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上前,忽然從另一個通道口沖進來一個黑衣人。
二對六。
「洛枳?」
這聲音有點兒熟悉。
對方拉下帽子,火紅色的長發張揚的扎成馬尾。
「利伯蒂?」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她看到了籠子旁的喬橋,面色不善地質問,「喬橋?是你引她們來的?」
喬橋并不作聲,依舊祈求地看我。
「抱歉,你稍微等下。」我朝利伯蒂抱歉地笑笑,走到關著那個人魚獸人的籠子旁邊將凈化力引出。
耀眼的白光陣仗太大,林執和喬橋警惕地觀察四周,就連利伯蒂也是大吃一驚,低聲地罵了句:「見鬼!怎麼這麼亂來!」
籠子里的人魚身上的傷勢肉眼可見地恢復,凈化的白光持續了將近兩分鐘,周圍的獸人察覺到了凈化力都躁動了起來,各種叫聲接連不斷。
「再快點!」利伯蒂催促道,「這些動靜會引來人。」
說著,她身邊的黑衣人利落地敲昏了靠他最近不斷號叫的狼獸人。
「敲昏他們。」這聲音好像是那個兔子獸人。
林執幾人點頭,將號得最歡的幾個獸人利落地敲昏,暴力地制止了他們的躁動。
只是這口氣還沒松,忽然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誰在那里!」
被發現了!
31
我怎麼也沒想到,穆老師會出現在我面前。
她面色不善地看著喬橋和利伯蒂:「沒想到,你們兩個動作這麼快。」
「呵,你以為狐貍尾巴藏得住?」利伯蒂絲毫不懼地沖她嗆聲。
我暗自加快了凈化進程,這個人魚獸人和蜥蜴獸人不一樣,身體里有一股奇怪的氣息亂躥,我只能加大這個所謂的凈化能量的輸出。
光芒更勝。
穆清泉被異動吸引了注意力,眼神有些癡迷:「不愧是 S 級,這凈化能量真是雄厚。」
這頓夸聽得我心慌,一個不小心把凈化量調大了一個檔。
「嗝——」
籠子里的人魚獸人忽然打了個嗝,迷迷糊糊地轉醒,看到喬橋時傻乎乎地開口第一句話竟然是——
「我竟然又在做夢了。」
這魚可真粗神經。
「竟然能救回 100% 獸化的獸人嗎?」穆清泉喃喃,「真是神奇。」
「來做我的伙伴吧。」她神情變得癲狂,「只有療愈師才能統治聯邦,獸人不過是我們的奴隸而已。」
她說著,面色溫柔得一塌糊涂,像是呼喚一個迷途的孩子:「快來我這邊吧,不要被那群獸人迷惑。」
「不過是我們養的狗,哪里來的膽子竟然敢窺伺主人。」
說著,她手朝前一揮:「上,把這群獸人給我解決掉。」
藏在陰影里戴著面具的獸人一擁而上,我和喬橋被護在人魚獸人的籠子旁。
他看到喬橋差點兒被抓傷時才意識到,這不是夢。
「喬橋小姐!」人魚獸人一尾巴將困住他的籠子抽出一個彎曲的洞,隨后化成雙腿將喬橋攬在懷里:「不是夢!真的是喬橋小姐!」
我顧不上看現場直播,只能跟聽書一樣關注這身邊一人一魚的久別重逢。
「小心!」耳邊傳來林執的驚呼,下一秒胳膊一痛,低頭一看是一條蛇咬住了我的小臂。
「該死!你們這群狗東西!不準傷害她!」不光是林執,穆清泉也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
不是因為心疼我,只是單純地心疼實驗品。
我疼得「嘶」了一聲,林執手疾眼快地捏住蛇的嘴巴,手指一用力將其捏碎,痛得蛇扭成一團,麻花一樣落在地上。
熊哥扯下自己的衣服一角綁住我的胳膊,延緩毒素蔓延。
「我帶了血清抗體!」利伯蒂飛快地掏出了一只針劑。
黑暗的環境下,尖銳的針頭看得我頭暈惡心。
救命,我暈針。
慌亂中,熊哥并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在我驚恐的眼神中將血清扎進我的胳膊,刺破皮膚的痛感直擊大腦。
我暈倒之前,模糊地看到林執一腳踹仨兒的英姿和迪士尼虎對著穆清泉頭槌的騷操作。
以及,一群不知道是敵是友的人從對方的通道沖進來。
32
「林執!」
我猛地坐起,發現是在宿舍不是在昏暗的地下,看到胳膊上還纏著繃帶。
勇闖地牢不是夢。
「小姐,你醒了?」
林執聽到我的聲音連忙從窗戶外跳了進來。
「抱歉,是我沒守護好您。」林執單膝跪在床邊,低垂著頭看不清表情。
聽到他聲音里滿滿的自責和愧疚,我嘆了口氣:「我胳膊痛,你想自己起來還是我扶你起來?」
聞言,林執迅速地站起身來,看著我不說話。
「對了,結局怎麼樣?」
林執猶豫了一會兒才回了句:「聯邦軍隊來得太快,我沒來得及把那條蛇砍成八段。」
果然,有事找警察叔叔才對嘛。
聽林執的意思,聯邦軍隊對學院進行了一次大清洗,學院直接由帝國接收手,甚至連教師隊伍都進行了一次大洗牌。
我吊著胳膊去喬橋那兒打聽新消息的時候碰到了利伯蒂。
她一臉復雜地看著我:「你的獸人可真瘋。」
據說是我昏倒后,林執他們就跟上了什麼「隊友祭天,法力無邊」的 BUFF 一樣,將穆清泉那邊的獸人揍得「邦邦」
響,差點兒手撕穆清泉本人。
喬橋親自出門接我進門,叫希爾的人魚獸人一臉母性光輝地做著小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