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十七,你愿意嫁給我嗎?」
我看著盒子里十個戒指不禁笑出聲來,可再一看卻有些感動。
盒子上標著年份,從我們相識那年開始到現在,每一年都有一顆更大更耀眼的戒指。
最早的個顏色都已經有些泛黃了,可我一點也不嫌棄它。
幸好,我在那年救了郎東;幸好,他是郎東。
我低頭看著郎東那雙閃著淚光有些泛紅的眼睛,在他無比期待的眼神中伸出了手,輕聲說出了那句,「我愿意。」
郎東的手抖得要命,偏偏還買了十個戒指,戴了半天才給我戴上。
等我整得跟戴了個滅霸手套似的時候,郎東的腿已經跪麻了。
我俯身想將他拉起來,結果一下沒拉動,反而讓自己摔進了他的懷里。
我抬頭只看到郎東滾動的喉結,接著就是密密麻麻的吻,在我幾乎快要窒息的時候,郎東將我抱了起來。
他的腿根本沒有事,他只是在騙我。
可看著他那雙漆黑的眼眸,和眼眸中那個紅著臉的我,我完全不想怪他。
就讓他帶著我,走完著一輩子才好。
14
我跟郎東的婚禮辦在了野生動物園,這估計是開天辟地獨一份。
那天來了好多好多賓客,就連一向跟郎東不對付的泰總也到了。
晚上坐床上數錢,我看著泰總送的大紅包,一時不知道該登記到哪個欄目,只能舉著錢問朗東,「這泰總是個什麼物種?做什麼生意的啊?」
郎東舉著結婚照,嘴角都要咧到后腦勺了,一會兒覺得掛歪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夠顯眼,根本沒聽見我在說啥。
我清了清嗓子,捏著鼻子喊了句,「老公~」
郎東嚇得手一抖,急忙放下照片坐到我身后,狗腿子似地給我捏肩,「老婆,咋滴啦?」
我甩了甩手里的人民幣,在這動聽的響聲中沉醉了一秒,然后又問了一遍泰總的身份。
郎東用力把我搬過來,讓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委屈巴巴地說,「你怎麼在大婚當天談論別的男人?」
他這幅吃醋的樣子我見過好多次了,就是想讓我哄哄他罷了,于是我直接伸手去抱他的腰,「因為未來就只有你啦!」
我抬頭看著郎東怎麼壓抑都壓抑不住的上翹嘴角,覺得他真是可愛到爆。
我又在他懷里蹭了蹭,然后猛得抬頭在他嘴邊親了一下,接著撒嬌,「老公,你就告訴我吧。」
郎東直接攬著我的腰讓我坐在他的懷里,接過我手中的錢和記賬本。
在我好奇和探究的眼神中,寫上了泰總的全名:泰戈爾。
好家伙,還整上洋名了。
「他的錢以后找機會還回去,一個盜獵靠同伴皮草發家的,沒必要給他留面子。」
我倒在郎東懷里,立馬把他手里的錢塞回到信封中,「拿遠點、拿遠點,這種不合法的錢可不能要。」
郎東突然翻身把我壓在身下,聲音嘶啞,「咱倆現在合法了,可以要嗎?」
我的臉瞬間就像被炮崩了一樣,燙得要命。
抬頭看著郎東那張同樣漲紅的臉,還有漆黑眸子里怎麼也藏不住的火熱,輕輕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白狼自小獨立,體力是真好啊。
15
婚后我依舊在郎東公司上班,他這個「文能策劃寫方案,武能加班罵乙方」
的愿望我算是幫他徹底實現了。
如今我倆也算是叱咤在商場屆的模范夫妻。
除了郎東依舊不讓我進廚房外,日子過得是順風順水順財神。
可是最近我不太開心,看到什麼都煩,還吃不下飯。
郎東看著我一天比一天瘦,盡管每天忙得要命還換著樣給我做好吃的。
結果我倆回家看族長和父母的時候,倆人都瘦了一大圈。
后來還是我媽問,「十七你是不是懷了?」
我跟郎東才想到懷孕這件事。
郎東傻乎乎地問族長,「這不是應該有生殖隔離嗎?」
族長如今也拿郎東當自己的孩子,一巴掌糊在他腦袋,「都是人了隔什麼離。」
郎東低著頭一臉懊惱,我以為他是不喜歡被這麼對待,湊過去拉他的手。
沒想到這傻子在那嘀咕,「早知道做點措施了,這得多疼啊!」
我抬手彈了他個腦瓜蹦, 「有個軟乎乎的小娃娃多好。」
他委屈巴巴地揉著腦門,「不好, 有了娃你就不理我了。」
郎東話是這麼說,每天卻依舊無微不至地照顧我,跟我一起期待孩子的到來。
可這樣他公司那一大堆事兒就忙不過來了, 每天我起夜時他都在加班。
我看不下去,跟郎東提議,「要不招幾個人吧?」
他抱怨著還不忘吹我一波彩虹屁,「用那幾個新來的還不如我自己干,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我老婆這麼貼心。」
「你這些技能都是我許的愿, 完美適配了公司的需要。」
我瞪了他一眼, 「膚白貌美大長腿也是?」
郎東伸手攬住我的脖子,用力親了我一口,「這個是個人需要。」
我推開他,讓他別壓到我的肚子, 出去給他倒牛奶的時候忍不住想:要不要派公司幾個單身漢去動物園轉悠轉悠,萬一時機巧合又成一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