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薈眼神微微閃爍,古怪地看著林止陌的舉動。
自己的腳還泡在水里,這家伙竟然一點都不在乎?還用來洗臉……
林止陌沒有發現她的異常,繼續一邊撩水抹著肩膀和胸口,說道:“如果我是寧嵩,造反這種大事肯定不會露出任何馬腳,或是另找機會在行事前的最后一刻想辦法將自己女兒從宮中偷出去……所以你說她要去祭祖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現在是答應寧黛兮了,不過不管他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暗中做好準備,七月十五,那個時間點我會格外關注著,不給他機會就是了。”
一番話說完,林止陌卻沒等來戚白薈的反應,一扭頭,卻見戚白薈也像自己剛才那樣在發呆,目光怔怔地看著自己結實的胸膛和線條分明的身軀。
戚白薈每天晚上值夜,望遠鏡之下不知道看過多少次林止陌的身體,甚至已經看得比林止陌自己都要熟悉了。
可是今天不一樣,濕身誘惑啊!不管男女,誰能抵受得住這種肌肉清晰還渾身濕漉漉的感覺?
林止陌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沒想到有朝一日師父也會被自己色誘。
既然這樣……
他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扭動了一下脖子,故意哼唧道:“師父,我脖子有點酸,你坐過來點幫我捏捏吧。”
戚白薈猛地回過神來,平生難得臉頰紅了紅,又急忙看了眼林止陌的表情,發現這家伙閉著眼,似乎沒發現自己剛才的失神。
還好!
只是幫他捏肩……
戚白薈遲疑了一下,終于還是往那邊移了移,雙手搭上了林止陌的肩膀。
當手掌接觸肩膀的剎那,林止陌忍不住身子輕顫了一下。
那柔軟微涼的小手仿佛觸及到了自己的靈魂深處,有一點癢,卻又無比舒服,隨著她手指的微微發力,自己肩上的每一處神經仿佛都雀躍了起來。
“嘶……”
林止陌深吸了一口氣,身體沒有放松,反而緊繃了起來。
啪的一聲,戚白薈在他后腦勺上抽了一巴掌,淡淡說道:“不準胡思亂想。”
林止陌立刻屏氣凝神不敢再發出聲音來,只是目光忍不住的往旁邊溜去,因為師父的小JioJio還泡在水里,就在自己身邊。
可惜的是戚白薈將裙擺壓住了,只露出了短短一小截小腿,修長,白皙,肌膚如玉,堪稱藝術品一般。
只是這一小截已經這麼好看了,那整條腿會是多麼美妙?
他若無其事的咳嗽一聲,假裝好心的說道:“師父,你要不把裙子再往上提提?小心別弄濕了。”
戚白薈道:“不會。”
“要不我幫你?”
啪!
又是一巴掌。
林止陌消停了,無奈地收回蠢蠢欲動的咸豬手。
遮那麼嚴實,大不了我開個會員啊!
他看著白裙下若隱若現的線條,想象著如果自己故意灑點水上去會是怎樣的美景,但又生怕惹來一頓暴揍,終究還是沒敢放肆。
算了,不給看就不看吧,偷偷看看師父的小腳也是美滋滋的。
戚白薈雖然沒學過按摩,可她畢竟是習武之人,手中的力道掌控得恰到好處,林止陌只覺肩頸處的經絡被徹底揉開,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他一時興起,扯開嗓子唱了起來:“池塘的水滿了,到處都是泥鰍……小姐姐好不好,咱們去捉泥鰍……”
戚白薈忍不住道:“這是什麼曲子?怎的如此奇怪?”
林止陌笑道:“捉泥鰍啊,怎麼樣,捉不捉?”
戚白薈往水中瞥了一眼:“你的?”
林止陌的臉一黑,笑容僵住了。
天地良心,他是真的想到了小時候在田野間捉泥鰍的情形,沒在開車,再說了,自己那是泥鰍麼?明明是條黑魚好吧?
就在這時,徐大春匆匆跑來,一眼見到池邊的戚白薈,急忙一個急剎車停住,低著頭道:“陛下,黃島……有急報。”
戚白薈收回手,身形一閃消失在了泳池邊,林止陌感受著肩膀上驟然失去的力道,悵然若失,然后殺人般的目光瞪向了徐大春。
“過來說話。”
徐大春知道自己又闖禍了,顫抖著走了過來,結結巴巴道:“啟稟陛下,黃島果然有有有一處隱藏的營地,只是如今已船去營空,沒沒沒人了。”
林止陌的眼神冷了下來,高瓚招供說那里應該有水師千人,戰船若干,按這比例的話應該有至少十艘船,可是現在都不知去向了。
如果不盡快找出來的話,這將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繼續讓人追查,務必查到為止。”
徐大春急忙應道:“臣遵旨!”
“還有,你罰俸三個月!”
林止陌丟下一句話后從泳池中起身,揚長而去,留下了一臉委屈的徐大春。
關于攻打逶國搶占石見銀山的事情出乎意料的受阻了,而且阻止林止陌的竟然是岑溪年以及徐文忠等一眾保皇黨。
他們給出的理由很充分,無論如何,大武素來講究以德服人,縱然逶寇襲擾大武沿海,造成無數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但按照慣例也只能發送國書前去譴責,不能妄起戰爭。
“圣人云……”
岑溪年引經據典的向林止陌陳訴著發動戰爭的后果,聽得他十分無奈且不耐,當他還要再說時,林止陌終于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