時的幻想,是真的能聽見!
按下心中的狂跳,我仔細觀察身旁的人。
裝睡都裝得那麼像。
嘴角的弧度不經意地翹起。
謝總你崩人設了知道嗎?
既然那麼天賦異稟,要不動手術都切了吧。
把手移開后,我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這時,謝墨的聲音又出現了:
【今天不能讓老婆回家,我要偷偷摸摸干大事。
【予墨要回國了,我得親自去接機。】
我愣住了。
何予墨。
謝墨傳說中的白月光。
7
謝墨、何予墨,連名字都那麼般配。
我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酸澀。
我和謝墨的婚約本就是一紙合同。
只有利益,沒有感情。
幸虧謝氏,許家現在還能繼續運轉下去。
中午,合作伙伴單獨邀請我一起吃了頓飯。
「許小姐,如果和我們梁氏合作,只有那點項目可是遠遠不夠的。
」
我也知道現在的許氏遠遠高攀不上大集團梁氏,但是心里還是有所期待。
畢竟許家也不能一直依賴謝氏。
對面戴著金絲框的男人勾唇淺笑:
「除非……
「你能幫我養一段時間的狗。」
這時我才發現,他腳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只薩摩耶。
啊?兩家合作就系在一只狗身上?
不會有什麼企圖是我不知道的吧?
不過,有風險才能有利益。
思及至此,我點了點頭。
「好。」
對方指名道姓要我親自養,不得已,我把狗帶回了家,順便發了條信息通知謝墨。
等從寵物店買完東西回來的時候,還沒進門,家里傳來一陣碎裂聲。
8
屋中一片狼藉,一蛇一狗已經打起來。
粗大的長條盤在客廳正中央,嘴里發出恐嚇的「嘶嘶」聲。
眼鏡蛇的頭高高揚起,仿佛下一秒就要發起進攻。
而對面的薩摩耶縮成一團,不停發抖。
一雙眼睛通紅,看起來惹人可憐。
「謝墨,你怎麼能嚇小白!」
可惡的是,我也被嚇了一跳。
這個時候他不陪他的白月光在家里干嗎?
還來欺負一只狗?
我把薩摩耶攔在身后,提防地看著他,防止他一沖動把狗給咬死了。
他沒了下一步的動作。
長長的蛇從我身旁滑走,背影看著有些落寞。
而與此同時,謝墨的心聲也響起來了。
【許清妍那個笨蛋!
【她看不出來那只狗是只狐貍嗎?
【可惡的狐貍獸人,只會裝可憐!」
【現在就開始讓野男人登堂入室了,以后是不是要我把頭上那玩意染成綠的!】
我看著癱軟在地的那一團胖乎乎。
小白是只狐貍?
那胖乎乎白絨絨的一團,很難把他跟嫵媚動人,天生漂亮的狐貍獸人聯系在一起。
這能認錯,真的不怪我啊!
而且,梁家也沒聽說過有獸人。
我給梁家的大少,也就是今天的合作對象發了一條信息:
【您寄養在我這里的是狐貍獸人?】
對方過了很久才給我回了一個電話。
「嗯……小白確實是獸人。
「但他因為遺傳性的疾病,到現在也沒辦法化成人形。
「我最近有事需要出國,想來想去還是許小姐最適合照顧小白。
「真的麻煩你了,小白很親近您。」
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里面傳來。
我開了免提,謝墨看我的眼神仿佛在對我凌遲。
【原來那只小胖狗只是來打頭陣,真正的老賊是他哥。
【一個男人那麼茶干什麼!】
謝墨把玩著手里的杯子,眉眼是壓抑的怒火。
【許清妍,你當你男人是死的?】
9
謝墨這幾天都不回家了。
各種跡象都表明他生氣了。
他憑什麼生氣?
他心里有個白月光我都不介意。
而我就是幫別人帶個孩子而已。
小白按照人類的年齡來算只有九歲。
許氏大樓里,謝墨坐在我的辦公椅上,手里還轉著一支鋼筆。
而我站在一旁。
總裁和秘書的既視感。
明明我也是許總……
他盯著我,我盯著外面的車水馬龍。
我絕不會承認我是被他盯得臉有點紅。
「許清妍,你沒有什麼好說的嗎?」
伴隨著的,是他的心聲。
【這個家,有我沒狗,有狗沒我!】
他為什麼那麼介意那只狗?
這樣真的會讓我誤會。
「我可以和小白搬出去。」
「不行!」
謝墨冷冷地盯著我。
「你知道的,如果我們現在分居,外界就會傳我們感情不和,這對許氏股份有很大影響。」
我沉默了,他說得確實沒錯。
但是這幾天的糾結讓我有些沖動。
「那謝總這樣,不會讓你心里那位白月光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