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你想怎麼玩呢?」
青雅執起酒杯含著一口酒,傾身向師尊靠近。
剛喝下一口酒的我,震驚看向這個場面,師尊清白要不保了。
師尊面無表情地朝著青雅潑出一杯水,水珠凝成無數冰刃直直刺向對方,青雅痛叫一聲,眨眼間化作一陣水霧,煙消云散。
我被這突然的變故震驚得呆愣在原地,原本一起陪同的其他兩個小倌,看出不妙轉身想逃,師尊又捏了個法訣。
「你們究竟是誰,我把你們奉為貴客,你們居然殺我族人。」
最初迎接我們進門的男子怒不可遏。
「蓬萊島——天衢。」
隨著師尊吐出每個字,他也一寸寸化為本來的模樣,對方聽后表情一變。
「現在該你自報家門了。」
「居然是天衢仙君?」
聲音微顫,但是下一秒,他把站在左右兩側的小倌向著師尊方向扔了過來。
彈指間,兩個被當作人肉沙包的替死鬼,連聲音也沒來得及發出就煙消云散。
原本美輪美奐,精雕細刻的三層小樓也在頃刻間快速腐朽。
而那些俊美小倌則化作無數根晃動的藤蔓,隨著老鴇的逃離,藤蔓也隨之快速滑動消失。
在樓內一群如癡如醉的女客們卻紛紛昏死過去。
「師尊!」我大驚。
「千年藤蔓精和魘獸狼狽為奸。」
他輕啟嘴唇:「不怪你看不透。」
可下一秒,我卻有些渾身發軟,被師尊緊緊攬入懷中。
「你喝了這里的酒?」
我神志有些迷蒙,兩頰坨紅。
只是口渴才喝的,萬萬沒想到。
看我這副模樣,他似是有些糾結,長眉輕斂,隨即托起我的頭。
夾雜著一絲淡雅的香氣,他的唇印在我的唇上。
清涼的感覺從四肢充盈,不甚清晰的腦袋也開始逐漸清明。
吻從輕緩慢慢加重,讓我雙腿開始發軟。
片刻之后,我和師尊分開。
抬眼望去,只見師尊靜靜地注視著我,眼神深邃如海,唯獨唇瓣上那抹殷紅證明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明明只是為了救我而已,但是我滿腦子都是師尊紅潤的唇和清香的味道。
心跳如雷,我垂下頭。
差一點,我就要按捺不住想對師尊開口表述自己的心意了。
可是,我不能,我僅僅只是天衢仙君的徒弟。
我不能因為師尊救我,反而給師尊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和困擾。
5
「走吧,今日定要收了那妖孽。」
他開口,喚醒我神游在外的思緒。
收回落在我身上的視線,向外飛去。
最終,我還是收拾好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跟著師尊來到了一座平平無奇的宅院前。
「師尊?」
「你且等著。」
我身子一頓,來不及說什麼,師尊便徑直闖了進去。
當真是度秒如年,我站在門前來回走,當走到第二十次時,我等不及了。
按師尊的能力,片刻就該出來了。
萬一,出事了呢?
有了這個念頭,我心里一急,不顧師尊的叮囑,直接推開門。
環顧四周,和普通宅院也并無兩樣。
「師尊?」
周圍環境靜悄悄的,就是因為太過于安靜才顯得更奇怪。
我捏緊手中的「凝云劍」,小心翼翼地一間一間向里探了進去,直到走在一間正敞開大門的房間。
門口還有稀稀拉拉的綠色汁液,和幾截斷掉的藤蔓……
師尊!
我大步闖了進去,其中預想過很多結果,比如師尊正殺著藤蔓精和魘獸,或者師尊中了圈套被桎梏其中,無法脫身。
但萬萬沒想到,甫一進屋,我就被紅眼喘氣的師尊強勢地壓在床上,甚至都耐不住性子而是暴力撕開我身上的衣裙。
「師尊……」
我握住師尊扯開我腰帶的手,他似是不滿,瞪著血紅的眼睛牢牢掐住我的肩膀,喉嚨里發著囫圇不清的聲音。
隨著最后一件里衣被撕碎,腰肢被緊緊捏住。
「疼……疼……」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是每次都會有些無法承受,明明今日還不是月圓之夜,為何師尊會提前「病發」。
莫非是因為魘獸?
是因為被魘住了嗎?師尊到底看到了什麼?
突然下巴被狠狠抬起,對上血紅的眼睛,我有點犯怵想往后退,他拉回我退后的身子,強勢上前。
「師尊……嗚嗚,求你……」
6
直到傍晚,發泄出來的師尊才沉沉睡去,我咬著牙哆嗦地把僅存的衣物迅速穿在身上。
身體酸軟無力,尤其是不可說的地方,難受更是愈加明顯,我拿出靈哨吹響通知長月仙君后,實在是撐不住,昏厥了過去。
醒來之后,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長月仙君?」
正背對著我的男人聽到我干裂嘶啞的聲音,轉頭驚喜地瞪大雙眼。
「茯苓,你終于醒了。」
我點點頭,幽幽起身,發現酸軟的腿今日更明顯了。
「來,再吃顆藥就會好很多。」
我沉默地接過,吞下。
半晌才緩緩開口:「師尊呢?」
「應該快要醒了。」
他頓了一下:「茯苓,你們昨晚遇到了什麼?」
我把昨晚遇到的事,無巨細和他陳述了一遍。
他點點頭附和道:「我昨晚去的城北與你們境況相似,那些是一群芭蕉女。」
芭蕉女顧名思義是誕生于芭蕉林的妖精,芭蕉樹通靈,能為游魂提供載體,而當游魂進入樹后,也會被樹同化,從而產生新的妖精,也就是芭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