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
二十幾個妹子零零散散地站著,不過大多數還是穿著裙子,和我跟利伯蒂一樣穿短褲的妹子沒幾個。
「好!很高興各位小姐能都全員到場。」今天的任課老師是個皮膚黑黑、個子高大的男人,「我們接下來的課程,將是如何鍛煉你們的反應能力和精神療愈手段。」
「接下來,先帶著你們的裝備,繞操場三圈,熱熱身吧。」
我咽了咽環看了一圈這個操場,三圈下來應該有 1200 米了。
「喬橋。」我戳戳一旁背著小提琴的妹子,「這教練不會是狗吧?」
喬橋迷茫地抬頭:「啊 ?不......不清楚,應該.....是犬科。」
果然,是真的狗。
我捏著嗩吶,憐憫地看著身后背著各種大型樂器的妹子。
真慘。
很快地,我就發現我也沒好到哪兒去,大家都是妹子,體力差距能有多大?
跑到第二圈的時候我就已經喘得不行了,腳步沉重得幾乎抬不起來。
穆老師身為班主任隨時都會跟著課程走,她見此走到黑皮教練旁邊低聲地說了幾句,似乎是沒談妥就皺著眉走到我們旁邊。
「大家都暫停休息吧,療愈師的體質本來就嬌弱,不能太過劇烈運動。」
聞言,跑得腿發抖的妹子們一個個地都癱坐在地上。
黑皮教練見此冷哼一聲,看向穆老師的眼神十分不善:「這種溺愛,只會殺死這群金絲雀。」
「你在胡說什麼!」
「不然你以為前幾個療愈師是怎麼在學院里失蹤的?」
我癱在地上不動聲色地繼續吃瓜。
余光忽然瞥見操場入口一群獸人列隊走了進來。
林執就在最前面一排。
那群獸人剛進來時還一臉嚴肅,等看到地上攤成一團的妹子時,穩重的表情瞬間就維持不住了,一個兩個飛快地沖過來手忙腳亂地攙扶著自家療愈師。
「小姐!您怎麼了!」
「小姐!小姐!喝水,快來喝點兒水!」
「我的天!您怎麼會......」
恍然間,我好像來到了大型幼兒園小班現場。
一個個嬌弱的妹子被小心翼翼地抱起來挪到不遠處的樹蔭下,揉腿、捏肩一個不落下。
「還能站起來嗎?」林執的眼神少見的慌亂,手不知道該放哪才能不會弄痛眼前的少女,「我可以抱你起來嗎?」
我忽然想起早上他穿著粉紅圍裙的模樣 ,跟現在的手足無措比起來還真是天差地別。
「嗯嗯,我還好。」借著他的肩膀,我抖著腿站起來,酸脹的肌肉忍不住發顫。
下一秒,我身體驟然騰空,以一種抱小孩的姿勢被林執單手攬進懷里。
「辛苦您了。」林執頭輕輕地靠在我手臂上,沉重的呼吸帶著一絲說不明白的氣氛。
所謂的模擬課就是鍛煉凈化能力,根據學院的檢測記錄看,適當的運動可以一定程度上提高凈化效果。
「這要怎麼模擬?」
林執固執地將我圈在懷里,沒辦法動彈,只能低頭問靠在樹干上的喬橋。
喬橋還在大口地喘著氣,只能求救般地看向一旁的獸人。
「簡單來說,就是給護衛者凈化,不斷地練習。」那個獸人給喬橋順著背,「畢竟獸人并沒有 100% 能夠完全凈化的,所以是很好的練習對象。」
聽完,我不動聲色地和林執對視一眼。
完犢子。
我們還真就 100% 了。
25
休整完畢,黑皮教練冷眼看著高大的獸人都依偎著一個嬌嬌弱弱的妹子。
「呵,一群不爭氣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打量了一眼我和林執的位置。
「自覺分隊,在太陽下面,好好地練習你們的凈化吧。」
說完就鉆進了樹蔭下合眼不再看我們。
一群妹子噘著嘴嘟嘟囔囔地吐槽太陽太大,皮膚曬黑和太熱了,為什麼不在室內上課之類的話。
利伯蒂則是抽出隨身帶著的長笛,嘗試第一次凈化。
她面前的獸人不似周邊食肉動物那般高大,反而極其瘦弱。
「是兔子。」林執瞥了一眼,「不過不差 。」
每位小姐的護衛者都不止一位,但是能來操場配合模擬訓練的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收回目光,看著手上的嗩吶,再看看周圍一串的小提琴、豎琴和笛子。
「那個,你最好先做好心理準備。」我掏出金燦燦的嗩吶,在林執疑惑的表情下開始跟風演奏。
不愧被稱為是樂器界的流氓,別的樂器聲音鉆耳朵,這玩意兒鉆腦子。
林執驚呆了,原以為我會跟其他小姐一樣會選一個高調或優雅的樂器,沒想到會選了個跟精神攻擊一樣的樂器。
更可怕的是,我只會吹一個調調。
《小星星》。
簡單地演奏了三遍后,林執才緩過神卸下了痛苦面具。
「吹得很好,以后不要再吹了。」
我不好意思地低頭看著腳尖:「其實我也不知道為啥非得用這玩意兒,本來我不用樂器也能凈化的。」
比林執反響更熱烈的是周圍的一眾獸人。
奇異的聲音結束后,利伯蒂面前的獸人感受到了空前絕后的輕松感:「小姐,我好像——」
「被凈化了。」
緊接著,又有一道聲音回應:「我也是。」
越來越多的聲音驚訝又喜悅。
「我好像也被凈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