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迪士尼虎的解釋,猜想這個應該是游戲里類似于游戲里面的奶媽一樣的角色。
只不過這個奶媽只回藍不回血。
聊天之際,豹子兄回來了。
只不過豹子兄完整地出門,血跡斑斑地回來。
「你怎麼了!」我嚇了一跳,連忙扔下被子跑過去。
好家伙,滿身是抓痕,就跟和一群鬣狗干了一架一樣,胳膊上和胸前、腰腹處都是赤紅色的抓痕。
原本就緊貼在身上的 T 恤現在就只剩下一根細細的條子,勉強地遮擋住胸前的兩點。
「不必擔心。」豹子兄俯身沖我安慰一下笑,「剛買來的黑面包,請別嫌棄。」
我拿著豹子兄帶回來的黑面包,忽然懂得了在這個地方生存的艱難。
「隊長,外面什麼情況?」熊哥緊張地問道,「難道外面那群駐地軍······」
熊哥話沒說完,豹子兄搖搖頭便打斷了他:「這里不安全了,第一小隊有人獸化了。」
我咬著黑面包,沒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
迪士尼虎一驚一乍地跳了起來:「不行不行!要趕緊把小姐送到安全的地方!」
房間里的氣氛忽然緊張了起來,熊哥跑到柜子里找了塊布瘋狂地裝東西。
迪士尼虎上躥下跳,嘴里跟念咒一樣。
獅子依舊老神在在地臥在原地。
豹子兄則是走到外面去拿著水管在洗掉身上的血跡。
我剛想招呼他身上有傷口不要碰水,就聽到門被「砰——」的一聲踹開。
「林執!給老子出來!你 TM 被第一小隊的猴子抓了還敢回來!」
一道驚天怒吼傳進來。
門剛被踹開就被塞進柜子里的我:······
被敵方偷家了?
想起受傷的豹子兄,我心里覺得有些不妙。
聽這個人的意思,被撓的話可能會被傳染?
「林執!別給我裝傻!」那個聲音怒氣滿滿,像個被點燃的炮仗,「你帶回來的東西呢!是不是那猴子帶回來的生肉!快交出來!」
「我說了沒有。」豹子兄的聲音十分冷漠,甚至可以說是寒意十足。
「這 TM 可是人命關天的事!現在的生肉絕對不能吃了!你們都圍著柜子干什麼!」那個聲音忽然開始朝我的地方靠近,「讓開!在這里面是不是!」
靠近了我才發現,這聲音簡直震天響,震得我腦瓜子「嗡嗡」的。
不過豹子兄沒給這人打開柜門的機會,我只聽到了一聲拳打到肉的聲音,隨后一聲悶悶的落地聲讓我待的柜子顫了顫。
這是干翻了一頭北極熊嗎?
「我說了沒有。」豹子兄的聲音平緩得聽不出任何情緒,帶來的壓迫感卻讓人心底一顫,「還有,別靠近這里。」
「你 TM——」
那人好像卷土重來了,似乎是腳用力地跺在地上的聲音,連帶著柜子都顫兩顫。
我茍在角落大氣不敢喘一聲。
忽地,那人前進的聲音停下了,緊接著一聲怪異的獸吼緊隨其上,動物干架的聲音夾著熊哥勸架的聲音傳進來。
「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隊長!你不能再使用精神力了!腦域會崩潰的!」
熊哥和迪士尼虎焦灼的聲音讓我下意識地覺得不妙。
「砰——」
一個巨物撞到柜子上,我透過門縫看到了一撮黑毛。
是豹子兄的。
6
身為一個「五好」少年,我連校園霸凌都沒見過,更別提這種世紀性的野獸混戰了。
校風嚴謹的學校從來都是讓我們互謙互愛。
頓時。
我腦海里現在有兩個小人在干架。
一個說:「是豹子兄把你從沙漠帶回來的啊!不救他都不配拿的那些三好學生獎狀!」
另一個說:「救屁啊!就我這小身板都不一定夠塞牙縫兒的!沒聽過爸爸媽媽說去動物園不能亂伸手嗎!」
我好像精神分裂了。
「林執!」那個聲音炸響在我耳邊,「讓開!」
緊接著,柜門一下子被打開,昏暗的柜子猛地被光照亮,忽明忽暗的巨差光差讓我捂著眼。
「讓我看看是什——」
那聲音卡殼了。
我沒聽到他繼續出聲,我閉眼大喊:「你快住手!我真不是生肉。」
雖然另一方面來說,我的確也屬于生肉那一類。
只不過長了腿。
眼睛悄悄地睜開一條小縫兒,小心地打量打開柜子并且捶了豹子兄的人。
或者說是獸。
眼前的這個所謂的獸人,大片大片的肌膚上都附著細密的鱗片,圓圓的眼睛往外凸得厲害。
最主要的是,這位好像是個禿頭。
他看我就跟看見鬼一樣。
「女女女女女·······」
這位仁兄的舌頭打結打得厲害。
熊哥拍拍這位仁兄的肩膀,趁他回頭一拳就干了上去。
「好了,物理性失憶操作結束。」
剛剛還「女女女」個不停的蜥蜴獸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手指一抽一抽的。
不愧是能和戰斗民族成為朋友的物種。
旁邊捂著胸口仰倒的豹子兄看到了我的動作,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把我按在他胸口上。
「別害怕。」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和源源不斷地傳過來的熱度,讓本來就很悶熱的房間里的空氣都黏稠了起來。
我被迫埋胸,兩頰漲得通紅。
啊這······
好、好熱情。
7
這個地方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豹子兄扯了塊黑布罩在我頭上,不顧身上的傷招呼三獸人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