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子兄得到我堅定的回復后長舒一口氣:「那麼,我帶您去學院了解一下今后要學習的課程吧。」
「好,嗯???」
我瞪大了眼,后知后覺地理解了豹子兄后面的話。
「你的意思是,我還要上學?!」
20
該來的不會跑,不該逃的逃不掉。
好容易熬過了高三高考,迎來了快樂假期,下一秒穿越到異世界重回上學的命運。
上學如上墳的心情在我臉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小姐,不用哭喪著臉。」林執走在我的左側后方俯身在我耳邊安慰,「聯邦學院不會虧待任何一位療愈師小姐。」
不,你不懂。
就算是看電影,在學校和在電影院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氛圍。
「唉,你們男人不會懂的。」我嘆了口氣,眼神高深莫測得靜如止水,「可能這就是我的命吧。」
怎麼樣都逃不掉的義務教育。
「小姐,不要不開心嘛。」迪士尼虎洛從身后轉到前面,還未褪去嬰兒肥的臉笑出兩個小酒窩,金色的豎瞳在光下熠熠生輝,「如果不開心的話,我變成崽崽給你擼!」
「呀,是從流放區回來的療愈師小姐?」身后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我轉身就看到害羞到臉紅的短發妹子。
「······喬橋?」
短發妹子沒想到我會記得她的名字,低著頭囁諾道:「是······是的。」
我滿眼慈愛地看著害羞到炸毛的妹子。
軟萌軟萌的,真可愛。
「這位小姐,您是要去教室報道嗎?」她身邊的獸人也是熟人,我朝著他點點頭。
「這樣的話我就帶您的護衛者去格斗處報道,喬橋小姐就麻煩您了。」
說完他又不放心地蹲下身和妹子囑咐了一長串話,之后才戀戀不舍地一步三回頭。
「那個,喬橋?」
「是······是的。」
「你好呀,我叫洛枳,以后喊我枝枝就好了。」
「枝······枝枝。」
我有點兒無奈眼前的妹子真的太害羞了,邊走邊說話,頭又埋進了胸里。
「對了,為什麼護衛者不能進教室啊?」
「啊?這個啊?」喬橋頭抬起來看了我一眼,見我除了疑惑并沒有別的表情后又緩緩地開口:「因為,護衛者只不過是保護療愈師的工具而已。
「就像是狗不能進主人的臥房。」
說完喬橋又小心翼翼地偷看了眼我的表情,補了一句。
「我們老師,都是這麼說的。」
21
這個學校絕對不是個正經學校。
哪家學校把人當狗?
我站在講臺上,略帶緊張地看著下面清一色的女孩子。
「來,給大家介紹下,這位是新來的療愈師小姐。」
老師輕輕地敲了兩下黑板示意眾人安靜:「洛枳小姐,來介紹一下自己吧?」
我收到老師柔和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下有點兒錯亂的心跳:「大家好,我叫洛枳。
「來自流放之都。」
說完,下面就發出了「嗡嗡」的交談聲。
「安靜。」顯然,老師也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況,她拍了拍手,「給大家解釋一下,洛枳小姐是被一群霍亂分子綁架到流放地的,幸好被聯邦軍人發現救了回來,才給我們挽回了一顆明珠。」
「洛枳小姐,是一位 S 級的療愈師。」
「嘩——」
老師一通解釋完,教師徹底地炸鍋了,一群單純、沒怎麼外出過的妹子一個個都眼毛紅心地看著我。
「哇!洛枳小姐竟然是 S 級的療愈師!」
「而且還從流放地那麼危險的地方全身而退!」
「竟然是被英勇的聯邦軍人救了嗎?好浪漫啊——」
果然是一群沒見過社會的小姑娘,這麼多漏洞的話竟然都信了。
我看著一直在念叨「好浪漫」的妹子,表情認真地回復她:「不是聯邦的軍人,是被聯邦流放的獸人。
「救我的那些獸人,都是被腦域感染的半獸人。」
我說完,教室里驟然一片安靜,就像原本還在搶食的魚被一陣石頭擊水的陣仗嚇跑,徒留一圈漣漪。
「半······半獸人······」
說「浪漫」的妹子表情有些蒼白:「老師說半獸人是被黑暗侵蝕的存在,是很危險,很可怕的。」
「不是。」我糾正她,「半獸人只是生病了,他們不是壞人。」
「好了好了——」老師沉下臉打斷我們的聊天,轉頭神色不明地朝我看了眼,「洛枳小姐,請你選一個位子吧。」
我環看一圈,教室很大,有六七十個位置,人卻只有寥寥二三十人。
和龐大的獸人群體比起來,療愈師的數量真的太少了。
看到熟悉的身影,我抬腳走到喬橋旁邊的空位坐了下來。
「洛······洛枳小姐。」喬橋聲音小得可憐,藏在桌子下的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我的衣角,「您不該在穆老師面前提這個的。」
我有點兒奇怪喬橋的話,但是現在課上也并不方便問,只能忍到下課。
「好了,小姐們,我們今天需要選擇一門適合自己的工具,用來充分發揮自己的凈化力量。」
「我這里有各種樂器,請諸位依著順序來吧。」
穆老師將放在講臺旁的箱子打開,琳瑯滿目的一圈看得人眼花繚亂。
「為啥我們要選這個啊?」看著穆老師被叫上去選樂器的妹子,為了吸引注意力,我連忙低頭問她。
「咦?」喬橋發出一聲疑問,「療愈師都要靠著工具才能更好的發揮自己的力量的,洛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