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永樂縣城,萬一鎮遠鏢局突然過來把城門封了,咱們飛出去嗎?”
頭目瞟了獨耳一眼:“這里雖然偏僻,但是周圍都是山,咱們隨便往山里一鉆,誰能抓住咱們?”
“老大說的有道理!”獨耳殺手點點頭:“那我能去鎮上逛逛嗎?都在這個破屋里待了一個多月,再憋下去,我就要瘋了!”
“不能!”頭目毫不猶豫拒絕道:“金鋒手下的鐘鳴小組說不定已經滲透到河中郡了,咱們能不出去就不要出去!”
“老大,都這樣了,咱們為什麼不跑遠點呢?不行咱們再往東邊跑跑吧?”
“不行,安先生說讓咱們在永樂等著,肯定有他的安排,咱們在這里等著就是!”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只能坐在這里等死嗎?”
獨耳殺手接連被拒絕,也有些上頭,氣呼呼說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秦王肯定打不過金鋒,鎮遠鏢局打到河中是早晚的事,咱們殺了金鋒的人,他肯定不會放過咱們!
老大,要不然咱們跑吧,憑咱們兄弟幾個的本事,不管去哪兒,都能闖下一片天……”
嘭!
獨耳殺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頭目一腳踹飛了。
“如果讓我再聽到你說這樣的話,老子宰了你!”頭目惡狠狠說道。
其他殺手都好像沒聽到一樣,該吃肉的繼續吃肉,該喝酒的繼續喝酒。
死士之所以被稱為死士,就是因為他們從小被權貴培養,早已被洗腦了。
長大后,大多數權貴都會把家里的丫鬟賜給對方,也有一些女兒多的,直接把女兒嫁過去。
這樣除了收買人心,還能把死士的家人控制起來。
所以不管主動還是被動,絕大多數死士都非常忠誠。
像獨耳這樣的,反而是死士中的異類。
頭目又狠狠瞪了獨耳一眼,重新坐了下去。
獨耳咬了咬牙,但是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他知道,自己不是頭目的對手,而且真的打起來,其他殺手肯定也不會幫他。
拍拍衣服上的塵土,重新坐下吃肉。
刀疤殺手剛準備說話,突然看到頭目豎起手掌。
所有殺手全都放下手里的酒肉,第一時間拿起武器。
兩個殺手第一時間沖到房門兩側,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還有兩個則沖到窗戶下邊,防止有人從窗戶沖進來。
“老大,怎麼了?”刀疤殺手小聲問道。
“我好像聽到外面有動靜!”頭目一甩手,煽滅屋子里的油燈,然后輕輕掀開堵門的被子。
結果被子剛掀開一個角,就聽到地上傳來咕嚕嚕的聲音。
因為剛剛吹滅油燈,殺手們還沒有適應漆黑的環境,但頭目還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小心掌心雷!”
一邊嘶吼著提醒,一邊蹲下身子,同時撈起吃飯的桌子擋在身前。
殺手們在動手之前,也詳細了解過鏢師的裝備,都知道手雷的厲害,有些還進行過專門的培訓。
得到頭目的提醒,殺手們紛紛往地上趴。
下一秒,手雷爆炸了!
距離最近的一個殺手當場就被炸死了,還有一個沒來得及臥倒的,直接被爆炸的沖擊波頂到了墻上!
頭目和剩下幾個反應比較快的,雖然僥幸躲過一劫,卻也被爆炸震得七葷八素。
還有個倒霉的,雖然沒有直接被炸死,卻被手雷中的鐵砂崩中,左邊的胳膊和大腿都血流不止!
近距離感受手雷爆炸,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何況房間還是一個密閉空間。
有個守在窗戶下的殺手可能被炸蒙了,掀開窗戶上的被子,翻身跳了出去。
結果還沒落地,就被兩把黑刀釘到了墻上!
不等殺手看清動手的人,又是一把黑刀掠來。
殺手覺得脖子一涼,然后意識就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蠢貨!”
頭目低罵一聲,順手抄起一條板凳,砸開身后的墻壁。
轟隆!
墻壁被砸出個大窟窿,頭目閃身沖了出去。
還沒站穩身形,旁邊就傳來一道破空之聲。
頭目早有防備,抬起長刀向左側揮拍過去。
鐺!
一道箭矢被拍飛,釘到身后的墻壁上。
頭目也順勢后退一步,站穩腳跟。
直到此時,他終于勉強看清了周圍。
此時小小的院子里,到處都是穿著黑色勁裝的鏢師。
特別是門口和窗戶下邊,至少站了十幾個。
他突圍的地方倒是沒人,但是距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三個。
看到他,鏢師們立刻圍了上來。
暗殺小隊都是權貴們培養的死士,個個都是高手。
頭目作為小隊長,身手就算不如北千尋,也差不了多少。
而鏢師雖然都是金鋒從鏢局中挑選出來的精銳,但身手依舊在普通人范疇,他們擅長的是小隊作戰模式,而不是單打獨斗。
單論身手,比死士差了一大截。
正常情況下,頭目一個人對付三個鏢師輕輕松松。
但是看到更遠處不少鏢師都端起手弩,頭目沒有下殺手,而是掠過去,和三個鏢師打成一團。
其他鏢師害怕傷到同伴,不敢射箭。
“你們三個干什麼呢,給我撤回來!”
猴子冷聲呵斥。
正在戰斗的三個鏢師聞言,心中滿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