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朝時,突然能聽到皇帝的心聲。
【屁股好像抽筋了,魏德財也不知道給朕多鋪點墊子,這椅子硬死了。】
【該讓內務府再做批新衣了,朕的肌肉馬上就要溢出來了。】
【選什麼秀女,選秀男唄,朕最喜歡看肌肉猛男了。】
我驚恐地抬頭,正巧對上皇帝打量的視線。
【江瑾年這人可真不仗義,那麼翹的屁股就知道自己摸,也不說給朕摸摸。】
1
上早朝時,皇帝像是得了失心瘋。
先是拒絕坐龍椅,硬要蹲在地上,說是半蹲練翹臀。
后又對著我擠眉弄眼,說是在練習帳中之術。
我狠狠地瞪了蕭茗弘一眼。
他這才收斂坐了回去。
耳邊卻響起了他委屈的聲音。
【一定是昨天練屁股的發力點沒找對,這魏德財也真是的,這椅子這麼硬,也不知道多給我墊幾個墊子。】
【江熙年真不解風情,朕練了一晚上的媚眼竟然一點沒勾引到他。】
蕭茗弘一臉哀怨地盯著魏德財。
魏德財殷勤地遞上了茶。
大殿上安安靜靜的,蕭茗弘也未曾張口。
所以,我剛剛是聽到了蕭茗弘的心聲?
接下來,禮部說著明年科舉的計劃。
蕭茗弘:【嗯,朕只有六塊腹肌,是時候開啟八塊的訓練計劃了。】
兵部則說著國泰民安,明年可適當減少招兵買馬的支出。
蕭茗弘:【朕的肱二頭肌挷梆硬,確實不需要再練了。】
沈丞相:「老臣則建議,明年開春皇上該立個后。」
蕭茗弘:【對啊,是要把后背的訓練計劃提上日程了。】
我噗嗤笑出聲,在這寂靜的大殿上瞬間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沈常州低頭,出聲警告:「看起來戶部尚書很是同意我的想法。
」
果然長江后浪推前浪,后浪淹死在前浪里。
姜還是老的辣!
在眾目睽睽之下,我被迫上前。
「若殿下應許,戶部即將著手辦理。」
蕭茗弘依舊面不改色,靠在椅背,只是打量沈常州的眼神格外煩躁。
【尊師重道,尊師重道,不跟老頭生氣,他說話就是王八放屁。】
【催什麼催啊,等朕真正立了后,可有你發愁的。】
蕭茗弘半晌未接話,沈常州誤以為皇帝面薄有戲,又加了一把火。
「陛下如果認為立后一事太過草率,不妨先選批秀女進宮培養下感情。」
【選什麼秀女,不能選秀男嗎?朕喜歡看的是健碩的男人。】
這……
雖說我朝民風開明,接納萬物。
但是,我與蕭茗弘認識十載,直至今日我才知曉他的取向。
嗯,還得是健碩的。
我失落地捏了捏軟綿綿的屁股。
在感受到一道炙熱的視線后我猛地抬頭,對上了蕭茗弘狡黠的眼神。
他盯著我來來回回打量,微不可察的表情里帶些興奮和……猥瑣。
【江熙年怎麼瘦得跟個猴似的,就是這屁股又圓又翹的,等會我得好好研究研究。】
【他可真不仗義,自己摸自己的屁股,也不知道給我摸摸。】
【熙年的脖子又落枕了?看起來還是我的肱二頭肌枕得舒服,等著我讓魏德財去給熙年定制個蕭茗弘一比一同款的肱二頭肌抱枕。】
【啊,朕的屁股又抽筋了,看起來今天晚上要換個方式鍛煉了,無氧真難啊!】
【江熙年為什麼一直看著我?這什麼眼神啊,該不會是被朕這美妙的身姿給迷住了吧?】
「江大人覺得呢?」
沈常州微笑看我,我微笑回罵。
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想炸死這里。
在兩邊聲音的夾擊下,我艱難開口。
「臣覺得……」
【可是朕早有心儀之人了,果然有情人終不能成眷屬,嗚嗚,朕這皇帝當得可真沒意思。】
【愛情這玩意果然就像一杯烈酒,自己喝下去才知道什麼滋味,好苦好苦,朕要哭。】
【江熙年要是答應沈王八,那朕的心就如同冬天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涼的。】
已有心儀之人?
我失魂地看著蕭茗弘,向前踉蹌了一小步。
穩住身形后,不由自主地開始理智分析,此人到底是誰。
魏德財?應該不是。
蕭茗弘慕強。
魏德財胸無點墨,身形瘦削。
我搖搖頭。
環顧四周,排除掉所有有家室的,那便只有一個人了。
今年的武狀元,齊肅!
齊肅身形高大,一身戰袍更顯得他威風凜凜。
見我看他,突然咧著大牙笑得像個傻子,不停朝著我招著手。
我無語地回頭,正巧對上蕭茗弘的眼睛。
【看!還看!再看!朕可是真的要生氣了!】
占有欲這麼強,恐怖如斯。
惹不起,惹不起。
「臣自會按皇上旨意,干好這件差事。」
2
下朝后,我本想著去找蕭茗弘當面問清楚。
若是他真喜歡齊肅,我會盡全力為他力戰群儒。
我只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回頭正瞥見一身青色官服正朝著我疾步走來,我立馬轉換方向欲跑。
「瑾年,且慢。」
話音剛落,我就被來人緊緊地抓住了衣領。
無奈回頭,只得老老實實地行了個禮。
「老師。」
沈常州看了我脖子好幾眼,這才松開手。
「落枕了?不是小兔崽子,你跑什麼?」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在他身后。
我盡量控制步伐,落后沈常州一掌的距離。
沈常州嘆了口氣,言之鑿鑿:「每到年底,看到家家和美團圓的,老夫總是會想起在這偌大皇宮里孤零零的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