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總裁,感覺最近很奇怪。
父親成了戀愛腦?
便宜弟弟要搶家產?
身邊朋友無視法律天涼王破?
救命,我的人生怎麼活成了一部霸總小說!
1
二十五歲。
父親帶回一個男生。
他說,那是他第二任妻子為他生的。
印象里,我確實有一個弟弟。
我媽身子骨弱,生下我后不久便撒手人寰。
五歲那年,父親另娶。
七歲那年,弟弟出生。
可惜這個小孩剛過周歲,就被人販子拐走了。
繼母受不了打擊,最后郁郁而終。
我別扭地拍拍那個多年不見的弟弟的肩膀,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叫什麼名字?」
「凌放。」
他完全不給我開口的機會,「不哭不鬧不爭家產,愿當廢物只求零花。」
我都愣住了,「行。」
嘖,上道。
2
二十六歲。
當了多年鰥夫的父親帶回一個比凌放還小兩歲的女人。
「她是你們的小媽。」
凌放無語,「爸,比我還小兩歲,你這是犯法吧?」
小媽緊緊抱住我爸的手臂,「我和你爸你情我愿,我是真心愛你爸的!等我年齡一到我們就去結婚!」
閱人無數的我,哪能不知道這女人就是在傍大款。
我偷偷和凌放說小話:「老頭子眼光真不行。你看她那下巴,都能當錐子使了。」
誰知我那小媽卻突然轉過頭朝我拋了個媚眼。
我掏出一副墨鏡戴上,「弟,我好像瞎了。」
小媽見此路不通,又故意崴腳倒向凌放。
我弟比她更快,先一步倒在地上,面無表情地拽著我的褲腿,「哥,我好像瘸了。」
我們這對難兄難弟默默翻了個白眼。
無了個大語。
3
二十七歲。
我被小媽算計。
她將我帶到酒店開了間房。
我用力推了她一把,跌跌撞撞地沖進一間半開著門的空房。
我給凌放發了消息。
結果我話還沒說完呢,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對方帶著一身酒氣,一進來就撲到我身上,嘴里還喊著別人的名字。
我廢了老大的勁才把她甩開。
我跑到陽臺往下張望。
二樓。
不算高。
下面還有個游泳池。
那個女人追了上來。
我來不及多想,驚恐萬分地從陽臺上翻了下去。
濺起一大片水花。
這都什麼破爛事!
4
二十八歲。
我終于將小媽趕了出去。
按理說一年前發生那種事,我就該把她趕出去。
可是我的好父親以死相逼,說什麼都不肯讓我把小媽送走。
「你要把她送走,就先把我送走吧!」
他甚至還說了這樣的話來威脅我。
于是,我連夜將我的戀愛腦父親送進大山挖野菜。
不過一年時間,他就妥協了。
他握著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兒啊,爸錯了!你讓她滾!把我接回去吧!」
我很滿意。
看來我爸的戀愛腦還有得治。
5
二十九歲。
過去一年我換了三十四個秘書。
因為他們包括但不限于——
將咖啡潑在我的身上、當眾和我對著干、將項目搞砸讓我收拾殘局,以及動不動就朝我哭。
你問我為什麼不招男秘書?
要不你猜猜過去那三十四個里面有沒有男的。
只見我招的第三十五個秘書端來一杯咖啡。
她崴腳了!
她驚呼了!
她把咖啡潑在我身上了!
還是不可言說的位置。
看來得招第三十六個了。
我甚至都知道她的話術。
于是,我搶先開口。
「不擦。
賠錢。開除。」
她哭著跑走了。
我齜牙咧嘴地拿手帕擦擦褲子。
嘖,真燙啊。
我是不是該去看看男科。
6
三十歲。
我結婚了。
是和我的小青梅程泠。
我很滿意。
豪門世家精心培養的大小姐,不管是容貌氣質還是手腕眼界,都是常人比不過的。
更何況,我還挺喜歡她的。
我的新婚夜過得還蠻快樂的。
萬幸,沒被前面三十五個秘書的熱咖啡潑壞。
7
三十一歲。
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秘書。
她終于沒在上班第一天把咖啡潑在我身上。
我都快哭出來了。
找一個正常人太難了。
不過我總覺得她奇奇怪怪的。
她總是偷偷摸摸說些神神道道的話。
而且當我老婆來給我送飯的時候,她總是用一種令人發毛的眼神盯著我們。
真恐怖。
我要保護好我老婆。
8
三十二歲。
我當爸爸了!
老婆生孩子那晚,我緊張得全身都在抖,連車都沒法開,還是凌放送我們去的醫院。
當醫生說母女平安的時候,我非常不爭氣地暈了過去。
結果我在病房一醒來,看到的竟然是我的秘書的臉。
我兩眼一翻,差點又昏過去。
她摸著我的臉,說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話。
什麼「男主女主」,什麼「系統」,什麼「攻略」之類的。
我覺得她的腦子可能出了問題。
我怕她傷害我的老婆孩子,趕緊將她制服在地。
她還在叫囂:「你愛的應該是我啊!我們才應該是一對!」
神經病。
我都沒正眼瞧過她。
我只愛我老婆。
真是個瘋子。
我將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看來,我又得招第三十七個秘書了。
9
三十三歲。
今天女兒周歲。
我抱著我的寶貝女兒,在我的那些個兄弟面前炫耀了一圈。
看得他們眼饞心熱,恨不得立馬和我定個娃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