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見夏鳳卿已經只穿著件貼身小衣躺在了床上,一手支頤脈脈地望著他,眼中似有一層濛濛霧氣,濕漉漉的,滿滿的都是濃得化不開的春情。
我去!
林止陌一驚,夏鳳卿雖然平時和他那啥的時候也算很配合,可是像今天這樣浪……呃,期盼的,還是頭一回見。
這就等不及了?
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可磨嘰的了,他飛快脫去衣袍,正要跨上床,忽然心念一動,走到窗邊將本來支起的窗子放了下來關好。
隨后他來到床邊,嘿嘿一笑:“我可要來了哈。”
夏鳳卿臉頰緋紅,輕點螓首。
窗外不遠處的屋頂上,戚白薈平靜的收起了望遠鏡,鼻間卻發出一個輕聲。
“哼!”
第394章 姬若菀的慘狀
林止陌很驚訝,甚至有點吃驚。
夏鳳卿從來都是比較保守的,可是今天竟然跟磕了藥似的,不僅無比配合,甚至還十分主動。
真不愧是武將世家出身,這騎馬的姿勢真標準……
一場大戰酣暢淋漓,直到深夜才堪堪收兵,這一刻林止陌覺得自己的正陽決又該好好練練了,竟然有點支撐不住的感覺。
他擁著夏鳳卿躺在床上,恢復著體力,苦笑問道:“卿兒,你今天是怎麼了?”
夏鳳卿依偎在他懷中,似乎也回過勁來了,羞得不肯抬頭,用蚊子叫一般的聲音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就是覺得今日格外想要……想要你那個。”
說到最后已經幾乎快要聽不清了,林止陌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識地看向床頭擺著的那盒藥。
“難道是這藥的附加功能?還能讓人情難自禁迫不及待?”
忽然他的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這樣的話……小黛黛不是正好想要能快點懷孕的藥麼?
回頭讓那個她傳喚去的太醫將這藥送去,然后自己一段時間內不找她。
林止陌的笑容越擴越大,眼中精光綻放,已經在想象著寧黛兮吃了這藥之后自己卻一直不去懿月宮的場景。
自勵門戶?自雞自足?
嘿嘿!
“你在笑什麼?”夏鳳卿的疑問打斷了他的瞎想。
林止陌回神,正色道:“哦,沒什麼,忘了和你說,那天文淵閣內又吵起來了,我……”
他強行轉換話題,把確定山西行省布政使一事告訴了夏鳳卿。
夏鳳卿聽后想了想,問道:“一個月架空?閔正平有這般手段麼?”
林止陌詭異一笑:“他沒有,我有……以后你就知道了,我們睡覺吧。”
夏鳳卿卻臉紅了一下,扭捏著低聲說道:“可是……我還要……”
林止陌咬了咬牙:“好,我給!”
曾經滄海全是水,除卻巫山還是云……
……
江寧府外的一條鄉野小路上,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天色已經漸黑,空中薄云籠罩,月光暗淡。
“吁!”
車夫勒停了馬,停在一條小河邊,然后撩開車簾。
馬車內盤膝坐著一個衣衫襤褸的獨臂人,正是大難不死的太平道副教主任安世,他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眼身邊躺著的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子,赫然是姬若菀。
任安世對車夫道:“給她喂點水,別死在半道上。”
車夫恭恭敬敬的應道:“是,副教主。”
任安世斜眼看去,冷聲道:“老子跟你說的話都當放屁了?”
車夫身子一顫,急忙改口:“是,大哥。”
任安世哼了一聲沒再說話,跨下車來活動了一下腿腳,車夫則拿著一個破碗去旁邊河里舀了碗水回來,將碗湊到姬若菀嘴邊,也不管有沒有漏出來,強行灌了下去。
姬若菀被嗆得連連咳嗽數聲,緩緩睜開眼來,眼神暗淡無光。
她終究還是沒能逃脫任安世的毒手,被打斷了雙腿,現在就算將她的繩索解開她也根本無法逃走。
“你要帶我去哪里?”
姬若菀虛弱地問道。
“問那麼清楚做什麼?”任安世冷笑一聲,收回破碗,從隨身的包袱里掏出一個干硬的餅子啃了起來,嘴里含糊說道,“你便是知道了又如何?還想殺了老子去通風報信?”
姬若菀沉默,她的雙腿斷折,兩條小腿已經腫得比大腿還粗了,斷骨處如今已麻木得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自己就要這麼死了麼?
她并沒有害怕,自從林止陌為她父親平反之后她的心性就已豁然開朗,世間已無任何能讓她割舍不下的東西了。
她現在只是無奈,不僅是對于無法完成林止陌交代給她的任務而無奈,更有想起自己父母和弟弟的傷感。
堂堂慶王之女,金枝玉葉,可是現在卻淪落到這般慘狀。
若是父王還在世的話必定會很舍不得我吧?弟弟也會心疼得哭出來吧?
她看著車窗外若隱若現的月亮,苦笑一聲,忽然又想到了林止陌。
那張俊朗中帶著霸氣的臉龐仿佛出現在了眼前,正在對她微笑。
不知道皇兄知道我死了之后會不會難受,他……或許不會吧?
胡思亂想之際,姬若菀無意識地輕嘆了一聲:“唉……”
任安世啃著餅子,回頭瞥了她一眼,見她還是好端端躺著,繼續回過頭對那車夫說道:“過了今晚到江寧,你去雇艘船,再過十來天差不多就能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