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寧黛兮鼻子里發出一聲輕吟,似是在享受這種忽然自在的感覺。
那只大手繼續前探,摸索著進入那層薄薄的覆蓋之下。
手感豐盈,更勝從前,于是手掌與呼吸的節奏開始重合,情緒愈發澎湃了起來。
兩人從相擁漸漸變成了橫臥到了那張香妃榻上,林止陌小心的護住寧黛兮的后背,緩緩放倒,身體微微拱起,生怕壓倒她的肚子。
當他的手緩緩往下移去,來到腰間時,寧黛兮忽然驚醒,一把按住了那只作怪的手,有些慌張道:“不……不行。”
林止陌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問過小清依,三個月過了,可以了。”
寧黛兮的手停頓了一下,猶豫了。
林止陌趁熱打鐵,繼續誘惑道:“我想了很久了,你想麼?”
寧黛兮的心頭一蕩,按著的手終于完全放開了。
林止陌的嘴巴從她的紅唇漸漸轉移向下,沿著下顎侵入她的脖子,鼻中噴出的熱氣讓寧黛兮忍不住渾身一顫,下意識地抱住了林止陌的腦袋。
于是在這個陽光明媚的午后,兩個久別重逢的人再一次纏綿在了一起,就在這間安靜的屋子里,在這張小小的香妃榻上。
寧黛兮的桃花眸中泛著水霧,貝齒咬著紅唇,眼神迷離,神情羞怯,心情與身體都已無比充實。
屋外的風兒甚是喧囂,卻也遮蓋不住屋內的低吟淺唱。
……
良久之后云收雨歇,兩人相擁躺著,寧黛兮那張傾國傾城的俏臉艷若桃李,愈發風華絕代,她蜷縮在林止陌懷中,眉眼間盡是滿足。
林止陌溫柔的摟著她,輕聲說道:“小熏熏和你一樣,也是個可憐人,你應該是最能懂她的。”
寧黛兮聯想起了自己被父親送入宮中,從此清清冷冷了十幾年的光景,一時間感同身受,低低嗯了一聲。
林止陌接著道:“你和熏兒都是心思單純的,又相識這麼多年,而且未來還有更多一起相處的時光,現在先熟絡一番,以后……”
一番絮絮低語,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寧黛兮似乎羞惱地捶了他一下,又像認命了一般伏在他胸口。
申時三刻,已是下午,宅子的大門才嘎吱一聲開啟,林止陌走了出來,一臉的神清氣爽。
馬車安靜的停在大門外一棵大樹下,樹梢上一道曼妙的倩影凌空而坐,正呆呆眺望著北方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徐大春乖巧的站在馬車邊,等林止陌走近時才從懷中拿出一份信呈上:“陛下,耽羅奏報。”
林止陌皺眉接過,并看了他一眼:“為何不來叫我?”
徐大春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后委屈巴巴的說道:“臣見不是急報,所以……”
林止陌沒再理他,打開信紙一看,頓時大喜。
第618章 拓印圖
信是吳朝恩發來的,內容簡單明了,就是說他們已經成功占據了良川城,已經在開采石見銀山了。
隨著信件發來的還有一艘船,裝載著第一批開挖出來的銀礦石。
林止陌很開心,他惦記那麼久的石見銀山終于到手,也開始采礦了,這意味著將有源源不斷的銀子會被運回大武。
既然這樣,那麼福建之行也該提上日程了。
……
江南行省關于隱田之事進行得如火如荼,一個個士紳豪族被清查,然后許多隱田浮出水面。
林止陌的那個法子陰損卻有效,當百姓得知能蒙臉舉報并且可以優先得到公租田使用權時,原本怯懦的心頓時都勇敢了起來,甚至每次公布下一個清查目標時都爭先恐后涌去舉報。
日子一天天過去,巡查組的工作進行的十分迅速且有效,只是短短兩周時間,常州府的眾多士紳已有大半被查了個底朝天。
那些原本呼風喚雨不可一世的豪族,在這些天里簡直生不如死。
他們賴以發家的隱田被全都揭露了出來,家中存儲的糧食也被查抄了大半用作補稅罰款。
這也是林止陌的新名目,既然藏了那麼多隱田,之前逃了那麼多稅,自然要罰,罰得不算多,只是區區三倍,但是已經足以讓那些豪族肉疼不已,卻又偏偏能在他們的接受范圍。
當然,不接受也沒關系,他們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官府來查時可以拉攏聚集一大群佃戶來阻攔執法。
因為現在的佃戶巴不得官府查得清楚一些,隱田越多,公租田就越多,他們搶下名額的機會自然也就更多。
常州的士紳們仿佛一夜之間失去了他們原有的威風,他們不再能像以前那樣,憑借手中的田地來要挾佃戶,反而一個個都像驚弓之鳥一般,躲在家里不敢再出現。
百姓們高興了,那些原本依靠士紳艱難度日的佃戶奔走相告,歡欣鼓舞,爭著去府衙登記求租公租田。
一股嶄新的風氣正在常州府緩緩升起,而江南行省的其他州府則開始緊張了起來,因為石學義的巡按工作下一站可能就是他們那里。
而此時的蘇州府,傅家花園內,十幾個衣冠楚楚的士紳聚集在了一起,臉上盡是逃脫大難之后的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