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樣的畫面無限循環。原本漂亮的草地上到處都是被蟲蛋砸出來的坑,并以霍閑風為原點朝周圍四面八方發散。
江瓷看了幾分鐘,從一開始的被自家蟲蛋可愛到心臟發軟,到現在他莫名覺察到了一點點奇怪。
“嗯......是我的錯覺麼?”
江瓷陷入沉思。
怎麼說,他感覺霍閑風好像不是在給蛋崽訓練,倒像是在逗崽子玩兒。而且拿尾巴逗,怎麼看都有點像是逗貓棒的即視感。但偏偏,他們家崽崽好像玩得尤其開心,就算怎麼都碰不到也完全沒有沮喪或者難過的情緒,反而愈戰愈勇。
以及,雖然江瓷知道這只是個游戲,但是霍閑風尾巴圈花什麼的,樣子看起來的確有些騷包。
大概是覺得有點難了,霍閑風掃過旁邊蹲著的紫發少女,抬手招了招示意她過來,
“諾拉,你也來。”
說著,霍閑風微微偏頭,瞥了眼地上累得搖搖晃晃的蟲蛋一眼,
“要是加上諾拉你還碰不到......”
后面的話他沒說完,只是輕輕“嘖”了一下,
蛋崽:“!!!”
這可比什麼明面的話刺激多了。
“殿下,”
少女走上前來對蟲蛋點點頭,眼睛發光,拳頭攥緊,
“諾拉要上了!”
“!”
蟲蛋像是燃起希望般瞬間立直。
然后下一秒,江瓷就看見少女一個箭步沖上去,然后正面被霍閑風一拳干倒。
砰——!
蛋崽:“......”
江瓷:“......”
江瓷默默扶額。
這熟悉的畫面他好像之前見過一次。
而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江瓷就安靜地圍觀了霍閑風單手指點小姑娘的戰斗技巧,以及尾巴順便逗兒子的畫面。
但總而言之,霍閑風就站在原地一步都沒動過,但另外兩小只已經把周圍的草地毀得不堪入目了。
期間,游刃有余的霍閑風還要來跟老婆對對視線,表示——
看,王就是這樣強。
江瓷瞬間理解了對方表達的意思,然后趕緊暗示他:行了,崽子都累得彈不起來了!
緊接著,霍閑風再遞過去一個安撫的眼神:沒關系,他可以。
發現兩個爸爸又在眉來眼去的蛋崽:“.......”
嗯,既然如此!
他忽然停下了去搶花的動作,然后咕嚕嚕滾到江瓷腳邊,蹭蹭阿瓷爸爸的褲腳撒嬌。
“怎麼了蛋崽,累了嗎?”
江瓷蹲下去,用指腹擦了擦臟兮兮的蛋殼。
蟲蛋立刻鉆到阿瓷爸爸掌心里面去蹭蹭,然后用蛋頭尖尖指了指父親尾巴上的花花。江瓷愣了一下,然后恍然,
“噢.....是要花花的意思?”
“!”
點頭。
并試圖再蹭蹭撒嬌。
另一邊,霍閑風剛把諾拉按趴下,回頭就看見了走過來的江瓷,后者笑瞇瞇道,
“好像很好玩的樣子,那我也加入一個吧。”
然后,他看見老婆一把亮出了熟悉的銀槍,并單手挽了個漂亮的槍旋。
霍閑風:“......”
嘖。
霍閑風立刻涼涼掃了一眼老婆身后,并瞬間抓住一只試圖探頭的蟲蛋。
可以,會找幫手了。
蛋崽:“!”
立刻“嗖——”地縮回去。
但霍閑風已經沒有時間再跟崽子發信號,因為老婆的槍已經逼近眼前了。他當即一個閃身,錯開槍鋒,但是這一下被江瓷預判,長.槍當即變刺為掃。
霍閑風眼底露出幾分意外,但緊接著猛地往后一個下腰險險閃躲,同時單手后空翻一腳將銀槍踢開。
跟蟲族打和跟老婆打還是不一樣的,所以霍閑風跟以前一樣把力量壓制到跟人類持平,單純比戰斗技巧。
而另一邊,江瓷也沒想著真跟霍閑風打起來,他其實已經過了虛弱期一個月了,只是太久沒拿槍想試試手。而且最終目的,是幫崽子拿到他爹尾巴上的花才行。
雙方迅速交手這幾下,把安靜圍觀的蟲蛋都看呆了。
不過十分鐘后,當然還是強大的王占據上風。
壓制力量到跟人類持平是維持戰斗公平,但是在幼崽面前,還是要維持強大的父親形象的。于是這時霍閑風一把抓住槍身,準備對老婆發出最后制勝的一擊。
但就在這時,江瓷忽然松手丟了武器,然后抱住霍閑風的臉,上去親了一口。
霍閑風:“......?”
這有點猝不及防了,導致王最后的制勝一擊突然就僵持半空。
他懵了兩秒,原本準備出手的攻擊頓時變成了摟住老婆的腰用力按進懷里,然后更用力地吻回去。
而就在這時,蛋崽立刻抓住了時機原地起飛,拼盡全力沖著父親尾巴尖上的花花射過來。但就在即將接近勝利的時候,只見那尾巴忽然一轉,擦著蟲蛋,然后圈著花枝放到了江瓷胸.前的口袋里。
蛋崽啪嘰一下落在地上,呆滯回頭,看見那朵花花插在阿瓷爸爸胸前,嬌艷異常。
蛋崽:“......???”
也就是還沒破殼,如果破殼了的話,這一刻受到心靈重創的崽崽也許會大哭出聲。
這時候,江瓷被霍閑風親得有點心尖發燙,但是他還是沒有忘記為了花花的崽子。
“等......等等霍閑風......”
畢竟上一次就因為親親把蛋崽忘記了,后面江瓷哄了好久才把崽崽哄好,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忘了。